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想到財路,立下賭約
王祭酒氣結:「既然如此,恰好我國子監上下都在這裡,那就請謝姑娘亮出挑戰的題目來!」
謝晚挑挑眉,也不推辭,朗聲道:「若我有一隻布袋,袋中裝有大小相同但顏色不同的手套,共有有黑、紅、藍、黃四種顏色,現在讓我的弟弟阿朝來摸,請問他最少要摸出幾隻手套才能保證有3副同色的?」
國子監的書生們什麼時候見過這種題目,頓時紛紛議論起來。
謝晚笑道:「這題目其實不難,若是想通了思路,連剛會數數的小孩子也能做得出來。為了公平起見,也為了節約大家的時間,答題時限就規定在一個時辰,如何?」
王祭酒臉色難看,立刻把教授算學的幾位博士和助教找了出來:「諸位同僚,你們是咱們國子監最精通算學的,這題應該會做吧?」
各位算學博士擰眉思索良久,面帶苦色的搖了搖頭:「祭酒大人,屬下無能,解不出來!」
議論聲頓時更大了,所有書生都詫異而驚嘆的看向謝晚。
她出的算學題目,居然連算學博士們都難住了,難道真的會挑戰成功?
「廢物,都是廢物!連一個小孩子都會的題目都解不出來!」王祭酒狂怒,但是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最後一柱香燃成灰燼,象徵著一個時辰結束,終究還是沒有一個人解出這道題目。
王祭酒狠狠瞪著謝晚,但是卻不得不跟著學生和博士們一起彎下了腰,以弟子禮恭恭敬敬把謝晚請進了國子監的大門。
沒過多久,門內就傳來徐子淵驚恐的叫聲:「你、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
驚恐變成了慘叫,謝晚重新出現在了門口,同進去之前沒什麼兩樣,只是在她身後的地上,徐子淵已經像是破布娃娃一樣委頓在地,動彈不得。
所有書生都默默咽了口口水,悄悄把腳步挪的離謝晚遠了些。
美人是真的美,奈何手辣,不敢惹、不敢惹啊!
謝晚笑著招呼謝朝和巧翠、黃嬤嬤:「好了,事情了結了,咱們回家吧!」
謝朝幾人終於出了心中的怒氣,歡喜的答應一聲,一家人就要往外走。
「等等!」一道冷厲的聲音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謝晚回頭看向王祭酒:「祭酒大人還有何指教?」
王祭酒瞪著她,恨恨道:「老夫聽說你父親謝郝名下有一間書齋,名為天一書齋?」
謝晚在記憶里一搜索,確實是有,於是挑眉:「是又如何?」
王祭酒冷笑道:「你這丫頭刁蠻任性、心思狠辣,你那書齋恐怕也做不出什麼好書!本祭酒決定,在本祭酒任職期間,決不許天一書齋的書出現在國子監!」
國子監乃是京城三大書院之一,因為有官方背景甚至可以說以它為首!
失去了國子監留相當於失去了京城三分之一的讀書人,更不用說若是消息傳開,其他大小書院也會跟風,這對任何一間書齋都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謝晚卻不以為意,甚至輕輕笑了起來:「是嗎?那就請王祭酒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到時候不要讓國子監的學生們因為搶不到我們天一書齋的書而哭鼻子!」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王祭酒氣的咬牙大罵。
謝晚反倒心情極好的揮了揮手,徑自上車走了。
直到馬車走遠,有一個算學博士忽然驚叫起來:「糟了,剛才把謝姑娘請進國子監,居然忘記請教那道題的答案了!」
鳳非塵嗓音清冷道:「答案是九。」
說罷,也不管周遭投來的詫異目光,鳳非塵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徑自轉身朝著謝晚離開的方向走了!
回到安寧侯府,謝朝笑道:「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巧翠跟黃嬤嬤也激動的好像剛剛是做了一場夢一樣。自從老爺夫人死後,他們一直都任人宰割,何曾像今日這般痛快地出口惡氣?
只是這氣是出了,但是……
巧翠便憂心忡忡的問道:「小姐,要是國子監祭酒真的封殺咱們書齋可怎麼辦?」
雖然現在書齋在候夫人手裡頭管著,但到底是老爺和夫人的心血啊!
謝晚笑道:「所以咱們要想個法子出一本大火的爆款新書,要引得京城紙貴,所有人捧著銀子來搶著買,到時候就不信國子監的書生們會忍得住。另外咱們現在需要銀錢,這書齋是個發財的路子,必須要回來才是。」
巧翠瞠目結舌,訥訥道:「小姐,哪有這樣的書?怕是仙丹還差不多!」
謝晚也不解釋,只是笑道:「巧翠,新書由我親自來寫,你只管找好刻坊和印坊,記住,一定要最好的!」
她上輩子雖然是組織訓練出來的工具人,但是唯一的愛好就是看小說和畫插畫了!曾經因為書荒她還親自寫了一本,當時一度成為各大網站追捧的作者,只是後來她因為組織任務,斷更封筆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先去主院,將我得罪了祭酒大人的事兒傳出去。」
巧翠趕忙照辦。
果然,沒多時,就有蘇氏身邊的嬤嬤過來,說蘇氏請謝晚過去。
謝晚嘴角噙著笑,跟在嬤嬤身後去了蘇氏院子。
甫一進門,就見謝瑤黑著臉攔住了她。
「謝晚,你真不要臉,你又去國子監糾纏子淵哥哥了?」
謝晚淡淡睨了謝瑤一眼,實在是不明白,徐子淵那樣的人渣怎麼會這麼搶手?
當下眼底流露出些許的嘲諷來,道:「是去國子監了,但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去糾纏徐子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