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意外驚喜

我內心更是一驚，都混成這樣了，生活還這麼有規律？

我又想起了剛才的想法，這瘋子挺會生活的，我默許了瘋子的要求，來到一家早餐店，瘋子點了一碗牛肉麵，而我跟瘋子點的一樣。

正吃著，瘋子突然開口：

「來兩個雞蛋。」

我以為兩個雞蛋，他幫我叫了一個，結果雞蛋一來，瘋子放下筷子，一手一個，直接開始徒手剝雞蛋。

動作行雲流水，五秒后兩個剝好的雞蛋往碗里一放，繼續吃著。

而我傻傻的看著桌上的兩片雞蛋殼，跟削下來的蘋果皮一樣，竟然完整的連接在一起。

「我吃完了，你去付錢。」

我反應過來時，瘋子已經起身離開了，我也顧不上繼續吃，起身付好錢后出了門，發現瘋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對這瘋子越來越好奇了，就憑徒手剝雞蛋這絕活，怎麼都不相信他是一個瘋子，但破衣爛衫及睡大街，真讓人搞不懂？

三天後，我打電話給虎子，在江邊的凳子上，我兩面朝大海。

「虎子，如果給你一個公司你打算怎麼做？」

虎子不知道我一開口就給他公司，但他知道，這是他洗白的唯一稻草，也不墨跡，直接說了他的計劃。

我發現虎子這人思路清晰，點面具到，方向明確。

換做是我，我都做不到這一點，虎子唯一不足的是有點保守。

「多久能坐到花市龍頭？」

「三年。」

我內心對虎子的回答很滿意，在我的計劃中是五年。

「你記住以下我說的話，既然是做公司的人了，有些事絕不能再碰，對外對內你都不能提到我這個人，就當我不存在，在我需要你的時候，我會主動聯繫你，我們今天見過面后，就不要在見面。」

當我說我起身離開虎子的時候，虎子充滿了很多疑問。

我要做的事，設的局，自己知道就好，畢竟人心隔層皮。

我把虎子的信息發給了嵐姐。

我知道嵐姐看微信這一刻，一定是暴跳如雷，她沒想到，我叫她幫忙辦的事，竟然不是我的事。

這事交代好后，我又在ktv過上了度日如年的日子，不過我現在不窮了。

我發現人真的是很奇妙，在你一事無成，沒有任何作用的時候，別人看你都不帶正眼的。

一旦發現你有點用處的時候，曾經跟你針鋒相對的那些人，變著法子的對你好。

韓冰就是這樣的人，以前韓冰見我都要繞著走，今天不一樣，主動跟我勾肩搭臂的。

韓冰長得不咋滴，唯一吃得開的，是她身材，穿上高跟鞋，一米八的個子，套上職業裝，s線極其特別。

我知道韓冰今天有事，走廊上，在她挽住我的胳膊時。

「韓主管，有事嗎？」

說著我把手抽了出來。

「待會一起吃個飯。」

「怕是吃宵夜吧？」

「只要你喜歡，我都行。」

韓冰說著朝我面前眯了一眼。

這種禮尚往來，我當然懂，我同樣回禮后，說道：

「沒時間。」

我沒走幾步，電話響了。

我掏出電話，一看是嵐姐打來的：

「嵐姐，有事嗎？」

「……」

我電話沒掛就直接去了經理辦公室。

我見楊穎沒在，走了過去：

「嵐姐，有事？」

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又開始不老實的下鄉了，今晚嵐姐穿了一件襯衫，胸前的紐扣似乎被撐了快要開了，但又不會開那種。

「小九，行啊！要你陪客人喝酒，你倒好，竟把我的顧客當成了你的搖錢樹，你倒是會很利用資源啊！」

嵐姐咆哮的時候，起身站了起來，我下鄉的眼睛往嵐姐身上從下而上，收了回來，可憐巴巴的看著嵐姐的鵝蛋臉：

「嵐姐，你冤枉我了，你比我了解虎哥吧，他就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人，我當時魂都嚇掉了，我要不答應他的的要求，估計現在我都過了奈何橋，去到望鄉台上，正回顧著我這一生剛開始就結束了的悲慘命運。」

見嵐姐還要開始凶我，我急忙說：

「我要真是那樣的人，友軍公司，幹嘛不註冊我自己的名字，好歹我也能過上董事長的日子，能跟嵐姐平起平坐談笑風生，花前賞月。遠離現在這窮苦的日子，不用每天看別人臉色工作，我真的太苦了，嵐姐……」

「夠了。」

嵐姐一聲大喊，把我拉了回來，如果嵐姐再不發話，我只能把我大山裡的苦逼生活訴出來了。

「說吧什麼時候開業，不邀請我去參加？」

「嵐姐你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我現在跟虎哥已經沒有聯繫了。」

我見嵐姐表情要比剛才緩和了一些，又開口問：

「嵐姐，你找我來，有事嗎？」

「剛剛有人打電話，請你喝酒。」

「不是，哎，嵐姐，又陪酒？」

「不是陪酒，是人家請你喝酒，這次你肯定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什麼？」

嵐姐只是對我陰險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我。這算什麼事，唉！

見韓冰在吧台里忙碌著，我過去問：

「韓冰，888包房的是誰啊？」

韓冰正在搗鼓著電腦，從凳子上起來笑道：

「那個孤寡我攀不上。」

韓冰這話把旁邊的幾人聽得滿是驚訝的笑著。

我看了一眼韓冰：

「你不去陪孤寡喝一杯？」

韓冰搖了搖頭：

「人家單獨請我們的順子喝酒，任何人不得打擾，你喜歡喝的飛天人家都幫你備好了。」

我也懶得在這裡廢話，乾脆來到888包房。

「坐。」

「張凡，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很驚訝，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了，他竟然知道我在這裡上班。

