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系統的正確打開方式
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比貸錢更方便快捷的賺錢方式？
他翻遍了原主的記憶，除了一些打雜的活之外，基本沒有任何生活技能，更別提賺錢的生計了。
他倒是想當個文抄公，將前世有名的詩句搬運過來，只可惜，他大部分都只知道一點皮毛，連全篇都沒有背下來。
至於做生意買賣，來錢太慢。
雖說這次償還因果的路線中並沒有時間限制，但不先完成上一個因果，他就無法設定下一個。
倒果為因，在關鍵時刻可是絕地翻盤的希望。
所以，能儘快完成因果，就儘快。
走入賭坊，許毅很快就被帶入了房間。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坐在對面，持著一個煙斗，舒暢的呼出一口煙氣。
房間內，還有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守在門口。
「鄙人姓錢，你可以稱呼我錢掌柜，聽說小兄弟想要貸錢？規矩都知道吧？」
許毅笑道：「懂。」
「姓名？」
「許毅。」
「年紀？」
「20。」
「家住何方？」
「南街黑虎幫分部。」
聽到這，錢掌柜抬頭瞥了一眼許毅。
「你想貸多少？」
「一千兩？」
「……」
錢掌柜語氣一頓，好半晌才道：「普通人頂多貸二十兩，九出十三歸，期限一年。」
許毅眉頭一皺，二十兩，打發要飯的呢。
不過他也知道，在這個世道，二十兩對一個普通人而言，已經是救命錢。
但對於一壇虎骨酒就需要一百兩的他來說，二十兩太少了。
想了想，許毅開口道：「我是黑虎幫正式弟子，很快就能成為武者，還擁有著小隊長待遇，我前途無量，這些都是可查的。」
小隊長，必須是後天五重修為以上，並且做出一定貢獻的黑虎幫弟子才能獲得的殊榮，在溪水鎮，已然算是一號人物。
雖然只是小隊長待遇，沒有實際權力，但也讓許毅的身份憑空增加了不少。
錢掌柜這次，也終於是正眼看了許毅。
「五十兩。」
許毅眉頭微蹙，「我需要貸一百兩，半年內還清，利息可提高，不過一百兩一分都不能少。」
好半響，錢掌柜才是同意道：「可以，一百兩，九出十五歸，半年內還清，手續費就免了，不過我必須提醒你，我們長樂坊背後是飛龍堂，若到期不還，就算你是黑虎幫弟子，也唯有死路一條。」
許毅不置可否，只是笑笑。
九出十五歸，借一百兩，半年內連本帶利還一百五十兩，這其中的利息有多高，許毅已經懶得算了。
他只知道，這基本跟搶錢沒什麼區別。
但……
他絲毫不慌。
拿著銀兩，許毅走出長樂坊，朝著另一個地方走出。
……
榮記當鋪。
「掌柜的，我要貸錢，一百兩，九出十五歸，半年內還清。」
「……」
一連走遍了南街大大小小的當鋪，賭坊，許毅很順利的拿到了五百兩的巨款。
雖然越往後，能借到的錢越少，但能一次性拿到五百兩，他也算滿足了。
許毅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借到這麼多，是黑虎幫弟子的身份在起效果。
否則他一沒典當物，二拿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別人怎麼可能借他這麼多銀兩。
而且時間差也很重要。
西街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尤其是這些放貸的勢力，各自之間消息互通，或許明天，或許後天，這些人就會知道他一連貸了五百兩。
為了防止他逃跑，或許還會派人來盯著他。
但在許毅看來，這都不是事。
拿到手的錢才是最重要的。
「五百兩，也就是五壇最高年份的虎骨酒，修鍊到後天四重應該是足夠了。」
有了錢，虎骨酒並不難找。
他很快就買到了五壇釀造好的虎骨酒，瞥了一眼面板，果不其然，償還因果一，二同時完成。
這無疑證明了，償還因果路線是可以跳過的。
許毅心情大好，返回黑虎幫之後，繼續拿出虎煞心法研究。
許是系統讓他提前掌握了虎煞心法的緣故，秘籍上所註釋的難點，他全部了如指掌，那種感覺，就像是時隔多年不碰，然後再重修一樣。
頓頓頓……
許毅猛灌了一口虎骨酒，按照著秘籍上的運行方式，開始了既熟悉又陌生的第一次修鍊，一股特殊的暖流當即流向他的四肢百骸，周而復始。
一夜無話。
翌日。
許毅結束了一夜的修鍊，臉色……十分凝重。
因為償還因果三的修鍊虎煞心法任務，依舊沒有完成。
他猜錯了。
上一次，因為吞服了心詭就自動練成了詛咒法，讓許毅以為只要完成了因果路線，那功法什麼的就自行掌握了，也不需要他再修鍊什麼的。
然而虎煞心法的情況，卻是狠狠打了他一個大逼兜子。
要是沒搞錯的話，償還因果三中的修鍊虎煞心法，是要他通過自己修鍊，將功法再度運轉到第四層的境界，如此，才算完成了因果三。
若是如此，那他就得好好考慮一下武道這一條路了。
別看他已經掌握了虎煞心法第四層，但其實他跟新手無疑，他確切掌握的只是後天四重的修為，以及虎煞心法所賦予的身體素質以及力量。
至於功法本身，他頂多是有一種熟悉感，一種遊刃有餘的輕鬆感。
雖說這已經相當於作弊。
但想真正將虎煞心法運轉到第四層，恐怕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唯一值得高興的是，他喝下虎骨酒修鍊，增長的是後天四重的修為，若能將這五壇虎骨酒盡數煉化，他或許能踏入後天五重境界。
只是這個時間，不會短。
許毅當即就明白了他需要什麼。
他需要那種只要找到了特定條件，就能自動練成或者突破的功法。
這種速成功法，才是系統的正確打開方式。
而武道，不行。
坐在床上，許毅陷入了沉思。
臉色更是陰睛不定。
因為這種速成功法，只有禁忌法才能辦到。
「不，禁忌法沒有前途，吞服心詭之後我雖然沒有出現什麼異常，但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詭異物入體，下一本禁忌法會不會讓我非人化。」
「並且禁忌法修鍊越深，人就越短命，還時不時需要擔心詭異物復甦的問題，慢點就慢點吧，只要我穩紮穩打，先苟一波，武道也並非不行。」
想明白了這一點，許毅也不再糾結。
洗漱了一番，便是帶著縣令親筆寫下的任命書，根據上方的地址找了過去。
如今因果路線尚未完成，系統暫時處於報廢狀態，若詭寒氣再度襲來，能救他的只有詛咒法。
他需要恐懼。
大量的恐懼。
只要恐懼足夠多，詛咒法就是另類的不死之身。
劊子手，最適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