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為人者強

小男孩看著院中不停揮舞著斷滾的父親，連連拍手道：「父親好厲害。」

父親聽到就慢慢的走了過來：「皓兒啊，到底是父親厲害還是父親舞劍厲害啊。」

小男孩聽后，幽幽的說道：「原來是在舞劍啊，可是那只是一根短了點的棍子啊？」顯然關注點不一樣。

對於小男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作為他的父親也是見怪不怪了。父親思索片刻，說道：「劍與木棍，不過都是武器罷了，我說他是劍，那他就是劍。」

聽到父親的答覆，小男孩還是繼續問道：「那相比於短點的木棍，那長點的木棍是不是要強點，那劍是不是就要因此弱與槍呢？」

聽到小男孩的這一番話，父親又是溫和的說道：「武器的強弱，不在於武器本身，而是在於使用的人，當一個人足夠強大的時候，用什麼都一樣。」

小男孩也是略加思考，說道：「這和江湖話本里說的不一樣啊？」

父親一聽，笑道：「話本里哪有什麼真的江湖啊！」隨即又是接著說道：「再強的劍法若是給了俗人，他也發揮不出其十之一二的威力；再普通的劍法給了妙人，也終有一天會成就劍仙之姿的。」

「所以……」小男孩似乎還是沒怎麼懂父親的話。

父親便接著說道：「所以強的是人，不是他們手中所謂的兵器，那些只是外物罷了。」

李皓望著馬車外浩然的正月，不斷的回憶起這些瑣碎往事。

原來很早以前，他就教過我了嗎。

「你覺得你父親的那一劍強嗎？」金言墨打斷了他的回憶，幽幽地說道。

「不強。」李皓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金仙金多多在一旁驚訝道：「那可是青城山的無上劍法啊，據說如今青城五仙中的道劍，念逍遙，就把這修到了極致，據說可以做到一劍便是一風景，風雨雷電皆是劍的境界。」

「只是我覺得強的是我的父親，不是那所謂的無上劍法罷了。」李皓也是幽幽地解釋道。

金言墨聽到這裡，也是十分欣慰。

扶正了他做人的路，以後沒了他們，也不怕他走歪了。

「能學到青城山的無上劍法，當然是好的，只是要變強的是我自己而已不能糟踐了那等絕世武學。」李皓看著自己強行支撐起來的母親，意味深長的說道。

「孩子，那就讓青城，成為你闖蕩江湖的起點吧。」金言墨緩緩的說道，

「可是母親，那你們怎麼辦？」李皓略感失落。

金言墨立馬鼓勵道：「當年，我們的父親母親，都沒有攔著我們，現在，我們也不會攔著你。我們現在雖然不能隨意惹事，但是也絕對不會怕事。」

李皓聽的，有些發懵，「那等我下山的時候是不是就晚了？」

「闖蕩江湖，什麼時候都不會晚的，就像我和你父親一樣，即使回到江湖，還是那最耀眼的存在。」金言墨眼裡放光的說道。「只是過了怎麼多年，出現了很多的新面孔，和多了一些想要名傳天下的年輕人而已。這些對於江湖來說，都是好事。」

李皓心中的江湖，似乎離他近了，又好像離他遠了。

李皓則是擔憂的回復道：「只是我怕，我做的事情會牽連到你們。」眼裡是藏不住的憂傷。

「當年的兇險都阻遏不了我和你父親，所以現在的你也應該像我們當年一樣無所畏懼，就像話本里我們的故事一樣。」

李皓也是才知道自己仰慕以久的江湖英雄原來就在身邊，這衝擊不可謂不大。

「知道為什麼，當年沒有人攔的住我們嗎？」金言墨嚴肅的說道。

李皓小聲說道：「因為強大？」

金言墨也是深遠的說道：「因為強大到足以冠絕天下，睥睨江湖。」

「所以，只要我也成為劍仙，名揚天下，是不是就可以再見到你們了。」李皓繼續說道。

「我們就可以團圓了。」金言墨眼裡也是升起了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