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突破
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劉塵看到院子里放著一隻木桶,木桶就是那種就是那種很普通的桶,並無什麼特別之處。
按照老瞎子吩咐的,將木桶打滿水,滴上一滴靈枝生肉液,脫光衣服劉塵就興高采烈跳入桶中。
「啊」,驚叫一聲,劉塵慌忙從桶中躍出來。
「哇,這水怎麼帶刺兒啊,扎的我疼死了」,說罷,他小心翼翼的摸向桶中的水。
這水依舊扎手:「師傅也沒和我說有這種情況啊,不過既然是師傅給的天材地寶,那應該是不會有事」。
忍住不適,他緩緩坐入桶中,身上依舊和針扎一樣難受。
將脖子一下全部沒入水中,他不知倒吸了多少口涼氣。
「嘶,真的疼」,話音剛落,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劉塵身上泛起,原本的刺痛變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也不知不覺默念心法口訣,此時他只感覺,這心法口訣是如此的順暢。
在桶中不知道待了多久,劉塵緩緩從一種玄妙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長這麼大,頭一次這麼舒暢」。
將身體擦凈,劉塵回到床上盤膝而坐,心中默念心法口訣。
一夜過去,劉塵起床時神清氣爽,將心法口訣默念了幾遍:「現在已經能夠一字不差的默念口訣了」。
在院中臨摹了一下老瞎子的拳法、劍招,勉強依葫蘆畫瓢打完一套之後,他便前往斷劍崖,再一次爬上。
這次老瞎子讓他先練習拳法、劍招,打完一套之後讓他默念心法口訣。
每日往複,劉塵跟著老瞎子已經修行一年了,他已經不再是默念心法口訣,而是開始運轉這心法口訣所帶來的那一股氣,就算是上崖之後精疲力盡他也運轉心法。
拳法、劍招已日漸熟練,上崖比以往花的時間更少,手腳也沒有再出現過傷口,期間老瞎子還讓劉塵自己下崖,劉塵也做到了。
一年也長高了許多,劉塵面容越發堅毅,俊朗,身體線條勻稱,以前的衣服也短了許多。
今天依舊上崖,老瞎子負手,站在崖上等他:「小子,今天試著突破一下「。
「好」。
其實劉塵三個月前就已經可以突破境界,成為一個真正的修行之人,以前的修行算是為突破武氣下三境的第一境打基礎。
「凝神,聚氣,運轉心法」。
老瞎子話音一落,劉塵便立馬打坐開始進入狀態,心法一出,劉塵感覺眉心處一陣暖意,隨後這股暖意開始向外散去,劉塵有些驚慌,他從來沒遇到這個情況。
老瞎子見狀,連忙大喝:「小子,這是你精氣神溝通天地靈氣的契機,你要順著這個氣,去溝通天地靈氣,切莫慌張」。
這聲大喝,將劉塵慌亂的意識拉回,他繼續運轉心法,感受著這股暖意,心無旁騖。
漸漸的,劉塵的意識好像進入了一個溫泉之中,這溫泉之中散發著種種清香,讓人流連忘返。
突然,這溫泉中有一個小氣泡爆裂,這爆裂之後,溫泉中產生一個旋渦,好似要將劉塵吸進去一般。
劉塵拚命反抗這股吸力,他抓住帶著自己來的那股暖意,死活不放手。
旋渦漸漸平靜,開始向著劉塵流來,這時他感覺帶自己來的暖意已經成為了這個溫泉的源頭。
隨即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濕透。
「別停,現在拋開心法,演練拳法」,老瞎子又是一聲爆喝。
來不及調整剛突破完的不適感,他連忙起身,演練拳法。
一遍,兩遍,三遍,劉塵額頭汗如雨下,腹部暖流向全身散發,他進入了一種玄而又玄的狀態。
他彷彿看見自身站在山巔之上,一會又進入深海之中,最後停留在無數野獸之中。
這些野獸對他齜牙咧嘴,他突然有些擔憂,生怕這些野獸上來生吃了他,果不其然,野獸撲了上來。
突然一股豪氣從他胸中爆發,他想起來老瞎子說的話,於是他調整心態,用拳法講這些野獸一隻只打趴下,越來越多的野獸撲上來,他的使用著萬象形意拳,拳頭已經揮出殘影。
野獸們被他一拳一拳打退,他看到有些野獸已經做了臣服之勢,他越戰越勇,最後站著的只有他。
他睜開雙眼,豪氣萬丈。
「別停,現在繼續演練拳法,運轉心法口訣」,這次老瞎子不是爆喝,而是以一種十分柔和的聲音指導劉塵。
劉塵依舊照做,演練著拳法,運轉著心法。
他感覺渾身暖意襲來,這暖意逐漸變成了熱氣,劉塵現在渾身冒著蒸氣,如同一隻新鮮出爐的水晶雞。
眉心的熱氣與腹部的熱氣漸漸碰撞在一起,劉塵頓時感覺自己像是著了火一般,渾身發燙。
終於,著熱氣散去,劉塵收了拳勢,停止運轉心法。
「好,很好」,老瞎子一臉笑意的看著劉塵。
此時劉塵就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渾身濕漉漉的。
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老瞎子倒出一枚丹藥,讓劉塵吃了下來。
