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聊天

第十章 聊天

「我靠!這是被那小胖子擺了一道!」曹小葉心說。

曹小葉將事情的前因後果捋了捋明白了自己是被人下了黑手。

細細想想,在這個京城之中,自己從未樹敵,為何能遭人暗算?

曹小葉始終找不出緣由。

忽然,曹小葉想起了蔡常山交給自己的紫銅鳴笛,曹小葉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了那枚紫銅鳴笛。

手裡把玩著發著暗紫色光澤的紫銅鳴笛,曹小葉陷入了沉思。

「何不將計就計,我倒要看看是何人陷害我進的這牛字監牢房?」曹小葉心說。

迅疾,曹小葉輕輕地收起了手裡捏著的紫銅鳴笛。

望著牢房外走廊上天空投下的月光,曹小葉腦袋異常的清晰,絲毫沒有睡意。

人常說,天牢恢恢疏而不漏,曹小葉忽然對天牢的布局來了興趣。

說話間,曹小葉緩步來到了柵欄門前,當他把目光投向走廊上方鏤空之處,那處,縱橫交織布滿了油繩,油繩上每隔一段掛著一個小小的鈴鐺。

「果真如同書中記載的那樣!」曹小葉嘴裡念念叨叨。

牆角傳來窸窸窣窣聲音。

「老伯!你也沒有睡嗎?」

「哪裡睡得著覺,在這裡呆著,整天沒有黑夜和白晝,睡了醒醒了睡,完全顛倒了一切,時間久了,整個人都廢了!小兄弟,你叫啥?來自於何處?」

曹小葉報上自己的名諱和來處。

「你不好好的呆在梁州城,來這京城之中作甚?」

「梁州城太小!」曹小葉一臉平靜。

「呵呵!有志氣,年輕人就該出來見見世面!我瞅著你在那邊轉悠,你剛剛是想從這裡逃出去嗎?」

其實,曹小葉以前沒有穿越之前,讀過一本關於天牢布局的書,書中詳細記載了這樣的天牢之中的布局。曹小葉想,依照自己的體格和智商,離開這裡不會是一件困難之事...

「只要想想辦法,從這裡出去也不是沒有辦法!」

「曹公子,你還是放棄你心中的那種想法吧,你剛剛看到的只是一丟丟防護措施,從布滿鈴鐺的天網中出去后,你會遇到幾丈高的高牆,高牆之外更是布滿了機關,觸發機關非死即傷....」

「聽起來好駭人!」曹小葉迎合那人的話語。

「你安心在這裡呆著,只要你真的沒有觸犯刑律,誰也奈何不了你的!」

「敢問老伯,剛剛帶著衙役的那個一臉冷峻的小子是何人?」

「那是戶部尚書童三貫侄子、刑部右侍郎「童庭」童大人。」

「難怪,蛇鼠一窩!」

「曹公子,你可莫要如此非議那童庭童大人,他雖是一右侍郎,可,要比他那伯伯童三貫好得多!」

「何以見得?」

「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童庭斷案從不草率,於秋毫之中見真章!」

「大飴國還有如此守責幹練厲害之人?」

「比童庭厲害的人還有一位!」

「何人?」

「國師袁狄剛!」

「通靈館館主、國師袁狄剛嗎?」

「對!據說,那人可以通靈!」

「通靈?」

「簡單說,就是可以和天界神仙對話,也可以把神仙的旨意傳達到地界。」

「我的天!如此厲害?」

「對,那袁大師就是如此的厲害!」

片刻寧靜,良久,那人忽然壓低聲音對曹小葉說道:曹公子,告訴你一個秘密。

「請講!」

「最近,袁大師正在攘星!」

「所為何事?」

「有妖狐臨世將要禍亂綱常,袁大師為大飴國攘星避禍...」

曹小葉忽然腦中蹦出老曹去世前的遺言:驪姬!妖狐?

「敢問老伯,世間真的有狐仙嗎?」

『世間不僅有狐仙、還有很多大大小小、不計其數的神仙鬼怪......」

「平日里怎麼不見那些狐仙鬼怪?」

「但凡鬼怪之類見不得陽氣,每日里陽氣初生,狐仙鬼怪都避之莫及。只有那些修鍊道行深厚的狐仙鬼怪才不怕陽氣逆天而行」

那人說完,指著牢門外走廊對面「人字監」說道:前幾日,對面那牢房之中病死一個囚犯,每到夜間都有一股陰風從對面牢房飄飛而出,走廊之中就會傳來厲鬼的叫聲。

「老伯!果有此事?」

「確有此事,為此,童庭還從通靈館之中請來袁國師辟邪驅鬼。那日,袁國師手持桃木劍嘴裡念念有詞,一番作法,揮舞手中桃木劍,桃木劍所到之處凄厲哀怨之聲接連不斷...」

那人講訴的當下,前一刻,牢門外走廊還灑下月光,此時,周遭一團漆黑。

「呼----噓-----」起風了,從天網格子縫隙魚貫而下的風蕩滌著整個監牢...」

曹小葉不由得向那人移動了一下身子。

「嘿嘿,不妨事的,這是外面的風倒灌進天牢,一會會就會過去的。」那人說。

「老伯,與人字監相鄰的盜字監之中關著的都是偷盜之人嗎?」

「對!那間牢房之中關著的都是偷盜之徒。」

「天牢之中關盜賊,是不是有些浪費?」

「曹公子!此言差矣,對面關著的都是江洋大盜,有盜竊廟裡金佛的,還有盜竊官府銀庫的,據聽說,還關了一個十六年前盜取通靈館「三元麒麟獸」的盜賊」

「三元麒麟獸?」

「對!那「三元麒麟獸」原本是通靈館的鎮館之寶,後來,莫名其妙的丟失了」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物件?」

「據傳聞,那寶物具有通靈的稟賦,來自於上古!具體長什麼樣我從未見過。」

那人講訴「三元麒麟獸」的當下,曹小葉只感背部一處又一次發生觸電之感,如同當初從老曹那處得來的項墜掛在脖頸上的感覺毫無二致。

曹小葉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脖頸下外衣內里的琥珀項墜。

逐漸,後背的痛點消失,一股股暖流向全身筋絡擴散開來,曹小葉發覺自己雙眼目力變得些許犀利。

丹田部位真氣充盈,清明之氣遍布全身。愜意感爆棚。

「如此說來,那裡關押的都是些犯下重罪之人?」

「對!就如同我這般,犯下重罪之人!」

「其實吧,我以為,耕牛老死,吃其肉、剝其皮,沒有錯,錯在制定這些刑律之人!」

「咦---,曹公子,你可莫要如此說,被關到這裡之後,我每日里都在思索,我家耕牛老死,我該不該吃掉它?

後來,我算是想明白、悟透了,我覺得我家耕牛老死,我剝其皮、吃其肉還是我的過錯,你想想,一頭為你和家人默默地耕種農田,在地裡面勞作一生的耕牛,到老之後,還被人吃掉,這是不是有些悲哀?」

「夏蟲不可語冰」,曹小葉選擇了沉默,他清楚的知道,給近前此人解釋一切都是枉然。

「你睡著了嗎?」

曹小葉閉上眼,沒有應答。

第二日清晨,牢門被昨日衙役打開。

「你---出來!過堂!」衙役朝著坐在地上倚靠在牆上的曹小葉喊道。

曹小葉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向牢門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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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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