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發
鄧秋景在泩州城呆了三天後,第四天早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前往樓蘭城,根據如煙姑娘的說法哪裡是匯聚天下奇物的拍賣會,有可能會有自己穿越而來的線索,去一趟碰碰運氣也無妨,就算沒有收穫也比一直呆在泩州城裡無所事事的好。
其實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就背一個書包而已,裡面占空間有幾套衣服和一雙鞋,還有一些乾糧,和一個火摺子,這些東西塞進書包顯得滿滿當當的,但並不影響行走。
然後拿出地圖再確認一遍路線,泩州城位於大陸中部偏北的位置,與西邊的玄國靠的比較近,中間就差了一座柳州城,柳州城往西就是一條差不多橫穿大陸的崑崙山脈,兩國以崑崙山脈為界,而鄧秋景此行前期並不會越過崑崙山脈,他是要北上去樓蘭城,要經過四座瀾國城市然後穿過國界抵達玄國,到了玄國之後還要經過兩座城才能到達最北之城樓蘭城。
正常人要是按著地圖自己走的話沒有大半年多的時間肯定到不了,而且這還是不算上意外的情況下,畢竟這個時代可沒有高鐵火車之類的,普通人出行基本靠雙腿,有錢人呢就可以去城中的驛站坐馬車走官道過去,這個相對比較安全和穩定,時間也快一些,大概三個月就可以了,如果你要更快一點也有,自己買一匹馬快馬加鞭過去,途徑城市小鎮再換馬,一般一兩個月就可以了,而鄧秋景不會騎馬,所以他選擇了第二種方法。
決定好路線之後就拿著書包到樓下辦退房手續,客棧老闆還是說話算數的,按半價給結的賬,然後鄧秋景就往城北的驛站走了過去,中途還買了幾個包子當早餐填了一下肚子。
等到去到城北驛站的時候,看到已經有兩女一男已經再驛站門口等著了,其中男的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女的兩個都是四十幾歲左右,幾人都是拿著幾個包裹在門口站著,鄧秋景過來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這時驛站大門漸漸打開,裡面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著門口四人說道:「去往楊柳鎮的馬車馬上就出發了,去的話到我這裡交錢上車,一經付款概不退錢,下一趟起碼一個時辰之後。」說著就從門裡把馬車拉了出來。
楊柳鎮是泩州城北邊的一個小鎮子,馬車過去起碼要半天的時間,而圍繞泩州城的小鎮起碼有七八個,小村子更是數不勝數,要到下一個大城市荊城要花費的時間起碼還要十幾天,中途還要不停的換馬車。
鄧秋景也不猶豫,在其他人拿行李的時候第一個前去交錢上車,坐到了一個挨著車窗的位置,其他三人也陸續交錢上車,這種拉人的馬車相對較大,所以坐著四人還算寬敞。
車夫確認好錢之後,就趕著馬車出城前往楊柳鎮。
一路上車上四人都沉默不語,畢竟誰也不認識誰,社牛在這個世界還是很少的,鄧秋景頭靠著馬車,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一陣強烈的顛簸幾乎把鄧秋景拋了起來,鄧秋景從睡夢中驚醒,急忙抓著車窗穩定身體,回過神看著車內,車廂內已經傾斜,其他三人都橫七豎八的倒在車廂內哀嚎。
車外的馬也陣陣嘶吼,在馬夫的一陣陣安撫下停了下來,緊接著馬夫叫道:「馬車車軸斷了,你們沒傷著吧?」
車內幾人聽到馬夫的話后趕緊從車廂里爬了出來,由於鄧秋景是第一個上車的,所以也是最後一個下次,下車後幾人紛紛開始檢查傷勢,
鄧秋景由於及時抓著車窗穩定身體所以沒有受傷,其他三人的手腳上都有幾處磕傷,但都沒出血。
看著車廂爬出的幾人,車夫鬆了口氣說道:「還好,沒有死人。」
這時那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子正打開包裹檢查裡面的東西:「你怎麼駕車的?要不是老子命硬就死在裡面了,我包裹里的貨物要是砸壞了你賠得起嗎?」一邊說一邊在包裹里翻找。
剩下的兩個中年婦女也是一樣,對著車夫就是一頓輸出「就是就是,你怎麼駕車的,你看我手都紅腫了,你要怎麼賠。」「就是,我看不單單要把我們車費還回來,醫藥費也要算清楚。」七嘴八舌的說了一大堆。
鄧秋景並沒有加入他們的聲討中,只是環顧四周,發現太陽已經在頭頂,官道兩旁又是樹木森林,來去兩端的路看不到盡頭,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如果不儘快找個安身的地方,夜裡遇上豺狼之類的可是十分危險的。
而另一邊,車夫看著正在抱怨的幾人,笑了笑,突然大聲喝道:「叫你娘呢,馬車車軸斷了是官道顛簸導致的關老子屁事,老子還要去驛站交修車費呢,上車前我就說過了,一經付款概不退錢,再吵吵老子挨個抽你嘴巴子。」車夫對於這種人見多了,都是欺軟怕硬的主,如果不鎮住這些人只會得寸進尺,況且他背後可是有整個瀾國的驛站撐腰,對於這種平民老百姓還是不怕的。
三人被他這一吼鎮的一愣一愣的,在一旁指著他「你...你」半天說不出話,畢竟車夫年輕力壯,威懾力還是有的。
看著三人氣急敗壞的樣子,車夫也不繼續施壓,而是走到馬身邊解開綁著車的繩子說道:「這樣,馬車現在肯定是跑不了,現在有兩個法子;第一我先騎馬去楊柳鎮換上一輛新的車子來接你們,來回快的話兩個時辰差不多了,第二我現在就騎馬走,錢我是肯定不會退的,你要錢的話可以去官府告狀,到時候驛站和你們打官司。」
其他三人見車夫這樣說,也只能無奈點頭答應,而鄧秋景也沒有其他辦法,也只能和他們三人一起留了下來。-
車夫把車的繩子解開后,從車上拿了個軟墊放在馬上當馬鞍,騎著馬就往楊柳鎮趕,畢竟這事責任在他,如果不儘快把他們帶到楊柳鎮,出事了驛站肯定第一個把他交出去。
剩下的幾人也不敢到處亂跑,都各自靠著馬車休息,也沒有人想著往楊柳鎮的方向走一段路,好早點和車夫會合,畢竟大熱天的在太陽底下走很容易中暑,而且車夫回來的時候肯定會帶上其他人來修這車的,到時候你走多遠還是得回到這裡,還不如在這裡等著。
這時可能會有人想著他們不怕強盜之類的嗎?畢竟古時候強盜橫行不是什麼稀奇事。這個還是真不怕,這裡是官道,強盜要是敢在官道犯事等同於提著燈籠上茅房——找死,所以強盜一般都是在一些小道或者禍害一些偏遠小村,官道他們是不敢靠近的。
回到鄧秋景這裡,他看著坐在車旁的三人,想了一下說道:「我去四周看一下,順便方便一下,等一下回來。」在這裡坐著還不如去四周逛逛,而且他確實也是有點尿急了。
其他三人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人有三急人之常情,繼續拿著大片的葉子當扇子,一邊乘涼,一邊無所事事。
鄧秋景一頭扎進官道旁的樹林,在裡面穿梭了幾分鐘後來到一個小山坡上,在旁邊一個樹邊上完事之後,站在小山坡上眺望附近的風景。
忽然看到山坡下面有一個灰色的身影跪在地上,好像有什麼動作,在山坡上的鄧秋景看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想了想然後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