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殺神1劍

妖劍百殺，妖殺神，刺客名百殺厭血。

得名於一場無聲的滅門之事，似乎發布者是一位朝中的大臣，因為要殺人滅口和達到一定的目的，所以便重金買下了殺手。

那天下著雨天，朦朦朧朧的小雨給萬事萬物都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說來也巧，那天是他們家家主孩子百日宴過後的第七天。

月青霜右手持傘，左手持劍，大大咧咧的就站在了那家人的門口。

才一開門，月青霜就在對手還沒有開口發出聲音的時候，用左手的劍結果了他，速度之快，難以想象。

就這樣慢慢的移動著，那家人或許似乎還沉浸在新婚的歡樂之中沒有走出來，也可能是沒有看到劍上沾血，或者是倒地的人流血，也有可能是見慣了如此場面，殺人不足為奇吧。

可以說是很快，也可以說是很慢，快就快在，他幾乎是在場的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沒有發出聲音的時候，就都安靜的死去了，而那把劍上也依舊是乾淨的，從上面滴下的只有雨水罷了。而滿就慢在，他看起來似乎只是轉了個身，什麼也沒幹。

劍快追語，是一門兼具身法與劍招的快劍劍法。聽名字也就是揮劍的速度快要追上聲音的速度，原本覺得不可能，或許就在這個人的手裡發現了那種可能。

完事以後，他便走出門，好似無事發生的打開傘，悠悠然的離開了現場。

當被人發現的時候，全家上下就只剩下了尚在襁褓中的那個才足百日七天的孩子。

江湖上屠人滿門的事不少，但是總有幾件事人們依舊記憶如新，比如上面這樁滅門案，因為那一次，殺榜上一個不喜血的殺手，多了一柄不沾血的妖劍——百殺。

奇桃樹下，花間，劍身泛著寒光，插在樹下十分的不安分。

因為此時月青霜，啊不，李皓的花叔，正在以木為劍，的進行比試，按金言墨的說法，李皓必須要躲過三劍才信，這樣至少可以發出聲音求救，雖然李皓不懂為什麼這麼說，但是母親說的話一定有她的道理，況且不過是躲過三劍而已，簡單。

但是，李皓已經快被打了一下午了，就連月青霜的第一劍都沒看清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劍已抵在了胸前，對於現在的李皓來說，如果月青霜要殺他，他毫無還手之力。

「容我休息一下。」李皓無力的說道

失敗太多次的他，開始好好反思了。

「不及，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叫我。」月青霜拿著木棍，便去找正在喝茶的金言墨去了。

