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還吵嘴
豬鄭重其事的回了一封信,自然是很歡喜的,不過態T較一致,想把孩子留在外頭。
「這不是胡鬧嗎?」朱祐捏著信,手背在身後走來走去。不住的掃描著張語的表情,「是不是你跟他說什麼了?」
張語小心的說:「當家的,你不覺得照兒根本就不適合當皇帝么?」
「這哪是適不適合的問題,他生下來就註定是要坐到那把椅子上的。」還是氣咻咻的。
「所謂立嫡立長,我知道是宗法觀念,不過,如果有更合適的人在上頭不是對百姓更好么?照兒也不用再被綁在上頭。」
「阿語,這不是過家家!」
「琉璃現在情緒不穩,如果把她送回宮去,危險比較大。等她生下來再說。」
「生下來你又會找其它的說辭。」
「那個位置有什麼好,我才不要我孫子也被綁在那裡。」
「你,你胡鬧!」一家之主難得的沉下臉。
張語站起來,「我過去看看琉璃。」
「你給我回來!」
張語加快腳步。回去做什麼。反正理念不通。說不到一塊去。
曲毓被請了過來。給琉璃看診。看完后。張語拉著她到旁邊地屋子。
「師姐。是男孩還是女孩?」
「哪有那麼早看出來地。再等等吧。你怎麼了?」
「我想把孩子留在外頭。」
曲毓被口水嗆到,「張小魚,你膽夠肥的啊!你們當家的答應么?」
「所以,如果他問,你就跟他說是女孩子好了。」
曲毓拍拍胸口,「這個他多找幾個人看就知道了,騙不住的。而且如果真是男孩,生下來也會知道的。你別亂來!」
張語送了她出去,然後轉身回來琉璃屋裡。
「媽,有什麼不對么?」琉璃從看著張語把曲大夫拉走就開始坐立不安。
「我問問她是男孩還是女孩。」看琉璃緊張的坐起來,「不過她說還看不出來。
你放心,照兒也說讓你在外頭生養。」
「老爺肯嗎?」琉璃擔憂的問。
「你安心養胎,我來想辦法就好。」看玲瓏站在旁邊,「玲瓏,辛苦你了。除夕年夜飯回春堂那邊的人手不夠,回頭你去給鈴音幫把手。」
「嗯,是。」
琉璃笑笑,知道是要讓她出去挑人,也不出聲。
張語回到自己屋裡,大冷的天,墨都凍上了,不然那爺倆一定又在寫字。老二現在迷上小五家的小妹妹了,不著家。
「阿語,老二你就讓他這麼晃著?」
「童年嘛,就是這樣啊。我已經跟五弟說好了,過完年就教這兩個開始習武。你就教他們讀書識字好了。」
「那我收拾老二,你可別又出來護著。」
「體罰的話,不大好吧。」
「都快讓你慣得不像樣了。」朱祐沒好氣的說。
顏顏看到走進來的身影,「二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余嘉把煒兒的披風、帽子取下來,把他送進屋子。
「媽媽,小妹妹怎麼成天就知道睡覺?」
「她這麼小不成天睡覺做什麼?」
煒兒看老爹看著他,左右望望,他最近沒幹啥啊?
「爹,你看著我幹什麼?」
「煒兒,過完年,你和妹妹就六歲了。我剛跟你媽媽商量過了,出了正月就正式開始上學堂。上午習文,下午習武。」
「啊,要這樣啊?」煒兒站在原地撓頭,又去看張語,張語笑著點頭。
數日後,張語發現她的胭脂盒子不翼而飛。
沒道理呀,轉頭去看榻上下棋的爺三,「煒兒,是不是你拿了我的胭脂盒子?」這小子的嫌疑最大。
煒兒一本正經的搖頭「沒有,媽媽。煒兒沒有拿過你的胭脂盒子。爹爹,我這一步下得怎樣?」
朱祐點點頭,「嗯,這手不錯,咱們家幸好沒有出第二個臭棋簍子。」
「第一個是誰啊?」兩個人抬頭,看到老爹的目光示意,哦,是正在找胭脂盒子的媽媽。
張語走過來,問顏顏:「顏顏,你知道媽媽的胭脂盒子哪去了嗎?」
顏顏的眼珠子轉轉,沒出聲。
「不要忘了,你們說過不會再騙媽媽。」
「呃,媽媽,你的胭脂盒子現在變成二哥的糖盒子了。」
張語瞪著煒兒,「還說你沒拿。」
「我是沒拿嘛,它現在不是媽媽的胭脂盒子了。」煒兒狡辯。
「拿出來。」
煒兒從隨身的荷包里掏出個精巧漂亮的盒子,正是張語遍尋不獲的東西。打開來,裡面整整齊齊碼著一小盒糖果。
「胭脂呢?」
「挖出來扔掉了。」在張語的注視下,煒兒的眼神開始游移。
朱祐笑笑,問兒子:「幹嘛非要拿你媽的胭脂盒子來裝?」
「那個漂亮嘛!」
張語把盒子遞迴
煒兒欣喜的接過,還以為要被罵一頓呢。
