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銀行危機，白蓮教出現

「唔……」當扶因再一次醒來，眼前一片漆黑。

怎麼又是這裡啊……等等，為什麼是又？我之前來過這裡嗎？這不就是普通的清醒夢嗎？扶因皺起眉頭，在腦海里苦苦尋找記憶。

突然，四周亮起了燈光

「尊敬的調停者——格拉罕穆斐，紐因倫家族願世代受您差遣。」

眼前跪伏著一片人，他們無一例外穿著白色的神袍，就像是教會裡的神職者。

待他們起身，扶因看到他們穿著的神袍上綉著支點是一把匕首的天平，多數人是黑色的，其中有三個人是金色的，看來這三個人就是這些人的領頭人了。

「在新曆1497年7月4日，我需要大量的死亡。」祂降下神諭。

「請問您需要在什麼地方製造死亡？」三人中的一位恭敬地問道。

「格拉多。」

……

突然，眼前的畫面崩潰，一雙手從中伸出，掐住了扶因的脖子，緊接著，無數只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

「啊！」扶因一身冷汗的醒了過來，不停地喘著氣。

雖然醒來以後就忘記了，但那毫無疑問是個噩夢。

緩過來后，扶因便下床洗漱，然後吃早飯。

自從那天的死亡事件發生后，學校停課了一周，對外是說化學材料的泄露，可實際上不少人都覺得這是政府的借口，「開顱」的有關視頻雖然被政府不停地查封，但是在暗地裡卻仍然廣泛的流傳。

無聊地翻看起了手機，點進自己常看的一個視頻軟體，裡邊多是一些娛樂相聲和才藝展示。偶爾翻到了財政類的視頻，多是一些泛泛而談，不堪一用的話語。

一個紅色的視頻界面被刷新出來。

「怎麼感覺那是我們學校的教室？」扶因看了眼這個界面的背景，因為巨大的標題和誇張的圖案然扶因有些看不清楚。

「這個世界真的安全嗎？」扶因看了眼標題，然後點了進去。

扶因驚訝地發現這個視頻的點擊量以驚人的速度上升著，從一兩百飛快地躥升到一千萬左右。

那不是我的那間教室嗎？扶因看到畫面後有些驚訝。

那個看向窗外發獃的人好像就是我吧？雖然是從斜上方的視角所以只能拍到後腦勺，等等，那個「開顱」事件？看來那些工作人員有的忙了。

坐在教室中間的那個女孩，扶因對這個人沒什麼影響，因為平時幾乎沒有接觸，但是這個位置扶因記得很清楚，那具大腦炸裂的屍體就是坐在這裡。

「啊~好無聊~」她一手撐著腦袋，無神地看著黑板，在心裡抱怨著，老師上課講的東西都太簡單了所以她根本提不起勁。但是為了在老師眼裡維持一個好學生的形象，她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開小差。

「你覺得很無聊？」

「那不是廢話嗎？」女孩以為自己是在自言自語。

「有興趣成為我的外化者嗎？」

「外化者？」女孩潛意識裡意識到了不對勁，但是祂的聲音已經讓她神志不清了。

「稱頌吾名——安因司斐琉斯。」

「安因司斐琉斯。」

「安因司斐琉斯。」

……

「偉大的主——安因司斐琉斯。」

「全知的主——安因司斐琉斯。」

「全能的主——安因司斐琉斯。」

……

女孩跟著心裡的聲音默念，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女孩似乎並沒有成為外化者的才能，在她的外表上，頸部的青筋腫脹，她的頭部開始出現了微不可見的裂痕，隱隱透出血色。