李皓也就地打起了座，好好回想這一下午的戰鬥，或者說是被打的經歷，想想自己的差距，以及彌補差距的辦法。

「我的劍，他是怎麼都追不上的。」月青霜輕輕的說道，可是看著金言墨的表情，立馬就補充道，「我用真氣隔絕了我們，他聽不到的。」

金言墨似乎是安心了，這才緩緩回答道，「對他怎麼沒有信心的嗎？」

「他不是當年的你，也不是當年的他。現在，他只是一個連門檻都沒有邁入的孩子。」

「當年我也是孩子啊。」金言墨戲謔到。

「是啊，一個練習了十年凌雲步的浮川境上的孩子？」月青霜反問道。

「你是第一個快過我的劍的人，」月青霜喝了口茶，緩緩說道，「也是第一個我拼盡全力也追不上的人。」

「我也只有逃跑的份兒啊。」金言墨謙虛道。

「天下間，快過我的沒有幾個。」月青霜認真的說道。

「主修凌雲步，輔修望海觀潮，也只是徒有其表罷了。」金言墨惋惜道。

「所以你們並沒有打算真的讓他躲過我的三劍。」月青霜眉眼間也是嚴肅道。

「以前，他從不相信他師父的話，現在，經歷了怎麼多，總歸還是像他老人家說的那樣，關於道的理解，沒有人比他還深刻，也只有把皓兒交到他的手上，我們才安心。」

金言墨望了望在打坐的李皓，又喝了一杯，「按照那老人家的說法，你們同屬以劍入道，以身試道，再又以劍證道。」

「不會是他想到的損招吧？」月青霜也些許無奈。

「至少要讓孩子知道，他爹也是個高手啊。」

「那你就不怕……」月青霜話說到一半。

金言墨就打斷道，「他又不是要你故意輸嘛，只要打的勢均力敵就可以了。」她放下了手中空空如也的茶杯。

「可是為了……」月青霜似乎也是看出了什麼。

「我們必須這麼做，即使日後會給他留下不小困惑，也只能等他自己解開，或許這是對我們，對現在的局面最好的解法。」金言墨嚴肅的說道。

「可別多想啊，我只是好久沒有打過架了，況且霸殺劍是個不錯的對手，」月青霜似乎是在找補什麼，但是下一秒眼神也是嚴肅起來，「一直都是。」

「可惜，我們陪不了他多久了。」金言墨站起身來，似乎是這一切只是無奈之舉。

「可惜，看不到這孩子知道我們身份時候的樣子，你不想看看嗎？」月青霜饒有興趣的問道。

「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一個是母親，一個是父親，還有一個是兒時就認識的叔叔罷了。」金言墨眼裡深邃的說道。

「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該會了吧，不然，那老傢伙兒又要疑神疑鬼了。」月青霜輕笑道，覺得是該結束第一天的苦修了，便收回了隔絕真氣。

「皓兒，走，該回家了。」金言墨輕輕對著正在打坐的，望著天邊的晚霞，輕輕的說道。

李皓聽到母親的話，如夢初醒，似乎剛剛不是在打坐，而是睡著了。

清醒后的李皓，作別花叔之後，就下山去了去了。

「希望真的會如我們想到那樣吧。」月青霜一下跳到樹上，也開始休息了。

將來的是天里，李皓的步法也是終於有了點雛形了，越來越上道了。

凌雲步，講求三點，一是無聲，二是無痕，三是無風。

據說修鍊凌雲步的集大成者，可自比如風，一日行千里，都只是簡單的說。

而要做到這幾點，最重要的，就是要感受到，萬物之間的「力」，再而借力，而對於飄渺上的強者，可以借用自己身體里的力，或者是放大外面受到里，亦或者是減少自己的本身的力，就當能感受到微風中的「力」，放大他，在縮小自己的「力」的時候，也就是可以稱風而上九千里的時候。

金言墨為了將凌雲步修到那真正的踏風凌雲階段，於是就修鍊瞭望海觀潮，但是又不修鍊其他的武功秘籍，以保持內力真氣的純凈，為的就是保持無聲無息，再藉以雄厚的內力，最後做到輕功大成。

因為金言墨追求的是那天下第一的速度。

但是，對於沒有內力基礎的李皓，金言墨想到因為目的不同，所以就讓李皓先感受到力，在從中找到突破，或許是因為金言墨對李皓有自己的期許吧。

李皓也是，經過連連幾天的吃癟，並沒有磨滅他的激情和熱血，反而是激起了他的鬥志，他知道，花叔絕對是一個隱居在此的絕世高手，如果能躲過那三劍，自己也算是真的厲害了。

而且，經過這幾天的比劃，李皓以前看到的花叔的劍，只是覺得簡簡單單不足為奇，但是進過這幾天下來，原本平平無奇的一劍，也是變得鋒利無比，連同原本溫溫和和的花叔，也是在幾時間變得如同他的劍一樣凜冽。或許是因為自己失敗太多回了，把花叔再次神化了。但這，只會讓李皓更加興奮，這裡有活的高手。

金言墨罷李皓的進步盡數收入眼底，在感嘆兒子進步神速的時候，或多或少在那上面，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樣子，雖然自己那時才七歲，但是，比起那時的自己，自己的兒子顯然比自己更有習武的天分。

但是，顯然這還不夠面對江湖的險惡，只看得到眼前手裡握著武器的敵人顯然是還不夠的，還要讓他看到那些藏在暗處的殺機，這樣，才可以在江湖上走的更遠。

也是因為，自己身邊正好有著江湖上殺氣最重的兩把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