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夜之輕語
「臭開出租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吃我一記悶棍吧!」
見態度如此囂張,其中一人便舉起手裡沾血的棍子,往白子棋的腦袋揮了過去。
而面對襲來的危險,白子棋卻不慌不忙,眼中瞬間流出了無盡的殺意。
噠!……
另一隻手,將揮舞悶棍的手,於半空之中攔了下來。這手,不是別人,正是這伙悶棍黨的頭頭,染著一頭綠毛的阿飛。
剛才,只在遠遠間觀望時,阿飛便已認出了黑暗中的那雙白色手套。
阿飛心裡明白,一來,這白子棋並不是愛管閑事兒的主。二來,若真惹怒了白子棋,怕是他們幾人全都得賠上性命。於是,趕在白子棋出手前,攔住了手下,笑臉相迎之。
「哈哈哈……原來是白大哥啊!手下人不懂事,誤會,誤會。你們幾個,還不給白大哥問好。」
這幾個菜鳥,雖不知白子棋是誰。但見著阿飛這般的嘴臉,也曉得此人必是開罪不起的狠角色,立馬全數換了張嘴臉,齊聲笑道:「白大哥好!」
白子棋並沒有回應,只是走過人群,冷眼看著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也覺察到白子棋非同一般,不斷哭訴著:「小哥,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快被這夥人,給……活活打死了,嗚嗚嗚……」
人已教訓的差不多了,阿飛更不敢和白子棋叫板,便想著賣個人情:「哈哈哈,如果白大哥要保他,那兄弟我們自然也是懂……」
可話只說到一半,卻被白子棋不領情的打斷了。
「……我,為何要幫你?」
中年男子心裡十分明白,白子棋的意思自是問保命的錢財。可他兜里僅有的那幾百刀帝國幣,也在剛才的賭桌上被揮霍一空了。
想著自己的兒子在學校里欺負同學,那同學曾來找過自己。可千不該萬不該,當時竟借著酒勁,反將那受欺辱的孩子又給打了一頓。今日的遭遇,怕是那孩子長期壓抑的怒火,最終爆發的結果吧。
中年男子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無奈的喊了一句口號。
「為……為了正義!」
「呵呵,正義嗎?」
白子棋輕蔑的一笑,轉身走向了遠處的酒吧,說道:「若要喊口號,得去那人傻錢多的上夜城。在這窮困潦倒的下夜城,沒用!」
…………
……(-。-),zz
「喲吼,都給我嗨起來吧!」
深夜的酒吧里,無數性感的姑娘,站在不足一平米的圓形舞台上,繞著胸前的鐵柱子,不知疲倦的旋轉著。她們所渴望的,只是能得到某個有錢大爺關注的目光,讓這一晚的青春,不至於白白的流走。
舞池裡,多少醉生夢死的男男女女,伴隨著躁動的音樂節點,搖頭晃腦的扭來扭去。
白日,為了工作,為了賺錢,為了生活,為糊口。所有的尊敬,任人踐踏。唯有此刻,他們彼此間,才能不用分出個高低貴賤,活得像個人來。
霓虹下,只有一人,戴著一副白色手套,獨自坐在吧台的角落,點了杯檸檬水,靜靜的品味著。
這時,一個不懷好意的身影,伸出粗大的雙手,從他身後,仆了上去。
「嘿!無趣的臭小子,你怎麼不去跳舞啊?」
「要換了別人,敢在我背後放肆,哼……」
「咋滴?少跟我抖你魔術師的威風,把手套給我取下來。」
來人正是白子棋的師父,老岳。是他教白子棋開的第一槍,也是他在最無助時,陪伴並開導著白子棋。
看著老岳握著酒杯的右手,微微顫抖著,白子棋心裡酸酸的。老岳以前可是組織里的第一獵人。為了救他,才被別人打中了筋脈,退居二線。
白子棋只得順從著取下手套,說:「師父,我最近逐客時,遇到了好幾個熟人。」
「熟人!有認識的嗎?」