三年前，張凡發現扒手正要對一個大媽下手，便上前去阻止，結果一下竄出七八個同夥把張凡給圍堵起來拳打腳踢的揍了一翻。

我來花市替老爺子辦事，正好路過被我碰見，救了他。

張凡朝我遞了根華子：

「虎哥那件事可是傳得沸沸揚揚。」

張凡費盡心思的找我不會僅僅是喝一頓酒這麼簡單，重點應該在下文。

「九爺，三年前的事，我也不提了，今天找你喝酒是假，從今以後，只要九爺不嫌棄，我張凡願跟你一起同甘苦。」

我正好吞了一口煙，被張凡這孤寡的話，給我嗆了咳嗽不止。

好半天才緩過來，嫌棄道：

「就你！」

我對這個徐小東真不看好，跟我一起就是個累贅。主要是上次被幾個扒手輕易而舉的就給揍了。真看不出他有什麼地方值得我關注的。

張凡看出了我的想法，就見他微微一笑，耳朵抖了兩下：

「777包房，五男四女，正唱著……」

徐小東竟然把樓上樓下及本樓的包房男女人數給說了出來不說，連唱的什麼歌他都知道。

我內心充滿了好奇，但面不改色的表情，想知道他還有什麼絕活。

張凡以為我不滿意：

「九爺，今後上刀山，下火海，第一個沖在前面的我保證第一個一定是我。」

我微微的笑了笑，一個人能承諾到這種地步，那他的條件也不會那麼簡單。

「條件呢？」

張凡看向桌上的酒，笑道：

「你要贏了，當我沒說。你要輸了，答應我剛才說的。」

幾輪過後，我知道我能喝，但我沒想到張凡是不要命的喝。

我在天旋地轉的中，說：

「你贏了。」

「砰」倒下了。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第一件事，打開了手機，收到唯一的信息，是張凡的，讓我酒醒后回他電話。

我把電話打了過去，張凡大大咧咧的說：

「東西收拾好，我來接你。」

「去哪？」

「九爺，你住的地方太差了，我給你找了個新環境。」

我住的地方是ktv的員工宿舍，相比起來，確實差了點，但兜比臉還乾淨的日子，還有得選擇嗎？

我拒絕了張凡的安排，目前的自己，住宿舍是最好的選擇。

再一次發現酒真不是好東西，容易誤事不說，自己還受罪。

暗自發誓，以後喝酒不能這麼喝，想到這裡時，順手掏出了父親的照片，不知曾經的父親承受了怎樣的壓力？每天把酒當水喝。

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照片，看了一眼手機的黃曆，發現明天就是清明節。

我給韓冰打了個電話，說有事，請假一天，明晚趕回來上班。

請好假，正當我打開宿舍門的時候，張凡提著拉杆箱沖了進來。

「你這是幹嘛？」

「九爺，我過來跟你住。」

「我這是員工宿舍，你能住得進來？」

「這你別管。」

「有車嗎？」

「一輛破車，要是喜歡，拿去。」

「把你車開上，跟我回趟山裡。」

「現在？」

「嗯！」

張凡把東西隨便一放，我倆來到樓下，當我發現張凡開的是一輛攬勝時。

我內心不由一驚，尼瑪這是破車？這孤寡到底是什麼家庭背景？

我坐進副駕駛，把導航設置好后，張凡開啟了四個多小時的車程。

張凡是一個察言觀色比較好的人，看出我不喜的樣子，整個途中，硬是沒有主動跟我說一句話。

到我們縣城的時候，我叫張凡把車往城邊上開。

來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巷子，張凡把車停好后，我們進到又臟又臭的巷子里，我推開充滿回憶的破木門。

小雅從床上跳了下來，一看是我，淚眼婆娑的說：

「小九，你怎麼來了？」

說著就大聲哭了出來，緊緊的抱著我。

「這些年你去哪兒了？還好嗎……」

小雅對我噓寒問暖，像見到親人一樣。

張凡說了一句：

「你們聊，我先出去抽支煙。」

我抱著小雅等她情緒恢復過來后，我才說：

「小雅，對不起，這些年沒有來看你。」

「小九，你還走嗎？」

小雅說這話的時候用力抱緊著我，彷彿我會跑掉似的。

「嗯，不過這次，我要帶你一起走，不再過乞討的生活了，好嗎？」

小雅一聽，立馬開心的笑了起來，我們都明白，乞討的人生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生活。

但是，當我們年幼無知，無依無靠的時候，我們除了乞討，又能做什麼呢？

我跟小雅認識的時間不長，當年父親去世，我便過上了無依無靠的生活，年少無知的我來到縣城，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遇到了小雅。

從此我跟小雅過上了一段乞討的時光。後來回山裡給父親上墳，遇到了老爺子，我便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小雅。

我們三人來到車上，我掏出一千塊錢說：

「小雅你拿去換個行頭，我在這裡等你。」

「走，哥哥帶你去買，再帶你去吃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