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雞有魚
張有才揣著六錢，和兩張自行車票，離開了黑市以後。路過藥店的時候給媽媽買了咳嗽糖漿。
等快趕到採購站庫房的時候，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從空間中放出來板車，拉著回了庫房交差。
「吆，不錯。回來了！」
庫房值班的老頭兒看到張有才這麼早就趕了回來，不由有些詫異。
「嗯，大爺您抽煙。」
張有才笑著抽出大前門，給了老頭一根，兩人出了庫房，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會兒天。
眼看都已經到了八點時分，張有才了解的差不多了，便告辭離去。
回到四合院，他手裡提著一隻野雞，兩條草魚，頓時引起了鄰居們的議論。
這年頭，又是肉又是魚的，這得多不會過日子啊！
「瞧瞧，頭一天上班就開始嘚瑟上了！」
「俗話說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這還沒發工資呢！就開始大吃大喝，到月底就該吃不上飯了！」
閆埠貴三大爺冷笑道，眼裡卻帶著羨慕。
「可是，爸你成天撥著算盤過日子，也沒見咱們吃得起肉啊。」
剛回來的閆解曠不滿的嘟囔著。
「你懂個屁！我這叫細水長流，再說人家老張家現在是三個人上班賺錢，一天就和好幾塊呢！再說了你個渾小子就知道天天玩，有空多去居委會跑跑。到時候上了班，有了錢就可以吃肉了，！」
閆埠貴氣的背著手進屋了。
中院賈家。
賈張氏賈婆子扒著窗戶看到了張有才手裡提著的魚跟野雞，饞的直咽口水。
「媽，你看啥呢？」
秦淮茹準備進屋拿洋火去做飯，好奇問道。
「哼！我還能看啥？就看看人家是怎麼大魚大肉的唄，而我這個老婆子卻要每天吃糠咽菜，連點油水都見不著！我這命啊真苦！」
賈婆子心裡饞蟲勾起，說話語氣不由帶上了惱意。
「對了，讓你去借棒子麵借到了么？」
「嗯，不過只有兩斤，怕還是撐不到月底……」
「傻拄借給你的？」
「嗯……」.
「哼！你最好給我長點心眼！還愣著幹什麼？去看看傻拄今天帶回來點啥，東旭好幾天沒吃上口葷的了，你不知道啊！」
「做好飯我就去……」
張有才提著野雞和草魚進了家。
發現全家人都在，母親冉秀英正在洗白菜，看樣子晚上又是白菜湯。
「媽，今晚改善下伙食，吶！」
張有才笑著把野雞和草魚提了提，朗聲說道。
「吆，有才你這是從哪兒弄得？」
冉秀英放下手裡的白菜，在圍裙上抹了把手，滿臉驚喜的走近問道。
旁邊張文斌也有些驚訝，微微皺眉看向張有才。
「哇！哥真是太厲害了，這下我們晚上可以吃到肉嘍！」
小弟張有成興奮的直拍手，小臉蛋因為激動紅撲撲的。
「有才，你第一天上班就發工資了？」
大姐張紅芳有些詫異，滿臉的不可思議。
而這時坐在火爐子邊上烤手的張有才只是看了眼他姐一眼，也沒說話。
「紅芳，別愣著了，你弟弟上班累了一天，讓他休息會兒，你過來跟媽把野雞和草魚拾掇出來，今晚咱家好好吃一頓，咯咯咯……」
冉秀英在門口喊道，滿臉開心的笑容。
「第一天上班就有雞有魚，以後家裡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張紅芳悶聲有點生氣的嘟囔了句，起身出門幫忙去了。
弟弟覺得很新鮮，也跟著跑出去看熱鬧，屋裡就剩下了張有才和父親兩人。
「有才，我記得你從部隊回來已經沒有什麼錢了？」
張文斌抽了口旱煙，臉色嚴肅起來，「你老實跟我說，這魚啊雞的都怎麼來的？」
「我聽你媽說，你被分配到了採購站，這是領導對你的器重和信任，你可千萬不能犯糊塗，不然會坐牢的！」
「爸，你想哪兒去了！」
張有才早就想好了說辭，「我今天上班，領導讓我去城外送貨，正好在村裡遇到一個拐賣兒童的人販子，是我把人從人販子手裡給救了回來，人家為了感謝我，才給了我這些東西。」
「我當時說啥都不要，但那老鄉家的死活不幹，非得往我手裡塞，為了不耽誤繼續送貨，我就只能帶回來了。」
張文斌聞言這才收起了嚴肅的臉色，但還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第一天上班要有眼力見兒，手裡有活。盡量表現主動點，別讓領導對你有意見，知道么。」
他不忘又叮囑道。
「這點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張有才點頭，知道父親是擔心他，心裡湧起暖意。
沒多久，外面廚房就飄起了肉香。
冉秀英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以前只是沒機會展示。
紅燒野雞肉，兩條草魚剁成大塊也是紅燒。
北方人燒菜喜歡濃油赤醬，雖然這個年代達不到濃油，但多放點醬油，也是倍兒香。
菜還沒等端上桌。
弟弟張有成便已經早早坐在桌子旁邊等著了。
亮晶晶的眼裡帶著振奮，勤快的給全家人都擺好了碗筷，只等著大餐上桌。
不一會兒，冉秀英和大姐張紅芳一人手裡端著一個大海碗，裡面盛著慢慢的雞肉和魚肉，熱氣騰騰的端上了桌。
張文斌也破例從柜子里拿出了半瓶白酒，又從碗廚里摸索出兩個酒杯。
全家人圍坐一起，準備享用這頓豐盛的晚餐。
「爸，我來！」
張有才接過酒瓶，把兩酒杯倒滿，遞給了父親和自己。
「爸，今天我正式上了班，咱是不是要喝一個？」
他端起酒杯笑著說道。
「嗯。」張文斌話不多，但臉上看出是真的高興，帶著笑意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都動筷子吧，待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冉秀英招呼大家吃飯，然後親自給弟弟夾了塊肉，「你啊多吃點，爭取以後啊，考個好大學，也跟你哥你姐他們一樣，找個好單位上班！」
「媽，這個您放心，我會的。」
張有成啃著雞肉，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爸，媽，啊俊的爸媽準備這個周末跟你們吃頓飯。」
張紅芳夾了塊魚肉，低頭吃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