「啊！我的主！偉大的安因司斐琉斯！全知全能的主啊！您是世間一切美好的集合體，讓我被您擁抱！」女孩的思想愈發的癲狂了。

彭！

她的頭像是炸彈一般爆炸。

「啊！！！！！」

就是這個尖叫聲讓扶因從走神中清醒過來。

……

待扶因看完整個視頻，女孩的腦袋莫名其妙地爆炸后，屏幕突然變黑，白色的文字出現。

「視頻已封。」

然後，房子外面突然變得熱鬧起來，因為隔音所以聽不太清楚，但是這嘈雜的聲音怎麼都停不下來。

叮！

手機鈴聲響起

上面顯示了一條來自母親艾莉的消息

「扶因，你拿那張我放在家裡的銀行卡去平安銀行接受一筆匯款，還有這個月我和你爸應該是回不來了，你照顧好自己，別老是吃油炸食品。」

「沒辦法，走一趟吧。」扶因拿起外套，穿上鞋後走出了家門。

街道上比平時更加的熱鬧，大概都是在議論「開顱」事件，不過多是在討論其真假，畢竟官方的消息是化學試劑的泄露導致兩名學生死亡，一名學生受傷。學校和有關部門對於當時在場的學生都做了封口令，並且給予了一些補償。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那個視頻能夠在正規視頻軟體出現，並且在出現到被封之前的三分鐘左右就能夠被那麼多人看到。

兩個買菜的大媽經過扶因的時候，扶因聽到了她們的交談。

「你看到了嗎？就是那個。」

「看到了看到了，真是可怕啊，在學校里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也不知道是哪所學校。」

「所以是真是假還不好說，就算是真的也可能是其他星球發生的。」

……

像這樣的交談幾乎大街上人人都有在參與。

那種「恐怖」傾向的視頻能夠被扶因刷到他還能理解，因為他偶爾也會去看這類的視頻，但是，為什麼路上不管是哪裡都在討論那個「開顱」事件？難道瀏覽「恐怖」傾向的視頻已經成為了一種時代潮流？如果是一直都有在討論也就罷了，直到那個視頻出來以後才像是「炸開」一般的進行議論是什麼情況？

其實真正讓扶因感覺這件事情詭異的原因就是，那天在屍體旁得知的「食時者」這種生物。只是聽到真名就能令一般人頭顱炸裂，這種強大且恐怖的能力著實令人寒顫。

「至少在我去銀行轉賬完回家之前不要出問題就好。」扶因在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只不過心裡那種不詳的預感愈發的強烈了。

「您好，請出示您的銀行卡。」

年輕貌美的工作人員多少讓扶因鬆了口氣，心裡的緊張感少去了幾分。

將銀行卡遞出，她將卡號輸進去后操作了一兩分鐘后。

「金額轉移成功，請您收好。」

拿上銀行卡，扶因不禁鬆了口氣，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天上白蓮，天下人間，心有白蓮，則家國安。」

「白蓮臨空，佑我濁濁之民，聯邦不仁，聖國當立。」

「諸位，與其在聯邦苦苦掙扎，不如入我聖教，心中有白蓮，死後可入神聖真空家鄉。」

一位穿著紅白僧袍的僧人走進銀行，頭頂白蓮帽，手捻白骨珠，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

「嘔——」

銀行裡面有些人忍不住地吐了出來，因為不僅僅是那個僧人走進了銀行，還有濃郁到刺鼻的血腥味。

「你是誰！」幾位保安圍上來舉起手槍。

「在下是白蓮教聖女麾下——紅蓮使，至於姓名在下早已拋棄，諸位喚我紅蓮便可。」紅蓮使不緊不慢地回答。

冷汗從那幾名保安的額頭上流下來，相比安定自若的紅蓮使，銀行保安緊張的不成樣子，甚至握住手槍的雙手都無法平穩下來。

「在下並非好殺之人，諸位不如把手槍放下，聽我講講白蓮聖經，再皈依我白蓮聖教如何？」

紅蓮使的聲音似乎有著催眠能力，在聽到他說完這句話后，所有持槍的保安都茫然地把槍放下，雙眼失去了焦距。

紅蓮使見這些保安已經失去意識，便不打算再浪費口舌，環顧四周似乎想要找什麼。

扶因咽了口口水，看到眼前這詭異的一幕他不禁回想起那日所殺的03號，雖說能力不一樣，但是那種深入骨髓般的瘋狂在扶因看來一模一樣。

「唔……吾主所要找的人……」紅蓮使走出那幾名保安的包圍圈，走到一位穿著西服的中年人面前，右手一把抓住他的腦袋然後提了起來。

「不，不要殺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中年人一臉驚恐地說。

「這麼近都沒有反應……看來不是啊。」紅蓮使將那人放下，轉身去找下一個人，只見剛剛那個中年人七竅流血，口吐白沫，已經失去了意識。

「不是他。」

「不是。」

「也不是她。」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隨手抓起一個人看了一眼以後又隨手丟下，一會兒功夫就躺下了一地屍體。

