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了我，你還想誰

「thesametoyou.（你也一樣。）」

陳鯨說話依舊輕佻，靈動的雙眸撲閃撲閃的，再加上她白皙的肌膚，宛若白日流星，神聖而不可褻瀆。

趙爾看著這氛圍發覺自己是被綠的那個，心裡又不痛快了，下定決心要好好教訓一番這個沒把他放在眼裡的少年。

「陳鯨，你真行，跟你媽就一個樣。」

說罷，趙爾起身轉頭就走了，還不忘瞪兩眼周鴻起，顯然是記恨上了，陳鯨差不多能猜出他會幹什麼，可陰霾突然籠罩心頭，她失了方向。

「你就跟你媽一個樣……」

這句話像一個永遠不可能消散的魔咒，一時縈繞在陳鯨心頭，心裡壓抑的難受，就好像跟從前一樣。

那難以撕裂的黑暗，終究是禁錮她一生的。

她跟她媽……真的是一個樣嗎？

周鴻起有看出陳鯨不對勁，可是他剛想靠近她時，她沒有理會他就甩下身影離開，臉色昏昏沉沉沒有一絲生機，總感覺狀態和一開始見她時完全不一樣。

懸在空中的手被心中誰的一句話給鎮住，怎麼也抓不住她身上的光，周鴻起也因此作罷，朝著同陳鯨相反的方向離開。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可從不同點而相對出發的射線，怎麼也找不到相交的點。

＊

下午的課陳鯨是在邊玩邊睡中度過，心態也放的很寬，放蕩不羈的樣子就跟沒發生一樣，反倒是讓江亭他們有的受的。

「鯨姐，下周一你可千萬要早點來，我不想再被峰峰捅刀子了。」

江亭一臉哀求，陳鯨嗅到一絲商機，當機立斷讓江亭來了個大出血，才勉強答應他的請求。

在江亭嗯嗯唧唧又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陳鯨心滿意足地踏上回家的旅途。

夕陽西下，滾燙而橘黃的暮色漸漸消散，火燒雲燃燒著連了滿天的火，暖色調溫柔而多情，讓人的心底安慰不少。

伴隨著夜幕星空緩緩升空，周鴻起一個人同落日作伴，熱鬧的大街變得人煙稀疏，連周圍貓狗撞落東西發出的響聲都清晰起來。

走著走著，周鴻起感覺有人跟著他，遲疑了半會才慢吞吞將頭轉過來，小心翼翼的，沖著他這麼可愛的動作陳鯨都不忍心嚇他。

「陳同學，」周鴻起緩緩開口，一開始的顧慮在看清對方後放下，神色輕鬆不少，「是你啊。」

陳鯨看他這麼乖順的樣子也就不打算動壞心思，幾步走到他身旁，輕車熟絡地把手搭在他肩上，臉上蕩漾著笑意，純粹而自然。

她似乎心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除了我，你還想誰？」

這話從陳鯨嘴巴里自然而然地說出口，本人也覺得沒毛病，可是還是引得周鴻起臉紅心跳，連陳鯨觸碰的每一寸皮膚都頓時火熱。

陳鯨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不像香水的味道，倒像是被沾染上花草的氣息，那份屬於大自然獨一無二的氣息。

「沒……我誰都沒想……」

他說著就默默沉下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像極了受了委屈，讓誰看都覺得陳鯨欺負她了。

周鴻起的反應顯然討得陳鯨的歡心，她思索著要好好安撫一下他，然後就停下腳步站在他面前，順手摸了摸他的頭，她也顧及到不能把他的頭髮弄亂了，摸的時候還挺小心的。

「我這個人比較愛開玩笑，你不要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