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棒梗吃雞

吃罷了飯歇了一會，趙雷就出門去了，食堂要的雞還要送過去。幾個廠領導經常性請人吃飯，肉食是不能缺的。真說起來小雞燉蘑菇那基本上必不可少，畢竟雞比豬肉好買的多，而且領導還是能經常吃到肉的。

找了個沒人的衚衕，又開始倒騰豬肉和雞了。趙雷看著這裡雖然僻靜但是不是長法，還是得找個房子，最好在郊區邊上。到時候真的是大量的豬肉來的時候總不能靠自行車來運吧，至少量大了可以叫廠子里的汽車班調大卡車來。

趙雷到了辦公室先把票據交上去，又到了廚房去找傻柱，東西交代清楚今天就可以歇著了。

「趙雷來了，又找我師傅呢吧。在後廚等著您呢！」

一進食堂里就看見了馬華正指揮幾個廚房的學徒打掃衛生呢，作為最受傻柱喜今天晚上包餃子，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不了，今兒個不成，雨水今個回來。」傻柱拜了拜手，又拿刀颳了刮案子上的油泥。

倆人閑聊了一會，趙雷圍著個爐子打盹，這一天忙活完一閑下來還真就犯困。

「嘿，好小子偷公家醬油。」傻柱一聲大喝直接就把趙雷驚醒了。

趙雷睜著惺忪的睡眼看著像是棒梗，還真是巧了，手裡正提著鹽水瓶灌的小半瓶的醬油往外撩呢。

傻柱笑呵呵的看著他從門帘縫裡竄過去了，才把手裡的擀麵杖扔了出去，估計還是念著情呢。

「哎，誰，是誰！」還真是電視里的那一段，許大茂遭了無妄之災了，挨了一擀麵杖直接被砸倒了。

「叫什麼叫，是我！許大茂你說你是不是找，我打秦寡婦家兒子，你湊什麼熱鬧！」傻柱哈哈笑的都直不起腰來。

「你是不是找死，知道誰請哥們來的嗎？廠長！怎麼著不見廠長請你啊。」許大茂一臉的驕傲。

「別往你那臉上貼金了。還不是等著給人廠長放個小電影。」傻柱一臉的不屑哼了一聲。

「那怎麼了，爺們能一桌喝杯酒。你呢？」

「你小心別吃那雞，一會我就要往裡面放點瀉藥，拉死你。」

「爺們帶紙了！」為了個局氣，許大茂也是硬著頭皮呢。

「別說了，大茂，快走吧！啥時候佔過便宜。」趙雷這會也咂摸出味來了，確實是劇情時間了，拉著許大茂走了。

這人呢，看電視總覺得不一樣，真摻雜了自己的感情又不一樣了，只能在中間和稀泥。許大茂雖然不是啥好人，但是也給趙雷送過不少鄉下來的山貨。傻柱也給帶過很多次的剩菜，這其中兩個人雖然不對付但是都對趙雷算是不錯了。

跟許大茂聊了幾句，就快到了下班時間了，廠門口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下班鈴聲了。

趙雷也是蹬著廠里配的自行車出了廠門，果然西牆外頭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正在吃叫花雞，還會沾著醬油吃，吃的滿嘴油。

趙雷也沒管那麼多，先回家看看倆孩子，畢竟是大帶小還是不太放心。

「雷子，你回來了，這豬油你端走。給你熬好了。」一進了後院甄大媽正在包餃子。

「謝了，甄大媽。過幾天您要是買年肉跟我說，我到時候給您多弄點。」趙雷走到甄大媽身邊小聲的說道。

甄大媽也是跟接頭似的小聲的說道，「還是你這孩子有本事。再等半個月就買，到時候一準找你。」

趙雷端著大搪瓷缸子回了自己家，盆子挺大，裡面其實沒多少油，也就三四兩油。

「小麥，去隔壁請老太太來，今個吃餃子。」趙雷摸了摸趙小麥的頭，打發他去請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在大院可是重要人物，只要不犯太大事，老太太是個能保命的。老太太精著呢，選擇性失聰，但是心裡是有數的。

很快一洗臉盆的餃子就端上來了，還有好幾碗的餃子湯。老人常說原湯化原食，估計就是捨不得餃子湯給倒了，畢竟煮餃子一年都難得吃幾回，這裡面可有煮出來的麵粉。

「小叔，太太來了。」小麥大聲的喊著，一手還扶著拄著拐杖的老太太。

「奶奶，慢點走。」趙雷趕緊上前替了小麥，年齡小畢竟還是沒太有勁。

「好孫子，院子裡面也沒幾個能想起我這個老太婆了。還麻煩你有事還想著我。」老太太走路顫顫巍巍的，看著腳踝有些腫，天冷了關節炎就嚴重。

「奶奶，吃餃子吧。一會該涼了，往後啊日子會更好的。有我跟柱子哥呢，您有事就吩咐我倆。」

趙雷把老太太按在板凳上，又拿出一碟子醋和幾瓣剝好的蒜。吃肉不吃蒜香味少一半。華北地區過年吃餃子，哪家能不腌點臘八蒜，綠了吧唧的趙雷也沒體會出好吃來。趙雷喜歡用蒜末加香醋，當然主要是為了解膩。

「老了，才幾個餃子就吃飽了，剩下的都給孩子吧。」老太太吃了七八個餃子就不吃了，專心的喝著麵湯。

「奶奶，放心吃。孫子轉正了，養的起你。要不以後晚上您就在我家吃吧，也不差您這幾口。您自己做飯也多不方便。」

趙雷看著笑著的老太太，老太太經濟壓力不大戶屬於國家供養。糧票什麼的都是最高標準的，加上一大爺等人時不時給點，說不得還有剩餘呢。

「你呀，抓緊找個媳婦兒去吧，老這麼著可不成。」老太太吃飽喝足摸摸嘴笑呵呵的看著倆孩子不停地扒拉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