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我有1兵,名鯤天
閻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在恍惚中,意識脫離了這裡,好像去到其他時空。
現在他一睜眼,眼前的男子已經哭的鼻涕都流出來了。
「嗚嗚嗚,閻王!爸爸!醒一醒,好不好,嗚嗚嗚。」
誒?我什麼時候有個兒子的?
「好,吾兒,為父醒了,別再晃我了。」
「你終於醒——c,誰你兒子!」
陣梓河也是給閻樞嚇到了,自己哭爹喊娘喊了半個小時,動都不動一下,看著這隻烏龜,再加上眼前的閻樞,這兩個加起來簡直是罪大惡極,一個折磨心態,一個折磨生命,急得差點尿出來。
「好了,可以跟我說一下那隻烏龜怎麼回事?」閻樞的語氣略顯平靜,彷彿一個老者,還是看待世間百態的老者。
「嘶—」陣梓河倒吸一口涼氣。這貨面對這麼大的烏龜都這麼從容淡定。難不成真的是大勢力的子弟?
「如你所見,原體復甦的王八,這貨雖說看上去沒什麼攻擊力,但一旦發狂起來,整個街道大概都會被席捲。剛剛我已經通知上面了,現在人還沒有來。」
閻樞走進,仔細觀察了下王八,心中卻對眼前的王八…肉?
是,對王八肉特別的渴望。
我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這麼大隻龜,居然都不害怕,還想吃了它?
閻樞把手放到巨大的龜殼上,烏龜仍舊卻一動不動。
此時閻樞心中冒出念頭。
這是隕青龜。
誒,不對,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王八!
雖說認識這個龜,但閻樞心中也升起了慌張的情緒。
隕青龜,松蒼域的物種,體形微小,四肢發青,額頭有一片紅片名為朱陰,有劇毒,成年後處於七命的實力,凡七命及以下者,遇毒必死。
這個信息深深鐫刻在閻樞腦中。他不明白是哪裡出來,自己原本也沒見過這個王八,但他就是知道。
「陣梓河,不要觸碰他額頭的紅片,有毒。」
見閻樞上去觀察王八,陣梓河也跟了上去,正想要觸碰王八的額頭,瞬間給唬住了。
媽呀,真的有毒,還好,我夠快,把手收了回來。
我真是個快男,嘿嘿。
正當閻樞觀察王八四肢時,天空又一次雷鳴,此次的雷鳴雖說比前幾次聲音要小,可卻依然撼動著人們的心神。
「嗯!」閻樞猛然按住心臟,像是有血液要從那裡流出來。
這種感覺——是窒息…
一種不安的窒息,像是要有大恐怖降臨。
忽的,玻璃炸碎,一片片鋒利的玻璃片卻不向下掉落,反而對著閻樞和陣梓河飛襲而來。
大小不均的樣子,卻無不體現玻璃的銳利,一刮可斷人生機的鋒芒。
「閻樞,跑!」陣梓河單手做勢,憑空出現了一個盾牌,抵擋在玻璃前。
盾牌是金剛石注入元氣后所打造的,一般的物理攻擊可打不破,據上層家族內流傳,這樣的盾牌可以完美抵禦住坦克的一擊。由此,陣梓河對其的防禦力十分有信心。
可是,一般事不會隨人願。
無數的殘刃在盾牌上刮蹭,滋滋作響,像是劍刃與斧刃相砍,氣勢恢宏。
閻樞見此情景腦中猛然冒出一些東西。
「陣梓河,你這個**,這是由原力所引發的攻擊,你擋個屁。」
原力,本質上說是人體原初的力量,人靠著原力而存活,與元氣不同,
元氣產自人的精氣中,是會隨時間而恢復的,境界越高精氣越濃厚,個人的元氣也會增多,而原力每個人就那一丟丟,誰先沒誰死。
多大的付出就有多大的回報,原力可提升自身三層至五層境界,只不過是一時的,但僅在一時內,自己所爆發的力量也會超越自身全盛時期元氣全部的力量。
所以,閻樞覺得陣梓河抗不住。
雖說不知道是誰襲擊他們,但使用原力的人的實力從引起的異象看,在陣梓河之上。
忽的,一道人影從空中出現,落至隕青龜的背上。
只聽見一陣毛骨悚然的聲音響起,令人不寒而慄。
「桀桀桀,原來只是個剛入陽天的崽子,讓我們浪費了一個俘虜,你們應該感到自豪。」
綠衣男子一臉戲謔地看著陣梓河,至於閻樞,他完全不放在眼裡,命星都沒開,連只原體的狗都打不過。
「喂」,閻樞不知為何,看著別人高高在上十分不舒服,就像是有潔癖的人看見自己家地板上全是泥印般。
「你家老母有沒有事?」閻樞喊道。
「渣渣,你說什麼?」綠衣男子疑惑,眼前的小子難道被自己的嚇傻了?
「沒事,就怕你比你家老母先死,現在看來,你媽早給你剋死了。」
…
現場最懵的屬陣梓河了,自己在擋著攻擊,背後敵人冒了出來,自己的隊友還跟敵人打起了嘴炮?還是單獨性的辱罵。
壓力真的大呀!
「渣渣,為你的爸媽祈禱死得慢點吧!」綠衣男子不知何時,手上多出了把長槍。
槍身晶瑩透亮,像是由一粒粒鑽石鑲嵌而成,槍頭與槍尾則是黑色,各有著一個蛇頭,彷彿一隻巨蟒,可以吞併一切。
綠衣男子的身影迅速朝閻樞逼近個,揮舞的長槍猶同身先士卒的戰士,向著前方,刺殺一切。
閻樞額頭猛然有汗珠滴下。
不對,自己今天太不正常了,既懂些奇怪的知識,還敢對凶神惡煞的人開口辱罵,我究竟是不是我自己!
忽的,閻樞的思維內響起了個聲音。
「對對對,你不是你,你是只狗。」
「誰!」閻樞驚恐不安,但又喊了出來。
綠衣男子聽到閻樞這一句話,意識到閻樞被嚇傻了,興奮地大喊:「渣渣,老子叫慕容天下,現在,去死吧!桀桀桀桀。」
而聲音的主人淡淡回了一句。
「白。」
白?什麼東西,有人叫這個嗎?
白感受到閻樞的疑惑,便對著閻樞的大腦內傳遞了個信息。
「若你想活命,便跟著我說的做。」
閻樞更加困惑了,祂究竟在哪?但對於活命而言,閻樞立馬點起他的頭。
「現在,伸出左手,以血為銘。」白的聲音再次響起,可這次卻多了幾分靈動的感覺,不像前幾句的冷漠。
隨即,閻樞便將左手伸直,而在此刻,慕容天下的槍尖早已逼近。
「渣渣,死吧!」鋒銳槍頭蓄滿元氣,紫色的雷電縈繞,一絲絲的血腥氣味在閻樞的口鼻徘徊。
要死了嗎…
「閻樞!」陣梓河大喊,他擋著由原力引發的攻擊,本就堅持不了很久,但這一分心,幾片細小的殘片刺破盾牌,朝著他的面部剌去。
忽的,房間內青色光芒綻放,有一尊高傲的聲音響起,宛君臨天下光景,氣壓山河。
「我有一兵,覆河山,載寰宇。」
「我此一兵,鋒天下,燾平生。」
「名,鯤天。」
頓時,天上恍惚有大魚遨遊,騰乘雲霧,碧藍的翅翼拍擊雷雨,聲聲吟鳴。
那,是鯤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