顏顏同情的看他一眼,低下頭繼續想棋。
「硯芳齋的胭脂加盒子,一共十兩銀子,你是想扣五個月的零花錢,還是拿了壓歲錢直接給我?」
張語的原則是再富不能富孩子,再窮也不能窮孩子。所以一個月只給二兩銀子零花,其實這也不算少了。夠普通人家生活一個月了。只是煒兒一貫喜歡好看東西,看到就買,現如今還欠了顏顏八兩。正打算用壓歲錢來還債。(壓歲錢也不多,按張語要求每人給不能超過五兩。)
煒兒轉頭去看他爹,老爹正一本正經的看著妹妹想棋,但擺明是在笑。
「爹爹,借煒兒錢。」伸手過去推推老爹。
「呃,你拿什麼還我?」一邊給顏顏指點棋路,一邊問兒子。
「兒子用老子的錢還要還啊?」
朱祐把眼一瞪:「老子沒給你飯吃,沒給你衣穿,沒給你零花錢?」這個時候替他賠了胭脂盒子,以後就不知道還要替他賠什麼了。
「都給了。」煒兒低下頭去,「媽媽,拿了壓歲錢賠給你。」
張語笑著把糖盒子給他塞到荷包里,「記得不要忘了欠妹妹的八兩。」
「嗯。」煒兒低頭去盤算他還能剩下幾兩銀子,然後哀嘆一句:「這個年好窮!」
張語揉揉他的腦袋,「還有,不準私底下管你嫂子、嘉叔他們要錢,不然,巴掌伺候。」
「知道了。媽媽,過完年我和顏顏就長一歲了,能不能漲漲零花?」
張語說:「如果你以後每個月給小侄女零花錢,媽媽就給你漲。啊,二叔父。」
「她哪用花錢啊?」
朱祐把兒子女兒抱下榻,叫人領他們回去洗洗睡了。
「你怎麼知道是女兒?這個月份還看不出來,休想哄我。」
張語歪頭看著他,「琉璃不願回宮,也不想離開孩子。小豬也情願孩子在外頭。你就別管了吧。」
「你和琉璃,那是婦人之見。照兒,他就是順著你的意思而已。不行!」
「既然照兒可以生,那不是還有皇后她們么,琉璃可就只有這一個孩子。」
「叫她一起回去。都是從小在你身邊給灌輸的。一個個都不像話。現在算什麼?一個在宮裡,一個在宮外。」
「是照兒負心在先,有什麼資格要琉璃還留在他身邊?」
朱祐岔怒的轉過身來:「他不過是依從祖制,怎麼能算是負心?」
「小豬那個好奇的性子,他會不斷去嘗試新東西、新事情,新新女人,幹嘛要人進宮去苦守著?」
「哼,好奇,那不是隨你么?」
張語笑笑坐下,「你總算是說出來了,這麼多年不就是在埋怨我只生了個小豬么?我早叫你找別人生去,沒準能生出個跟你一樣克己復禮的兒子來。」
朱祐揮了下手,「不可理喻!」轉身出去。
張語把門閂上,上床睡覺。
聽到閂門的聲音,他把手一背,直接往書房走去。不講道理的女人,這麼多年他什麼時候講過嫌兒子不好的話。即使心頭真的不滿,也沒有宣之於口過。
張語一個人躺在床上,想著小豬來拜託她照看琉璃的場景。
「媽媽,請你幫我照顧琉璃。」小豬頹然坐在她腳邊。
「為什麼?你們到底怎麼了?」
「是我的錯,我開始以為自己就是喜歡琉璃,可是這麼多年下來,好像更多是把她當成姐姐、當成親人那樣。」
張語看看小豬的懊悔的臉,「沒搞清楚你那麼急幹嘛?」
「我好羨慕你跟爹爹,也想找一個全心全意就愛自己的人。」小豬把頭靠在她腿上。
「那現在呢?其實兩個人處久了,都會跟親人一樣的。」
「我就是這麼說啊,我對她當然是有感情的。可她說對我沒信心,求我放了她。我想讓她以跟你去休養的名義出去,你幫我照顧她,好不好?反正不能按她說的讓她一個人跟乳母過去。實在不行,咱么再把她的乳母也接到一起。」
「好吧,那我先帶她回杭州。」
張語想著就覺得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門『砰』的一聲讓人踹開。走進來還是氣咻咻的朱祐,「我幹嘛要去睡書房?」過來脫衣睡下。
張語指著門,「再踹就得換門了。」
「怕什麼,幾十兩銀子而已。
誰叫你閂門的。」
「你不會敲門啊?」
「敲了不開我多沒面子。」在書房,越想越不是個事,不過是口角幾句嘛,他幹嘛要一個人在書房裡睡。
「踹門進來很有面子啊?腳踹疼沒有啊?」
「當然疼,你給揉揉。」
「一邊去,誰要給你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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