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牢房
高進講到：「前幾日，騎著從西域買回來的矮種馬在街上溜達，不曾想，在大街上遇到了一個梁州府來的小子，那小子居然阻擋我馬兒前行....」
「哈哈哈，在京城之中有誰敢阻擋高公子的馬兒，我看他是不想活了！」童茂說。
「那小子我卻沒有放在眼中，只是，忽然冒出來了蔡常山...」
「老天！又是那個傢伙？」秦惜陽吃驚的說。
「該死的！怎麼哪裡都有他？」童羽丟出一句。
「後來又如何？」太子問高進。
「又能如何？那蔡常山武功超群，又是王爺府里的人，唉！」高進再次嘆息。
「這又是為何？蔡常山和那小子是什麼關係？為何出手相助那小子？」秦惜墨問。
「鬼才知道是什麼關係，只是想起來晦氣的很！」
「你難道就這樣忍了嗎？蔡常山你沒辦法整治，難不成那阻擋你的馬兒的那小子你還沒有辦法整治嗎？」秦惜陽憤憤不平一臉陰險。
「對！讓童庭帶上人去收拾那小子！「童茂說。
」哈哈哈！為一個州府的小子掃了大家的興緻，要收拾誰，你們下去商議！「太子說完拍了拍手掌。
」啪啪！」
此時，從偏廳緩緩行出一歌姬，那歌姬臉上的塗抹的脂粉如同白面一般，那張嘴被硃砂點綴看上去如同含了一顆櫻桃，挽起的髮髻很高，一身碎花長裙後面背著一個包袱，腳踩木屐向圍坐的眾人圈中而來。
當歌姬出場的一剎那間，眾人無不讚歎。
那歌姬上了圈中氈墊之後，叮咚奏樂之聲響起。
伴隨著舞樂之聲響起，場中舞姬開始了舞蹈...
場中，東洋歌姬緩緩而舞，場外，眾人杯光交錯，嬉笑打鬧之聲不絕入耳...
已是子夜時分，喝的酩酊大醉的高進在秦惜陽的護送下回到府上，臨了，高進一把拽住秦惜陽道：「惜陽兄弟！前番，你說幫著我出主意收拾那小子....？」
秦惜陽向四周望了望趴在高進耳邊如此這般一番。
「哈哈哈！果然厲害！兄弟佩服！佩服！」
秦惜陽辭了高進回府。
第二日正午時分，高進對管家高來福合盤講出昨日夜裡秦惜陽給自己出的主意。
一番授意后管家高來福來到后廚。
高來福從籮筐中翻找出一對被大廚從牛頭上斬下的犄角，隨即，從旁邊的籠屜之中抽出三片荷葉包裹住兩隻牛犄角後用棕葉纏繞捆紮結實。
拎著捆紮好的牛角，高來福喚來一胖一廋兩家丁。
把手中的東西交給兩人後耳語一番。兩人帶著管家高來福交給的東西向大街上行去。
兩個時辰不到兩家丁回到府邸向管家高來福復命。
「你倆確定、千真萬確是把那包東西交給了從梁州來的小子嗎？」
「千真萬確!的的確確把拿包東西交給了那小子，那小子脖子上掛著一個掛墜，一張口就是梁州口音...」廋子急切的說。
「那人現在何處？你們是怎麼交給他那包東西的？」管家高來福問。
廋子說：我們在溢香樓發現那小子正在那喝酒，我讓胖子上前交給的東西。
「對！我問那小子是不是從梁州城來的？那小子倒也實誠，說是梁州人，我扯謊說，我老家也是梁州的，在那裡還有一個遠房親戚...後來，我拎著那包東西對他說，煩勞幫我代為看管，我去去就來....」胖子接過廋子話說。
「那小子沒有問你交給的東西是啥嗎？」高來福問。
「他問了，我說是給老爹買的點心，搪塞了一番也就沒有再次追問..」胖子說。
管家高來福臉上露出了奸笑。
隨即，向廋子招招手，廋子湊過耳朵。管家密語一番。
廋子聽罷迅疾向刑部飛馳而去。
且說溢香樓這邊，曹小葉正在一個桌上吃著酒，很長時間過去了，那個讓自己代為看管東西的小胖子還不見人影，曹小葉有些許著急。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曹小葉終於忍不住準備站起身向門外行去，不曾想，門外一個廋子帶著官府的人向這邊行來......
只見那廋子一邊走，一邊指著曹小葉這邊，眾人行至曹小葉近前，一身官府打扮之人面色冷酷，向身後兩人揮揮手，嘴中喊出一句：連人帶物一同帶回刑部...
正當曹小葉納悶的當下，「嘩啦啦---鐵鏈套在了脖頸之上...」
「我說！官爺！我在此處喝酒，並未觸犯刑律，為何將我捆綁？」曹小葉酒被嚇醒。
來人哪容曹小葉解釋只顧拽著曹小葉向外拉。
小半柱香功夫，曹小葉被帶到一個昏黑散發著霉味兒的地方。
曹小葉展眼望去，此處，長長的走廊兩邊是豎起的木條隔間。隱約瞥見裡面或座或立蓬頭垢面之人。
「這一定是大飴國的牢房了？」曹小葉心說。
「嘩啦啦--吱呀---「一個牢門被打開。
「進去！」身後的衙役推了曹小葉一把，曹小葉一步跨進牢門差點摔倒。
衙役解開套在曹小葉脖子上的鐵鏈返身關閉牢房門。
曹小葉飛快轉身趴在柵欄上向外喊道：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只是喝喝酒....並沒觸犯刑律...
「沒用的，你這樣喊破嗓子都是沒有用的...」角落裡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曹小葉一驚轉頭向角落中看去，那處，一堆稻草上一個面容黑廋、一頭亂髮之人依靠在牆上，那人凌亂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
昏暗的牢房中那人看上去有些滲人。
曹小葉壯了壯膽深吸一口氣走過去蹲在那人近前問道：敢問這位老伯，你是因何事被關進這裡？
片刻寧靜...
「家中耕牛老死，扔了怪可惜，剝皮后，偷偷吃了牛肉...」
曹小葉忽然憶起從前看過的一本古時的刑律：大唐之前，耕牛一直被保護，刑律禁止私自殺牛....私自殺牛是重罪...
「小兄弟！你是什麼情況？看你細皮嫩肉的，也不像殺牛宰牛之人，為何也進來了？」
「我在溢香樓喝酒，莫名其妙的被他們帶到了這裡...」
「我猜測！你進來，一定和牛有關係，這間牢房被稱作「牛字監」...
「牛字監？」
「對！你看對面那兩間牢房！」那人指了指曹小葉身後柵欄外走廊對面兩間牢房。
曹小葉扭頭看了看，兩間牢房門頭一個白色圓盤，白色圓盤從上到下寫著「人字監、盜字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