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動修復功能

任歌下班后回到租住的公寓。

無聊地躺在沙發上。

想起萊珂走時在電梯里用手指了一下他受傷的手指。

傷口包紮超過了一天一夜，該換一個創可貼了。

當自己撕下那個創可貼時。

任歌在公寓里跳了起來。

前天下午弄傷的手指已經全部癒合了，一點痕迹都沒有。

迅速脫掉身上的衣服。

前天晚上划傷的傷痕也沒有了！

喔，喔，喔～，

任歌大叫著在床上翻滾。

太神奇了！

趕緊在網上查了一下關於自動快速癒合傷口的問題。

都是一些醫療廣告，微創手術之類的。

與自己這種跟本無關。

給萊珂發信息，問她幾時路過這。

一個字的回復也沒有。

兩人以前只是網上聊天，也沒互留聯繫電話。

現在希望萊珂早點來找他。

要不要再割一下手試試？

自己沒那麼傻。

——

離展覽還有幾天，大家都在忙著準備。

任歌反倒清閑起來，到公司各處轉轉。

前台劉俐又對自己客氣起來，沒事說東說西。

扯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

對於她的態度轉變，自己也只能笑笑。

每天計較這些，那不累死。

任歌不時在茶水間試試自己的感應功能。

自己也是無聊，不過很好玩。

那裡是整個公司的話題中心。

上午茶和下午茶時間最熱鬧了。

表面和睦的同事心裡都各懷心思。

一個個打扮的花姿招展，覺得自己都像天使一樣。

任歌突然想到了薩摩耶犬。

有微笑天使之稱的傢伙。

那四隻惡犬讓自己心裡又激靈了一下。

還是少打聽那些八卦好。

自己已經在卦中了，她們心裡沒嘀咕自己。

一一

已婚和未婚的女同事都在調侃和取笑他。

說些剛走出社會就找到好工作，有個體貼的人在身邊之類的。

大家都知道是圓柱孟主動，雖然沒有惡意，但任歌也有些尷尬。

再也不敢喝孟苑遞來的奶茶。

太重，不敢喝。

孟苑可能也感覺到任歌在躲避和冷淡她。

這幾天都沒送奶茶給他。

只是遞過一張寫了她在香港住址的紙條。

看著她憨厚的樣子，任歌沒有拒絕。

放在辦公桌的抽屜里。

其實只是胖一點而已，多好的姑娘。

這個公司估計是待不下去了，任歌想著。

沒想到這一想法馬上會實現，只是幾天後的事……

——

馬代今天要與劉俐去約會，叫任歌幫他加班。

自己心念念這麼久終於可以在公司開發部敲幾下鍵盤了。

任歌按住興奮同他說兄弟幫忙，霄夜買來就可。

另外願意加班的原因是孟苑總想請他晚上去看一次電影。

下午在他辦公桌旁說了好幾次。

她知道自己沒女朋友，而且晚上都有空。

哎！任歌嘆了口一口氣。

馬代寫的模塊也就一般般，沒他平時說的那麼好。

任歌也不會擅自做主改他的東西。

添加和複製幾個前綴，測試程序而已。

這段時間公司的工作還是很輕鬆的。

大老闆也不是經常在公司。

就在任歌開心地敲擊鍵盤的時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晚，還有人來加班？

打開門，愣了一下。

「這麼晚，你怎麼來了？」任歌問道。

「你不是這個部門的人都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孟苑邊說邊擠了進來。

「大門不是鎖了嗎？」

「我從我舅舅那拿的鑰匙。」孟苑得意地晃著手裡的鑰匙。

其實外面敲門，裡面是可以開的。

孟苑有點突襲的意味。

任歌沒有說話，坐回剛才的位置上。

「我舅舅鼓勵我過來。」孟苑紅著臉道。

用手臂碰了一下任歌的肩膀。

任歌差點沒坐穩。

「我知道你從來沒有叫過我圓柱！」孟苑接著道。

那也不代表我喜歡你呀。

任歌心裡想著，差點說出口。

「從小家裡就教育我要懂禮貌，再說就是有人那麼叫也是善意的。」任歌臉有些紅。

「那還不是因為我舅舅是老闆！」孟苑再次提到她舅舅。

「你舅舅真好！」任歌有一句沒一句道。

「我舅舅贊成我的想法。」孟苑突然冒出一句。

說的有些含蓄，但意思明了。

「我有女朋友了！」任歌趕緊道。

「你也嫌棄我的身材？我已經在減肥，奶茶也不喝了！」孟苑低頭道。

又是這該死的奶茶。

任歌無語了。

好在這時公司門外傳來敲門聲。

任歌趕緊出去開門。

見到是馬代。

「兄弟你今晚不是來送霄夜的，你是來救命的！」任歌握住他的手道。

馬代愣了一下。

提著兩個飯盒進了辦公室，見到孟苑也在，不免尷尬起來。

「對不住孟姐，我回來早了！」

