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八節 狒爾量失義激出昆魔石

第二章 第八節 狒爾量失義激出昆魔石

殊星時有巫雪兒、巫容兒、巫芳、巫莎、巫明俱為巫女,為避世亂遁入深山,居於騰雲山谷之中。皆貌如天仙,極其美麗。五人結為姐妹,世人呼為巫邦五嬋。

那巫雪兒柳葉彎眉,細眯長眼,眼珠黑白分明,天真開朗,略顯稚氣。說話聲音柔美甜潤、中氣暢旺。雖然年紀最小,卻為人公道重義,且法術最深,眾姐妹推為邦主。是ri,巫雪兒召姐妹們都在蘭溪洞商議事情。忽聽腳步聲響,丫頭紫菊兒一陣風奔入,神sè慌亂。巫雪兒猛然立起,問道:「紫菊兒,是不是情況不妙?」紫菊兒尚喘氣不勻,道:「確實情況不妙:五方魔石出世,魔能石魔變石所歸非人,殊星人心大亂,各各據寶自重,江湖上符咒之酒傳聞四起,多有心懷叵測yu拿我巫邦開刀者。我有累卵之危。」巫雪兒沉靜點頭,道:「如此說來,咱們得做好準備了。」忽座中一人問道:「邦主如何準備?」那人鵝蛋形臉,烏雲掩面,五官俊美,說話時眉眼飛揚,勾魂攝魄,只是眼睛不甚明亮,人中窄細略彎,依稀可見細細的紅絲。正是老二巫容兒。

巫雪兒似已胸有成竹,侃侃道來:「此次不同尋常,須圖長遠之計。傳聞藍星上亦有巫族,必能濟我,我已派青采子前往藍星上探路。」藍星即是地球,彼時殊星居民因見地球藍sè居多,都喚為「藍星」。老三巫芳微笑讚歎:「原來邦主早有打算。」此女額高而突,鼻粱略長,耳無垂珠,但眼神犀利,神態沉穩。亦極其美麗。巫雪兒道:「藍星待探明便去,目下為避險厄,我等先轉移大山深處。」老四巫莎冷笑不已,神情詭異。此人一雙鳳眼,鼻樑如刃,嘴角微微下撇,眉間稍連而濁,魚尾上揚,甚是醒目。雖然美貌非凡,艷麗無比,渾身卻濃濃地透出一股yin氣。原來巫莎就是邪魔蔭內莎所變,那蔭內莎早年使妖法魔障了巫莎,化其身而混入巫邦。她身邊站著那人卻是計智狐。巫雪兒見她冷笑,因問:「老四有何話說?」蔭內莎道:「邦主籌劃就是,無不聽命。」話音剛落,又一人道:「邦主所慮周全,我等願去藍星。」那人便是老五巫明,此女豐頷重頤,臉形圓潤,眉頭較闊,顯的開朗大方,溫和敦厚。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巫雪兒輕擺玉手,謙然道:「避禍藍星勢在必行,想來姐妹們亦有預感,此事尚需斟酌,容我細想。」當時眾人散去,各回所居洞穴。

進到自己洞穴內,計智狐問蔭內莎道:「剛才討論之時,魔主為何一言不發?」蔭內莎一攤雙手,說道:「我所想的,她們都說了,我又何必發言?」計智狐看一眼蔭內莎,道:「魔主莫非也要去藍星?」蔭內莎笑道:「不去又能如何?」計智狐眼角堆起皺紋,盯著蔭內莎:「魔主並非隨波逐流之人嘛。」蔭內莎巴掌一拍道:「算你知我心腹,我另有計。」計智狐問道:「魔主有何好計?」蔭內莎道:「狒爾量現掌季桂王朝大權,此人如何?」計智狐直搖頭,道:「此人素無信義,並非仁者,此番狡計篡位,卑鄙之甚,魔主何必提及此人?」蔭內莎點著頭道:「此人確非好人,但並非不可用之人。」計智狐問:「魔主莫非要與他合作?蔭內莎擺擺手,道:「我若要搞死他,也得先與他合作呀。豈不聞『將yu取之,必先與之』?」計智狐道:「魔主高明。不過狒爾量現為季桂朝大王,若要與他合作恐怕得有資本,不知魔主如何與之合作?」

