第17章：填線師嘛~

「所以，你是想招安……不是，邀請我加入？」牧玄撓了撓頭：「可說實話，我的能力沒有強大到能讓官方來親自派這種級別的人物來邀請吧。」

「哎呀，這不是，缺人手嘛。那句話怎麼說？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所以我們對於像您這種人才是十分看重的。」沈立臉上那寫滿著來者不善的笑容讓牧玄不禁縮了縮脖子，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嘶，你說實話，到現在你們一共有多少成員？」

「這個……嗯……我們成立的時間不長，也沒有什麼歷史積累，所以一切都是因陋就簡，在嘗試中進步，而且……」

牧玄沖著正在搜腸刮肚找詞的沈立挑了挑眉。

「行吧，實際上到現在就倆人，我和我妹妹。」扔出這句話后，他像泄了氣似的癱在了椅子上，似乎直接放棄了思考。

「就，就兩個人啊。」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牧玄還是著實被驚到了。「行，我可以加入，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們……」

「其實不加入也沒關係，我們還是可以建立組織之外的……啊？」沈立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飛撲過桌子，趴在桌面上緊緊握住牧玄的手。

「別這樣丟人，至少維持住自己高深莫測的形象，這是談判中必不可少的法則之一。」看著冷臉坐在一旁的沈……莉？好吧，這兄妹兩的名字還真是奇特。站起來將沈立拖下桌子，訓了一頓后，轉身向著牧玄深鞠了一躬：「對不起，家兄一向在情緒表達方面有些過於激烈，讓您見笑了。」

牧玄連忙擺了擺手，在等到沈立重新坐會去后，牧玄首先提出了個問題：「能講講你們是如何發現我的嗎？」畢竟試圖隱藏身份結果極短時間內掉馬兩次，換誰來這心態都得懷疑人生。

「這算是一個巧合吧。我們其實本來是被邀請過來調查這裡的人口失蹤案件的。畢竟在這種超自然現象被發現的同時出現了大規模的異常，調查時這兩點會被自然的聯繫起來。」

沈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接著說下去：「然後，在展開地毯式搜查時，對，我們對兇手的信息一無所知，甚至每次出現的身份特徵都會變化，所以只能採取如此落後且古老的方式。我們發現了那座商場里出現的異樣，你應該還記得是哪裡。」

「當第二天封鎖現場開始調查時，我們發現一夜之間內部出現了大量不明來源的血跡與有機質，但從裡面沒法提取出任何遺傳物質，我們本來是打算將這幾件案子併案偵查的，但動用能力后我卻發現了端倪。」

「你的能力？」牧玄突然來了精神：「如果方便的話，能說說嗎？」

沈立的那面銅鏡從袖口中滑出，平放在了桌面上：「說起來……得到這玩意的經歷也是歪的離譜……算了先不說這個。我稱它為『死相』，也就是字面意思，通過這面鏡子反映出的，是一個人臨死之前的最後樣子，當然只有我能看到。」

「那你用它看我時發現了什麼？」牧玄饒有興緻的看著那面造型古樸，鏡面晦暗無比的銅鏡，說起來這玩意真的能看見人影嗎？

「怎麼說呢……當我在審訊室外面看你的時候，我看到鏡中的畫面重疊了三層，類似於將不同的半透明畫面重疊在一個地方……算了你懂我意思的吧。」拿著鏡子對空比劃了半天後，沈立直接放棄了解釋。

「懂了，所以你在之後就關註上我了對吧，攝像頭也是某種保密條例導致的？」

「是的，

雖然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明文的規章制度，不過最基本的幾條條約已經制定了。而在徹底暴露前盡量減少相關音像也是其中之一。」沈立也逐漸打開了話匣子，接著說了下去。

「其實到現在我們部門的主要任務是協同全國各地的官方博物館或民間收藏家來徹底篩查一遍是否還有這種存在超自然現象的物品，畢竟我的鏡子，以及她的銅錢劍，都是在類似的經歷中偶然鏈接到的。」

「你說……鏈接？」牧玄眼底閃過一絲微光，似乎在思考什麼。

「是啊……其實找這些東西倒也是不難，畢竟這些玩意總歸還是遵循著一套我們目前一無所知的規律來運行的，但它們只要遇到同類，就會多少在外觀上產生某些變化，如此一來只要將展品全部擺出來，再試一遍就可以了。」

然後沈立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坐在一旁的沈莉一邊默默在腳掌上加力，一邊語氣里不帶感情說到：「不要將我每次花費數個小時的勞動成果，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是是是……哎你先放開，我腳要斷了!」

……

「咳咳，就當剛才無事發生？」沈立小心的觀察著桌對面的牧玄，在看到他淡定的點了點頭后，自己也淡定了下來。

「嗯，說到哪了來著？哦對，在經過一系列的研究之後，我們發現這些可能擁有超自然力量的物品是會挑人的，只有極少數特定的人能夠通過它的，怎麼說，認證，然後使用它的力量。而且這些力量也不是免費的，使用者，包括你我，在任何方面都有可能出現某些不良反應。」

在思考了一遍自己的情況后，牧玄發現除了腦子裡那個到現在還在睡的紅之外，居然沒有任何代價，他不由得好奇了起來：「那你的代價是？」

「我的代價極其明顯，是對自身組織的全面弱化，包括肌肉的發力，骨骼硬度以及恢復能力等。這些實際上沒必要隱瞞，說出來后可以進行針對性的防護。」沈立看了看正在托著下巴沉思的牧玄，安慰了一句。

「她的……莉莉，你不介意吧？」

「這些小事無所謂，不過我對你的上一句話倒是很在意。」靜靜坐在一旁的沈莉用劍戳了戳地板，像是發出了某種警告。

「那就好，她的代價是情感缺失，尤其是正面情感，會在持握這把劍的時候明顯鈍化，不過斷開操控後會慢慢緩解。」無視了身邊那宛如利刃的目光，沈立看著牧玄的眼睛：「那你的呢？」

來者不善啊……看來他前面的嘻嘻哈哈更像是一種偽裝，或者說，這才是他認真起來的狀態。牧玄對身體的操控程度明顯已經能壓過某些神經反射，他維持著這種對視的狀態，但壓住了視線中大部分的銳氣答到：「我的能力你應該看到過吧，是念動力以及自身恢復能力的加強，包括某些致命傷也能恢復。而代價到現在不明顯，至少沒有顯著影響過生活。」

「至於獲得方式，」牧玄想了想，以現在的手段查出來那場車禍以及醫院的記錄難度不大，「一場車禍，旅遊時車翻下去了，然後醒過來就獲得了這種能力。」

畢竟，他也沒說假話對吧？

「這樣么……」沈立在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掏出來的筆記本上做著某些記錄，在啪的一聲合上本子之後，他站起身，走到牧玄身邊，而牧玄下意識站起來后，直接被他握住了雙手：「歡迎加入我們！在此之後，你將代表異常事物管理局的三分之一有生力量，在調查中發揚我們的精神！」

「說是三分之一，實際上因為就三個人吧。不過這名字之前怎麼沒聽你說起來？」牧玄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這個名字不用在意，要是覺得土可以改，當然，它是我剛才起的。」沈立又回到了那種脫線的狀態，笑嘻嘻的回答到。

牧玄突然對這個部門的未來不抱什麼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