「沒事，我是怕任歌一個人加班孤單。」孟苑咧開嘴笑道。

「那我以後再也不叫他替我加班了！」馬代也笑道。

孟苑狠狠地瞪了馬代一眼。

此時的任歌早就一溜煙跑了……

——

到了展覽那天，任歌有些失望。

自己就是來打醬油的。

都說香港是國際大都市，各個地方的美女都有。

自己衣著普通，長相一般。

到處都是不招人待見的眼神。

搭訕的機會都沒有。

道路狹窄擁擠，房屋陳舊，高樓也沒特區的新穎靚麗。

不過地面倒是乾淨，幾乎看不到垃圾。

小街上的招牌比較陳舊，

內地都用led了這裡還有霓虹燈，估計是沒用的沒拆掉。

在香港吃飯想省錢去吃漢堡，品牌快餐店全國的價格差不了多少。

礦泉水，主辦方提供。

好在會展中心就在海邊，沒事可以去吹吹海風。

同行有一款按遊戲主角樣子做出的實物模型，手臂可以三百六十度轉動。

任歌靠近看了一下，做的還真是精細。

五軸相連，有點荷蘭光刻機的機械臂的樣子。

當然一般人憑肉眼看不到裡面的結構。

自己忍不住連連點頭。

這時有個中年男子走到任歌身邊。

「小兄弟看得懂這個？」中年男子問道。

「能看懂一點點。」任歌以為他是這個公司的人，回答道。

同行之間要講道德，謙虛最重要。

「我姓王，我不是這個公司的人，咱們到那邊坐坐。」王生指了指展廳旁的休息處道。

反正自己沒鳥事，去吧。

任歌同那人起坐在一張圓形玻璃桌旁。

「小兄弟貴姓？我看到你在那邊的展場忙乎，你是那個公司的員工？你們公司在行內可是大名鼎鼎！」王生落座后指著任歌公司的展場方向接連說道。

「免貴姓任。」任歌用點頭回答了他的問題。

「那個機械臂有點光刻機的味道。」王生接著道。

「它用了五軸旋轉，比起光刻機還是不夠穩定，轉動速度還是不夠細膩，軟體還要重新編寫一下。」見王生說了自己不是那個公司的人，任歌說得有些直接。

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用透視眼看到的。

王生睜大了眼睛。

任歌微笑了一下。

「任生在公司是什麼職務？」王生接著問道。

「就一個普通的繪圖員，對軟體編程比較感興趣而已。」

王生搖頭，以為任歌在騙他。

任歌掏出自己的名片，拿出筆在反面簡單畫了一下那個機械臂的關鍵部位。

王生愣著盯著他的臉片刻。

「任生對軟體後台改寫也會？」王生覺得盯著任歌不好意思，轉身從自助售賣機上買回兩瓶水，邊遞給他邊問道。

「每個人對軟體代碼編寫都有自己的偏好和習慣，改動了就會馬上被發現。」任歌笑道。

這是行家，王生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任生想到北方去工作嗎？那裡可能有更好發揮的空間？」

王生掏出一張名片塞給任歌。

那是一張只有名字和電話號碼的名片。

王生沒說完任歌就知道他的想法。

「不用了，我習慣這裡的氣候和工作節奏。」

「不用那麼快拒絕，以後想好了給電話給我。」王生說完就走了。

「謝謝你的水！」任歌朝王生的背影喊道。

王生擺了擺手，沒有回頭。

——

任歌回到展位，大家也沒分配事情給他。

都知道是孟苑的原因他才來香港的，也不好交代事情給他。

再說主要是軟體開發類的交流，他又不是那個部門。

任歌雖然也會編程，但他要是參與了，以後的提成可能要多分出一份。

大家心裡清楚這個利益關係。

任歌突然覺得能感應別人的想法不是一件好事。

由其是平時交往比較好的人心裡並不將你當朋友。

心裡索然無味，這個公司真不想待了。

展覽會的第三天下午，任歌覺得實在無聊。

到會展中心外的海岸邊透透氣。

看看遊艇也好，那是個讓人嚮往的玩意。

就是去喝點海風也比干呆著在展廳強。

岸上有幾個望遠鏡，不時有人用那個對遠處的海面和高樓觀看。

反正閑的慌自己也去看了一下。

也沒什麼意思。

任歌無聊地靠在欄杆上，一個小孩踏著滑板車沖了過來。

自己趕緊轉身讓了一下，小腿不小心碰到旁邊的水泥墩。

小孩的家長趕緊過來說對不起。

任歌擺擺手，讓他注意小孩，別衝到海里去了，這個坡不小。

小孩家長感激地同他說謝謝。

任歌突然想起了什麼，拉起褲管盯著那個受傷的地方，看它是不是真的會自動痊癒。

反正無聊，準備用一下午的時間來觀察。

不是自己親眼看到，打死也不相信，劃破皮的地方競然慢慢癒合了。

自己是不是在水裡也能呼吸，從高樓上跳下來也沒事？

任歌胡亂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