「沒,只是熟人,沒同學在裡面。」
「……不是同學就好。」
白子棋小聲提醒到:「您最近小心點,我怕您這離線者的身份,會惹來麻煩。」
……
離線者,意,突然離線的人。
如今的狩獵行動,全是多人集體競爭。實力強的,自有飯吃。而那些實力不濟的,為了能糊口,也做起了別的買賣。
離線者會在狩獵前,將消息提前透露給暗殺目標。而目標得知后,便能找來逐客者保護自己。作為回報,離線者通常能從目標處獲得兩倍的獵殺賞金。
這等行為,或多或少都有受到殺手組織內,領導層的默許或委派。可在獵人眼中,卻是不能容忍的。
獵人們既不敢反抗上面的領導層,也不敢對付那些實力強勁的逐客者。但若得知了某個離線者的身份后,便會群起而攻之。而領導層也只會將離線者當作棄子,以平息眾怒。
……
老岳左手抓住顫抖的右手,一口將杯里的酒飲下,笑著說到:「我徒弟可是死亡魔術師,誰敢動我,有誰敢動我啊?哈哈哈……」
白子棋只得嘆嘆氣:「我最近老被往外城派。師父,我看您先別下線了。」
「知道了。對了,萬一,上頭派你來找我…你會不會……」
「說什麼呢,我們可是同學啊!」
「哈哈……對,對,對,看我這記性,咱倆可是老同學了。」
人潮湧動的舞池中,一隻粉嫩的手,輕輕擺動著。老岳見后,也揮手回應。然後對白子棋說到:「嘿嘿,你師父我今晚可要走運了,踩到了千年一遇的狗屎。」
「小心閃到腰,從此站不起來了。」
「沒事兒,反正我有兒子了,閃到就閃到。」
說罷,老岳便扭動著屁股,踏入了擁擠的舞池。
…………
……(-。-),zz
白子棋獨自坐在吧台邊,杯里的檸檬水也快沉底了。本想一飲而盡便離開,這時,一個紅色短髮的美女,靠了過來。
「喲,帥哥,一個人啊!到這種地方,怎麼喝起檸檬水來了。想不想,來點更刺激的啊?」
美女坐在一旁,黑絲的小腿不斷磨蹭著白子棋。這情形,不禁讓他回憶起之前客機上那美艷的貴婦,直盯著美女的雙腿發起了呆。
見白子棋一直死盯著自己的大腿,美女微微一笑,便抓著他的手放了上去。
白子棋先是緊張的趕緊望了一眼舞池裡,師父正和一個露著後背,紫色頭髮的女人在熱舞著。又想起那美艷的貴婦,便對紅髮美女的行為沒作任何抵抗。
手,往上,不斷的探索著,慢慢越過了裙擺邊。就在剛碰到邊緣的蕾絲時,卻發現了異樣。
【不對!這……難道是……】
「美女,咱們現在去外面如何?」
「你這人,看著冷俊,沒想到這麼猴急啊!好,我還怕你不成。」
說罷,白子棋便牽著紅髮美女,溜到了酒吧無人的後門處。
可剛出門,白子棋眼神突然一變,一把將美女轉了過來,按到了牆上,隨後從衣兜內掏出一根扎帶,將美女的兩個大拇指扣在了一起。
「……呼,呼,呼。沒想到,你喜歡這種調調啊!」
美女有些吃驚,可架不住白子棋的帥臉,興奮的叫嚷著:「來啊!讓我看看你狂野而又堅挺的一面。」
「是這個嗎?」
「什……帥哥,你什麼意思?」
槍口,正頂著美女左耳上的太陽穴。白子棋的眼神異常的冰冷,將美女的裙擺微微掀起,問:「這腿上的,是什麼?」
「黑絲?弔帶?帥哥,難道你不喜歡嗎?」
白子棋隨即扯破了絲襪,摸著大腿上那條環形印記,說:「和男的不同,女殺手的著裝,通常只能將槍藏在裙下大腿的槍套上。時間久了,便會有難以抹去的勒痕。」
美女有些慌亂,辯解道:「我……我也可以是個女警察呀?」
「女警?哼!女警平時會穿警服。就算是便衣,除了執行特殊任務外,日常的著裝上面也有規定,根本不可能有這麼深的勒痕。」
白子棋撥動著槍尾的扳機:「我只問一次,誰派你來的?」
【作者題外話】:今晚,本是簡單的一次聚會,而最強的逐客者卻被險些中了美人計。
下一集,深夜帶毒的鮮花登場,轉身便已完成了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