葯在嘴裡瞬間化為一股清流,直奔劉塵每個毛孔,舒服到他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爽啊,師傅,好爽」。
老瞎子一聽,臉上瞬間拉了下來:「你吃就吃,發出這奇怪的聲音幹嘛,小子老頭子給你一竹竿」。
「憋不住啊,師傅,真的好爽」。
過了片刻,藥效散去,劉塵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師傅,我這是突破了嗎」。
老瞎子點點頭,面帶笑意:「你小子運氣好,記住,以後練拳的時候運轉心法,才是我這門武氣雙修的要訣,現在你已經正式進入修行者的世界了」。
劉塵頓時開心的像個孩子,衝過去抱住老瞎子:「師傅,我終於是修行中人了,哈哈哈」。
吧唧一口,劉塵親在老瞎子臉頰之上。
「你放開我,你這小子,這不是尊師重道的表現,放開我,你小子一聲的臭汗,你今天刷牙沒有」,雖然老瞎子口中嫌棄,可並沒有推開劉塵。
冷靜過後,老瞎子帶著劉塵從崖上下來:「這是老頭子我最後一次帶你下來,往後,你得自己下來,現在爬崖對你已經用處不大了,但是目前沒有好的修行方式,你該爬還是要爬」。
「知道了,師傅」。
「對了,師傅,剛才你叫我演練拳法,但是沒演練劍招這是為啥啊」,劉塵突然想起這個,趕忙問老瞎子。
「劍招只是你釋放靈氣的一種手段,就好比要從山上引水,有一條好渠、直渠是不是會快很多,你的靈氣就相當於這山泉,劍招就是渠,是引這個山泉水最好的辦法」。
「那我能不能自己開渠啊或者用的別的渠」。
「能,但是這個渠是我已經開好的了,你要想自己開渠,那得費點功夫」。
劉塵再沒說話,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三日後,紅桂酒館內。
「客官,裡面請」。
「客官,慢走」。
小酒館里一切照常。
王銀錠帶著他的三條狗腿子來到酒館:「小二,給你王少爺上兩壺,十年紅桂玉蘭釀,再上兩碟醬牛肉和一碟鹽花生」。
「好嘞,稍等」,小二聽到招呼之後便去上菜了。
四人趕走一個食客,便在這桌坐了下來,而被趕走的那個食客,端著酒杯,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接著喝酒,也不敢有什麼怨言。
「大哥,你說那許靈緲是不是被別人搶走了啊,這一年了都沒見回來過」。
「對、對、對,我聽那張家的大娘說,是被別人用花轎接走了哩,也不知道是嫁到誰家了」。
「這許靈緲真的是有眼無珠,咱們大哥這麼好的男人都不要,居然嫁給別人了,聽說還留下了劉塵這倒霉玩意」。
「是啊,那啥姐弟情深都是唬人的」,王銀錠三條狗腿子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起許靈緲和劉塵。
而王銀錠的臉上也是越變越難看:「夠了,你們三個說話過點腦子,小心我撕了你們的嘴」。
此話一出,三條狗腿子話都不敢說一句,直愣愣的看著面色陰晴不定的王銀錠。
劉塵這時也從后廚出來,手上端著別人的酒食,路過王銀錠這桌。
這王銀錠看到劉塵無視自己的樣子,又想著以前的種種事情,他越想越來氣。
等酒食上桌之後,王銀錠站了起來,看著劉塵:「劉塵,過來給你姐夫,倒兩杯酒,這錢就賞你了」。
說罷,王銀錠在桌上丟了兩枚銅錢。
劉塵聽到這話也不理,繼續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敬酒不吃吃罰酒,老二,給我把他拎過來」,見到劉塵不搭理自己,王銀錠叫一狗腿子去找人。
這狗腿子頓時來了精神,覺著今天有好戲看了。。
「劉塵,我勸你上點兒道,否則等下有你小子苦頭吃」,說完這句就要去抓劉塵手臂。
一個閃身,劉塵躲過這狗腿子,向著后廚走去。
這狗腿子愣著原地,他都不知道劉塵是怎麼躲過自己的,他回頭看向王銀錠,只見到王銀錠對他點了點頭。
狗腿子面露凶光,舉起拳頭就向劉塵砸去,劉塵一彎腰,躲掉一拳,繼續無視他向後廚走去。
這下狗腿子臉上掛不住了,一個助跑,對著劉塵背就是一腳,劉塵一個側身閃過,在劉塵面前劈了一個叉。
「這倒霉玩意,真給我丟臉」,不遠處的王銀錠一臉嫌棄地說道
將手上的東西放到一旁,劉塵直直走向王銀錠。
「你想幹什麼」,劉塵皺著眉頭看著王銀錠。
王銀錠站起身來,指著身前的酒:「沒啥大事,就是讓你小子給你姐夫我倒杯酒」。
劉塵二話沒說,拿起酒壺在王銀錠杯中倒上了酒,順手拿走了兩枚銅錢。
這下王銀錠自己都愣了,把他整不會了,他沒想到劉塵真的會給他倒酒。
愣了一會,這劉塵都走遠了,王銀錠又在他身後大喊:「還有句姐夫沒叫」。
劉塵停了一下,他知道這王銀錠是來找茬的,於是他便不打算理王銀錠。
這下王銀錠是坐不住了,他想起之前的事情,加上這一年突破兩次血氣境都失敗,正愁沒地方出氣,今天這劉塵,他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