「喂，小姐姐你求救了沒？銀行的保安系統不太給力啊。」扶因側著身子小聲在剛剛的工作人員耳邊說道。

她神色緊張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紅蓮使，點了點頭。

那麼，接下了就是怎麼拖延時間了，從紅蓮使剛剛的殺人手法來看，似乎只要摸到就可以致死，有可能他身上分佈著烈性毒類物質。根據曼羅音的說法，我至少可以免疫物理上的傷害，能不能免疫毒素還不好說（因為實際上沒有驗證過），那麼不能與他有肢體上的觸碰；還有他具有極其強大的催眠能力，雖然不知道他除了聲音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催眠方法，至少聽力必須捨棄。

扶因戴上耳機，然後放起了搖滾樂。

「小姐姐你能給我一根金屬長棍嗎？」扶因問。

「你想要做什麼？」工作人員問。

「在暴力部門到來之前，我想先把他拖住，按照他這樣殺下去馬上就要輪到我們了。」扶因解釋道。

工作人員欲言又止，本想勸扶因不要冒險，但是想到如果扶因不把紅蓮使拖住，自己也要遭殃，於是馬上翻找出了一根被淘汰的老舊金屬水管，遞給扶因是后說：「謝謝你，請你一定要小心。」

「知道的。」扶因接過水管后回答。

扶因小心翼翼的向紅蓮使背後繞去，在扶因看來，如果是正面對決，自己將沒有一絲勝算。

「救……救命。」一位年輕的女性蹬踢著雙腿，雙手抓著紅蓮使的手腕，希望紅蓮使能夠放手，更希望有人能來救她。

可惜此時扶因只到了紅蓮使的側面，完全沒有偷襲成功的把握。

紅蓮使殺人的速度在5秒左右，這點時間不夠我繞到他的身後，如果有人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我的把握會更大一點，只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扶因瞟了眼四周瑟瑟發抖的人們，只能更加的小心了。

這時有人湊過來拍了拍扶因的肩膀。

這熟悉的力道……

扶因看了眼來人，原來是藤山明，看來他也很倒霉啊。

只是相互對視了兩眼，一直以來的默契讓扶因和藤山明迅速做出了一個簡單的計劃。

藤山明沖了過去，直接撞向那紅蓮使。

紅蓮使立即就察覺到了衝上來的藤山明，倒退了幾步。

嘭！

藤山明撞上了原本在紅蓮使手中的女人，摔在地上後向前滾了兩圈。

「真是少見，在我的領域裡面還有人有勇氣反抗。」紅蓮使喃喃道。

紅蓮使走向藤山明，自語道：「是你嗎？」

咚——

一根老舊金屬水管砸在紅蓮使的後腦勺上。

呼——看著倒下的紅蓮使，扶因鬆了口氣，這樣一來只要等那些警察來接收犯人就行了。

「真是讓我驚訝，雖然不是完整的領域，但也不應該是區區凡人可以抵抗的，偶爾有一個還能說是運氣不好，那也就是說預言是對的，祂在你們之中。」聲音從扶因身後傳來，平緩且富有磁性。

什麼？！扶因轉過頭來，八個站成一圈的保安有一個走了出來，雖然穿的銀行的保安制服，但那張臉毫無疑問就是紅蓮使！

那麼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誰？

扶因回頭看那紅蓮使倒地的位置。

他的整個身體都像是燃燒起來一般，頭顱的位置已經完全化為灰燼，且其燃燒的速度越來越快。同時，站著的紅蓮使的保安制服開始出現了變化，地上的紅蓮使被燒了多少，站著的紅蓮使便出現了多少。

半晌。

頭頂白蓮帽，身穿紅色內膽，外披白色僧袍，手捻白骨念珠，腳踩蓮花鞋的紅蓮使重新出現了。

「請二位跟在下走一趟如何？哪怕不是祂，能在在下的領域內保持自己的意識想必也是無比傑出之人，入我白蓮教必然前途光明。」紅蓮使轉著手裡的念珠，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