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能聽到魔尊的心聲!
白柔走到了老婦人跟前,看著她臉上凝重的神色便知道肯定是什麼嚴重的事情。
結果老婦人開口便問道,「那些墓碑周圍的邪眼,是你布下的么?」
白柔聞言一怔,什麼邪眼?那是什麼東西?
看著白柔懵然的神色,老婦人心裡便有了答案。
「不是你,那就是晁靈喜歡的那隻男妖做的了。」
「什麼是邪眼?」
老婦人深吸了口氣,「是一些巫術,他想要用這種方法將晁靈的魂魄招回來,復活她。」
白柔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顫,渡厄竟然要做這種事?
他可是親眼見過浮止的下場的,也知道浮止為了復活桑弧做了那麼多都是無用功,他怎麼會重蹈覆轍做出這樣的事情?!
「殊不知用這樣的方法招回來的只是怨魂,靈兒是神,不是凡人,她死後魂魄也只會歸於天際,不入輪迴的。」
「我既然已經入了俗世,本不該再摻和這些事,但晁靈畢竟與我關係匪淺,我不能看著她死後還不得安寧。」
老婦人苦口婆心,她請求道,「白姑娘,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忙了。」
白柔自然了解老婦人的心思,點頭應下。
「嗯,您放心,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
老婦人交代完后便帶著阿明離開了。
這會兒夜已經深了,阿明哭著哭著便睡著了,被丫鬟們抱著上了馬車。
怪不得這幾日白柔去找渡厄的時候,他總是不在家,原來是在秘密籌備招魂的事情。
真是愚蠢,親眼目睹了浮止的前車之鑒難道還不夠么?
白柔剛將老婦人他們送走,離醉便回來了。
白柔還在納悶離醉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剛想開口問就忽然被離醉摟進了懷裡。
白柔的鼻尖鑽了一股淡淡的脂粉氣息,她心生疑惑。
「小……唔!」
白柔的話還沒來得及說離醉的吻卻已經先落了下來。
白柔這會兒又聞到一股子酒氣,離醉竟然一個人偷偷去喝酒了?所以才這麼晚回來的。
但過於壓迫性的吻很快就剝奪了白柔思考的能力。
離醉將少女緊緊地抵在牆根上,身體壓著她,啃咬著嬌軟的櫻唇,用舌尖撥弄著。
離醉的吻技本就進步迅速,這些時日以來二人一直都被沉重的氣氛包裹著,原本的喜事也因為晁靈的意外身亡而耽擱了。
這些天白柔一直都有意無意的避開離醉的接觸,只因她還沉浸在失去晁靈的痛苦中,無心想這些事。
離醉的手從腰間緩慢向上,撫上了白柔的後背,伸向後頸。
深吻也變得略微急促了起來。
薄唇也往下滑,在少女的下頜處留下一條蜜色的印記。
白柔這才想到二人還站在門口的牆邊,這動作太過於曖昧,雖說白柔的宅院一般不會有人過來,村子里的凡人們早就對白柔退避三舍。
但萬一呢……
這些親密的事情她不想讓任何人窺探到。
「小、小九,別鬧了,先…先回屋去。」
白柔感覺到離醉均勻溫熱的呼吸落在脖頸處,又癢又麻又熱,一下子腿便軟了三分。
離醉卻趁著這個空擋,用膝蓋抵住了白柔分開的腿。
那灼熱的溫度貼上來,蹭得白柔不由得向後一縮。
但身後就是一堵結結實實的牆,她想躲,又能躲到哪裡去。
白柔想不明白離醉今日是怎麼了,平日里的他再膽大也不敢如此肆意妄為。
白柔的腦海此時還被老婦人所說的話佔據了大部分思緒,對離醉在自己身上的行為十分抵觸。
但身體卻不這麼想。
「阿柔,我好想你……」
低沉喑啞的嗓音裹挾著灼熱的呼吸一起湧入耳廓,理智的琴弦也被撥動得亂顫,讓白柔心頭一軟。
「嗯……只是幾個時辰不見,再說,我現在不是在這兒么?」
少年沒皮沒臉地蹭著白柔的臉頰,想要將自己身上的這股火熱傳遞過去。
「不夠,只是看著你,抱著你,吻著你,完全不夠……」
白柔訝異這種葷話能從離醉的口中說出,但看著他迷離的神色,俊臉泛的紅暈還有那玉潤發紅的耳垂時,她便找到了原因。
離醉怕是喝醉了。
此時此刻他的身上有一股酒味兒混雜和一點脂粉氣息。
白柔剛想問什麼的時候,就被離醉攔腰抱起。
「……小九,你做什麼?」
離醉湊近白柔的耳邊,只是用氣音說道,「我想和阿柔做些快樂的事。」
雖然離醉看似是醉了,但腳步卻一點虛浮的感覺都沒有,幾個箭步就將白柔抱緊了房間。
用腳踢上了房門,砰的一聲巨響,還嚇了白柔一跳。
白柔有些惱了,這個傢伙發什麼酒瘋啊……
雖然離醉對門有些粗暴,但對白柔卻是輕輕地將她放在了床上。
這張床白柔很是熟悉的,是她經常睡的那張,但如今也不那麼熟悉了。
因為這張床上多出了一個人,那人正在不耐煩地撕扯著自己的外衣。
白柔:「……」看得出來離醉是真的很著急。
但這種事情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哪裡像他這般的,借著酒勁來的。
咣當一聲,白柔發現離醉丟出去的外衣里掉出了一個小瓷瓶,上面寫著海棠二字。
那是人間里流行的口脂顏色。
淡淡的脂粉香原來來自於這個,白柔還以為離醉身上的味道是別的什麼姑娘沾上的。
但轉念一想也不太可能,離醉絕對不會讓除白柔以外的姑娘近身。
「阿柔,別看別處,看我。」
離醉見白柔在發怔,便跪著靠過來,沒了口脂的味道遮掩,白柔這才嗅到了離醉身上好大的酒氣。
她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小九,你這是喝了多少?」
「沒,我沒有喝,只是嘗了一口,說是梅子做的湯,姑娘家會喜歡,我以為你也會喜歡,原想著替你嘗一口,若是好喝就帶給你,結果……」
離醉伏在白柔身上碎碎念著,結果是什麼可想而知。
白柔怎麼也想不到曾有私家酒窖痛飲千杯不醉的離醉在萬年前竟然是個「一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