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全院開會
「小叔，餃子真好吃。我們天天吃餃子好不好？」小米咽下了嘴裡的餃子，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就你耍大膽，可不能往外說去。這事不能說，也不興說。」老太太一看就不糊塗。
這年月有錢的人也不是沒有，但是整天雞魚肉蛋的吃也沒那麼多膽子。總有眼紅的人去告你，定量的玩意，你偷偷吃不要緊，你吃的量太大了就禁不住查，鴿子市上能買到但是這地方可不合法。
所謂的鴿子市，按當時來說有幾種解釋，不過兩種最合理。一種說是清朝那些遺老遺少乾的事，八旗子弟沒有正事，整天就是提籠架鳥逗蛐蛐。
這些人最早是玩老鷹，後來日子就困難了，很多人就玩起了鴿子，養鴿子的東西都在一處小地方買一些飼料水罐食罐籠子啥的，久而久之就成了鴿子市。
還有一說這鴿子市不是國家統購統銷，但是大家需要的東西有時候就差了點，大家就偷摸著找個地方換唄，又怕被人看出來是誰，這玩意可是會被抓的。很多人就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剩下個頭到處尋摸人，遠遠一看跟個鴿子似的。
不過這事也是民不舉官不究，畢竟大家也是確實有這個需求，再一個也沒那麼多人來管。
正說著呢就聽見前面院子吵吵嚷嚷的，趙雷心裡有數，估計是許大茂回來了正跟傻柱極限拉扯呢。
「您看著孩子吃飯，我去前面看看怎麼回事。」趙雷站起來正了一下衣服對著老太太說道。
「看看去吧，少說話！」聾老太太笑著拿起拐杖輕輕給了趙雷一下。
瞧著吧，這老太太精明著呢，人家那閱歷多豐富，真是夠了。
趙雷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傻柱家門口，迎面就撞著婁小娥氣呼呼的出門來。
「小娥姐，怎麼了這是？」
「傻柱個壞東西偷了我家的雞還不承認，我去請三位大爺評評理。」婁小娥氣的不輕，主要是不是偷雞，可能還是被罵不下蛋的母雞更生氣。
二大爺是個官迷這會已經是聞聲而來了，那傢伙比大領導都關心。
「傻柱啊，傻柱。咱們院是一直夜不閉戶，好幾年都沒有丟過一個針頭線腦。你可倒好，等著吧。等兩位大爺到了開個全院會！」
趙雷一聽也不聲張看了一會回到家裡廚房，趁著沒人掏出一隻雞來。這事不能讓傻柱背鍋，秦淮茹一家可和趙雷一家不對付，知道真相哪能讓這麼輕鬆就過去了。
趙雷背著老太太來到了正院，這裡比較寬敞，已經是很多人都到了。
「人都到齊了，那麼咱們議一議。許大茂家丟雞的事。今天中午許大茂在家時候還有，下午下班回來雞就沒有了。又在傻柱爐子上發現了一盆砂鍋雞。」二大爺一馬當先得過足了自己的官癮。
三大爺站起來說道，「傻柱，你說說你爐子上的雞哪裡來的？」
「我買的不行嗎？今兒個雨水回來我們做頓好的還不行啊！」
「哪買的？」
「朝陽菜市場。」傻柱混不吝的坐著也不會好好說話。
「朝陽菜市場，從咱們廠坐大氣包去一來一回倆小時，這才下班多大會。怎麼著，你是孫猴子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
三大爺一下就抓住了話柄，說出的話讓一個大院的人哄堂大笑，也有說書人會說西遊記的，院里很多人懂得這個梗。
「看看還犟呢，偷我家的老母雞，那可是能下蛋的。幾位大爺你說這怎麼辦？」許大茂這下可跳腳了，兩人跟仇人似的拿住個把柄可不得使使勁。
「傻柱，你認不認？」一大爺站起來嚴肅的問道。
傻柱也是輕輕回點頭看了一眼秦淮茹，他可是知道是棒梗乾的好事，但是偷廠子里的雞這事可說不得。雖然說廚子不不收，但是廠子里可不管你這些，這可不是剩菜。被舉報了肯定是全場批評，說不得還得糊白紙呢。
「三位大爺，我說一聲，這半個雞是我給柱子哥買的，老太太知道雨水回來了囑咐過了不讓他說。我下午買肉的時候專門給柱子哥帶的，那半個還在我們家腌著呢。這是票據您看看。」趙雷笑呵的從人群里走出來，把票據遞給了一大爺。
三個人傳看了一下，確實是有票據的，再一個傻柱爐子上也只是半個雞，一下就按在了這裡。
「二大爺，今兒個下班廠子西牆外頭有仨小毛孩子在那吃叫花雞，你可以去看看，肯定有證據。別是院子里誰家的孩子乾的吧！」
趙雷笑呵呵的跟劉海中說著下午的見聞，不能提名字可以說人數和年齡啊，雖然兩家勢同水火，但是總要給人留個底子，鄉里鄉親的還是逃不掉親親相隱的那一套。
「這樣看看院子里誰家的孩子沒來，都叫出來。」二大爺的官癮還沒過夠，全場沒來的孩子還真不多，就秦淮茹家的三個沒來。
「這不是都在嗎？淮茹把你們家棒梗叫過來。這事得問清楚，院子里的就內部處理了，要是外人乾的那就得叫派出所了。」
三大爺扶了扶眼鏡，心裡已經盤算起來了，院里的孩子不大多，能知道殺雞弄來吃的怎麼著也得大一點，這一下可就沒幾個了。
「啥意思，我們家棒梗可是好孩子！」賈張氏可不幹了，她可是明白人，吃飯的時候孩子都說漏嘴了。
「呦呵，平時往傻柱家偷東西背著人了？三天兩頭的被人看著…」賈張氏的話一說完就有不對付的老婆子拆她的台。
「棒梗平時在傻柱家拿點東西，那都是傻柱願意的，那可不能算偷，都是孩子跟他玩呢。」賈張氏那也是頭頭是道，別看沒上過學，但是歪理可是一大堆。
很快棒梗帶著倆妹妹就過來了，秦淮茹明顯是怕事情敗露，還在棉襖外頭套了衣服。
「棒梗，你偷雞了嗎？」二大爺一看棒梗過來了就本著臉開始問。
「沒有啊，今天晚上我們家喝的棒子麵粥吃的雜麵饅頭和鹹菜。要不您拿把刀剖開我的肚子瞧瞧。」
瞧，整個一混不吝，不是傻柱生的，學的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