蔭內莎拍掌叫道:「對啊,怎麼沒有想到!我有何能,去與他合作!」計智狐道:「在下甚憂此事。」蔭內莎忽然又笑道:「你憂個甚啊——若無我提供符咒之酒,那狒爾量豈能輕易得逞!」計智狐驚道:「原來魔主已然與他聯手了!」又問:「狒爾量此人素無信義,會不會過河拆橋?」蔭內莎yin笑,道:「哼,他若害我,我便戳穿他篡位真相,諒他不敢!」

且說狒爾量賴符咒之酒輕易取得魔能石后,曾與軍師狒興霸商議對付蔭內莎之事。那狒興霸是狒爾量同宗兄弟,長狒爾量五歲,法術高深,機謀無數,為狒爾量所倚重。當下在迎賓殿里,狒爾量對狒興霸道:「蔭內莎既掌符咒之酒,法術亦高,本王網羅天下人才,何不與她合作?」狒興霸閃著眼,道:「自古巫邦多邪術,咒酒yin毒之物,大王不可不防。」狒爾量笑道:「軍師以為本王真的要與蔭內莎合作耶?」狒興霸亦笑,問:「大王早有定見?」狒爾量伸出巴掌做個往下砍的動作,說道:「本王只是利用蔭內莎,現在大功已成,是甩掉包袱的時候了。」狒興霸翹起大姆指,贊道:「大王高明,在下不如。」

狒爾量沉思片刻,又問:「那蔭內莎除了符咒之酒,還有何法寶?」

狒興霸搖頭道:「並未聽說。大王除之或易如反掌。」狒爾量站了起來,在廳中來回踱步,道:「蔭內莎既然自以為立下大功,現時她會怎麼想?」狒興霸見他踱步,連忙也站起來,跟過去說道:「蔭內莎自然是在等待大王您的賞賜啊。」狒爾量把個手點著大廳地下,道:「軍師可以在此設一盛宴,就請蔭內莎前來赴宴。本王要好好地賞賜於她!」

狒興霸笑笑,心領神會,應道:「在下這就去安排。」隨即以狒爾量名義寫下宴請帖子,派人送去給蔭內莎。

蔭內莎接到帖子,即召計智狐商議。計智狐進了洞廳,蔭內莎將帖子遞給他看,便問道:「狒爾量此次請本魔赴宴,是何用意?」計智狐將帖略看一看,放於桌上,笑道:「狒爾量大功告成,想是為魔主提供符咒之酒而表示感謝。」蔭內莎面有不甘,嗔道:「狒爾量篡位成功,本魔那符咒之酒起了關鍵xing作用,只是區區一次宴會就打發本魔啦?」計智狐道:「魔主勿急,自然還會有封賞的啊。」一面將手指在耳根撓了數下,神情有幾分詭異。

蔭內莎象只剛睡醒的貓一樣伸展四肢,道:「本魔且看他給個什麼樣的封賞。」計智狐瞄蔭內莎一眼,道:「咱們去是去了,狒爾量此人素無信義,魔主還得防他一手。」蔭內莎點頭道:「也說的是,本魔自會防備。」計智狐問道:「魔主如何防備?」蔭內莎笑笑,道:「本魔自有法寶,到時候軍師就知道了。」

是ri狒爾量大張宴會,迎賓殿中列食桌上百,水陸並陳,極其豐盛。眾臣齊集等待蔭內莎到來。不一會門官引蔭內莎進入大殿。計智狐不離左右。狒爾量走下王座,率眾臣迎接。賓主坐定位置后,狒爾量滿臉堆笑,對蔭內莎道:「此次本王登上大位,符咒之酒功不可沒。」狒爾量手下大批親信聞言一起鼓掌。有那不知底細的大臣,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蔭內莎立起道:「承蒙大王誇獎,愧不敢當。」狒興霸招招手,內侍托舉水晶盤走向王座,狒爾量從盤中取了酒,站起來走向蔭內莎,與她碰杯致謝。狒興霸和一些重臣也跟隨向前舉杯相慶。當下喝了五七杯酒。狒興霸問蔭內莎道:「大王yu與魔主結盟,我主為正,魔主為副,不知可有意乎?」蔭內莎以手加額道:「小邦之主,甚是抬舉。」狒爾量假笑道:「既是盟友,本朝重寶,請魔主觀之。」以目向站立門邊的狒涯示意。計智狐急視蔭內莎,小聲道:「想是魔能石來了。」蔭內莎聞言,轉向狒爾量道:「大王莫非要讓在下觀賞魔能石?」狒爾量微笑點頭。蔭內莎又道:「深謝大王信賴,在下yu見魔能石久矣,今ri見之,大遂平生所願。」狒興霸從旁大聲道:「既為盟友,魔主何需客氣?」話語中盡顯殺氣。

