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市賣魚

還好能用！

張有才欣喜，他發現自己的意識隨著儲物袋在水裡的延伸，也「看」到了水下的場景。

成群的魚兒游進了儲物袋之內，就像是進了漁網一般，進得去，出不來，被一層透明的水膜給攔住了。

張有才靜靜等待著，游進儲物袋裡的魚越來越多。

有草魚、鯽魚鯉魚等大型魚類，也有河蝦以及小魚被包裹在內。

他試著操控那方空間，發現如臂指使，竟然能利用水流的力量，把那些誤闖進來的小魚小蝦都給逼了出去！

「哈哈不錯，這不是成了……萬能捕魚器？」

張有才欣喜。

他怎麼也沒想到，身上的這儲物袋還有如此神奇的功能，不對！以前自己也試過，沒有這麼厲害！難道是神農鼎，讓儲物袋有了意識，和自己的身體融為一體了。那可就太好了，以後自己豈不是想拿啥就拿啥，別人根本抓不到。

眼看空間內各種大魚越聚越多，張有才決定「收網」。

唰！

隨著他的意念轉動，那儲物袋快速的沿著手臂重新回到了體內。

足足幾百斤的魚兒被他從水裡剝離了出來，全都被收進了空間里。

張有才滿意的收回手，甩了甩上面的水漬，臉上全是收穫的喜悅。自己得到了儲物袋的認可，也撿到了神秘的神農鼎。今天的運氣逆天了。

還有這幾百斤魚，拿到黑市上，可以換不少錢和票了。

想到這，他不由得加快腳步，朝著城內走去。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

張有才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順道去了距離不遠的崇文門衚衕。

這裡有一處比較大的黑市。

賣什麼的都有，嚴格說起來，比供銷社商店裡的物資都要全。

一些手裡有餘錢的人想改善下伙食，但是沒有票，怎麼辦呢，就可以來這裡花高價買肉。

而也有出城到山上打到野雞野兔的，同樣可以拿來這裡悄悄售賣，換取錢和票，用作家裡補貼。

這種黑市不受任何保護的，甚至還會遭到驅趕，但有需求就有市場，有市場就有人買賣，根本杜絕不了。

黑市在四九城大大小小不下數十處，不管是老人還是孩童，都知道這些個地兒。

張有才步入這處黑市，並沒有立刻售賣，他先觀察了會兒其他攤位的情況。

最後大概確認了魚肉的賣價后，便找了塊空地，把戴著的棉帽子兩邊耳朵放下來，在下巴上一系，基本就只露兩個眼睛在外面了。

然後從空間里取出了一條草魚，一條鯉魚，都有三四斤那麼重，往地上一放，開始了擺攤售賣

沒一會兒，有人停在了攤位前。

「這魚咋賣？要錢還是要票？」

「錢的話六毛一斤，票八毛一斤。」

「新鮮么？」

「今天剛撈的，你說呢？」

張有才語氣不善，態度強硬。

通過剛才的觀察發現，在黑市裡賣東西就是這樣。

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看得中您就買，看不中就換下一位。

沒有討價還價，更沒有熱情推銷這一說。

同時，黑市的物價，比起商店裡還要貴上個幾成，這也是早就形成的規矩，大家心知肚明。

「得，爺們兒這兩條我都要了。」

那人說著，從兜里往外拿錢。

張有才掏出一支大前門遞給旁邊的攤主，借用了人家的桿秤，鼓搗了一會兒，確定了魚的重量。

一共是七斤半，六毛一斤，他收了四錢。

顧客提著魚走後，旁邊的攤主笑著說道：

「爺們兒，看你這樣應該頭一回吧？」

他看到張有才對桿秤一點不熟悉，猜出了大概。

張有才朝他豎了個大拇指，算是回答。

「魚還有么？有的話給我多整幾條。」

那攤主問道。

這也是規矩，一般來黑市買貨的人是不會把所有的貨都擺在這兒的。

基本都是拿一點放這兒，零賣零拿，遇到大主顧就直接帶一邊談去。

「有啊。」

張有才一邊數錢一邊淡淡說道：「今天去燕郊三河了，我鑿了幾個窟窿，守一晚上，弄了這些腥貨，你要多少？」

他隨便找了個說辭。

「你有多少？」

「估摸著三四百斤吧。」

「這麼多？吃不下，便宜點！」

「全收的話，一斤，票七毛一斤。」

「自行車票要不？」

「要。」

「走吧，帶我去看看貨。」

攤主把地上最後那隻野雞一拎，示意張有才前面帶路。

張有才心中暗喜。

自行車正是他現在最迫切需要的，每天送貨雖然不需要拉著板車，但靠步行，其實也很辛苦，這一天走下來，腳底板都隱隱作痛。

如果能有輛自行車，那麼他就可以有更多時間去「捕魚」了。

一路前行，張有才四處尋找著合適的地方。

終於，他看中了一處廢舊的廠房，帶著攤主朝里走去。

在一處拐角位置，他緊走兩步，揮手從儲物袋裡放出了那些魚貨。

「嘿，我說你夠厲害的，看著魚應該是從燕郊那邊弄來的，咱們這邊可沒有這麼大個的，能把這麼多魚弄進四九城？哥們本事不小啊！」

「趕緊的吧，廢話那麼多！待會我還要趕路回去呢！」

張有才催促道。

「得嘞您呢！」

攤主掏出桿秤，開始一條一條的稱起來。

足足一百多條魚，單是稱重，就花費了不少時間。

這期間張有才也知道了攤主的名字，薛曉。

因為在黑市混的年數多了，也算小有名氣，沒事喜歡進山打獵，弄些野兔野雞的回來賣。

在這一片人稱薛倒爺，認識的人不少。

平時山裡沒收穫，也會偷著做些倒買倒賣的活計。

看到張有才第一次來黑市，便有心搭訕下，沒想到還真給他把價格談下來了。

一斤便宜一毛錢，三四百斤就是便宜三四十塊，這買賣，他覺得很划算。

尤其黑市到了晚上人會更多，這些魚並不愁賣。

半個小時后，重量算出來了，總共是四百三半。

張有才大手一揮，半斤免費送了，就按整數算。

薛曉很受感動，主動給張有才遞煙捲。

「爺們兒，局氣！」

兩人抽著煙，開始交易。

薛曉除了那張自行車票，其餘的付現錢。

這樣一來，自行車票價值一百一十元，薛曉用兩張自行車票抵掉了三百一十四斤魚貨。

剩餘的則需要支付六十錢。

「一分不少，你數數。」

薛曉把手裡一沓子鈔票遞了過來。

張有才粗略數了下后揣進了兜里。

「行，走了。」

「等等！」

薛飛叫住了他，把掛在腰上的那隻雞扔了過來。

「一點小意思，下次再有啥好貨，記得關照小弟！」

張有才用手接住，掂量了下，足足有重。

他笑著點點頭，提著野雞離開了。

這次利用儲物袋捕魚，雖然算是小試身手，但卻讓張有才賺到了兩倍多工資收入的錢，這還不算那兩張自行車票。

「有了儲物袋就要把家敗，今天吃雞有吃才菜，早晚要把官帽帶……」

張有才瞎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