狒涯捧錦盒上場,蔭內莎將手探入腰間,轉身便走。狒涯大叫:「走去哪裡!」打開錦盒,急取魔能石yu攝。蔭內莎迅即轉身,迎向狒涯,懷抱間shè出萬千黑點,瀰漫狒涯全身。那狒涯正取魔能石不迭,遭此突襲,頓時跌倒,滿地打滾。宮衛數百人,yu上前圍攻,無奈毒蟲叮咬甚急,各各不能自保。一些內侍搶奪宮女手中黃罩,奮力護衛狒爾量。趁此大亂,蔭內莎與計智狐白鶴衝天,飛出宮去。身後尚有大群毒蟲護衛。狒爾量大怒,就要率武士追擊。狒興霸急止,道:「大王且不可追擊。」狒爾量問道:「此人無禮之甚,為何不追?」狒興霸道:「此人似乎暗藏法寶,若貿然追擊恐怕中其yin招。」因向前仔細察看,只見地上無數毒蟻蠕動,黑壓壓的,甚是可怖。狒興霸心驚肉跳,閉目沉吟,暗道:「難道是那玩意兒又出世了?」

且說蔭內莎出了迎賓殿,不敢稍停,一路狂奔回騰雲山谷。進到洞穴,喘息未定,便大罵道:「不想狒爾量果然過河拆橋,要置我於死地!」計智狐也恨恨道:「狒爾量毫無信義無恥之尤,此人不除,魔主難安!」蔭內莎嗟嘆幾聲,意態甚是萎靡。計智狐問道:「魔主不想報仇耶?」蔭內莎道:「他有魔能石,如今想來,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計智狐大沮,道:「連魔主都束手無策,我等只有坐以待斃了。」蔭內莎忽然一拍桌子,大叫道:「那婁崩底既有超能力,不如讓他掌握昆魔石!」計智狐驚詫道:「魔主有昆魔石?」蔭內莎略一眨眼,反問道:「智狐先生認為本魔有還是沒有?」計智狐想了想,搖頭道:「想是沒有,那昆魔石被廢多少年了。」蔭內莎挺起酥胸,笑道:「軍師說沒有我卻偏有。」

蔭內莎便引計智狐進入密室,按下開關,只見牆上徐徐打開一扇小門,蔭內莎探手進去,拿出個檀木盒子來。計智狐就手接了,輕輕打開蓋子,目光觸及,「呀」地叫出聲來。那東西有拳頭大小,渾身布滿孔洞,猶如蜂窩;內有邪光散shè,刺人眼目,又似有萬千毒蟲蠕蠕而動,見之令人毛骨悚然。蔭內莎問計智狐:「軍師見過此物否?」計智狐兩眼都放出光來,道:「聞名不如見面,早聽說此物神通廣大,原來是這般模樣。」蔭內莎又是一挺酥胸,道:「本魔以昆魔石與婁崩底合作,必然成為天下一極,無人不懼!」計智狐撓了撓耳根,問道:「魔主要將昆魔石還給婁崩底乎?」蔭內莎笑道:「軍師果然聰明,早知我意。昆魔石本來就是婁崩底家族的,讓他持有又如何?」計智狐道:「魔主雖有主意,但那婁崩底家族過於邪惡,人人不齒,魔主莫非要幫助這種人?昆魔石確實能力霸道,只是名聲太臭,只怕它露面后咱們倒成了眾魔之敵了!」蔭內莎笑將起來,道:「正因為婁崩底家族邪惡,我才要把昆魔石送還給他呢。沒有這樣的角sè,豈能戰勝狒爾量那邪魔?又豈能圓我五石合一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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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媧仙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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