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的替嫁小嬌妻84
「對了容槿姐。」小陶手上的動作停住,一副憂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樣子。
容槿揚了揚眉:「怎麼了,有事直接說,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小陶咬咬牙,小心翼翼抬眸看了她一眼:「就……就是肚子里的小少爺……」
容槿一愣,猛然想起這一茬。
對啊,她出了這麼大的車禍,懷孕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按照正常邏輯來說這一胎應該是保不住了。
但肚子里有沒有貨當時醫生肯定心中有數,如果是江霆呈在接應還好,如果是其他人,那不就露餡兒了嗎。
她摸不準小陶是什麼意思,只好裝作緊張的模樣,試探性問:「怎麼了?」
小陶咬咬唇,眼眶一紅:「少爺說,小少爺沒能保住。」
容槿頓時鬆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
小陶滿臉驚懼瞪著她。
容槿一頓,瞬間換了副難過得呼吸不暢的樣子:「……我是說,怎麼會這樣?!我的寶寶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多彩的世界,怎麼會說沒就沒了!」..
她用沒打石膏的左手掩面而泣,啜泣著埋首在小陶肩上哭訴:「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為什麼呀!」
「都怪我,都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他,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只聞其聲,不見一滴眼淚。
當然這會兒小陶是看不見的,一看她難過成這樣,頓時慌了,手忙腳亂排著她的後背安慰:「沒事的,容槿姐沒事的,這只是個意外,你和少爺都是福人之相,等把身子養好了,日後一定還會再懷上的!」
真是個傻姑娘。
容槿心下嘆氣,餘光一撇,卻發現門口站著個好大的身影,靠著門框架著胳膊,饒有興緻的宛如在看一場好戲。
她不爽地咬咬后槽牙,翻了個白眼。
又是司濯這老狐狸,她可沒忘記行動前一晚這男人專程拿52°的燒酒灌醉她套話,本來想著行動出意外要麼死掉要麼回到這裡,說出來也沒事,沒想到這妖孽居然不知道怎麼跟過來了。
孽緣!
小陶見她沒聲兒了,好奇地想後退看,被容槿及時一把扣住後背,又期期艾艾嗚咽抽泣起來。
堪稱無縫銜接。
司濯看得津津有味,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就差沒有鼓掌叫好了。
等容槿「情緒漸漸安定下來」,他才曲起手指敲了敲門,徑直走進來:「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小陶連忙安置好容槿,起身看向他,窘迫地笑了笑:「沒有沒有,司醫生是來記錄數據的吧,您快請。」
容槿勉強笑笑,也柔柔弱弱跟著說:「是啊,怎麼會打擾呢。」
就裝吧,裝不死他!
司濯笑笑,轉頭對小陶溫柔道:「小陶姑娘,我有些事想和小槿兒說,能否請你迴避一下?」
半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他和小陶早就混熟了,小陶估計也是屬於顏控那一掛的,此前又聽聞他和容槿從小相識,因此對他的人品和醫術都充分信任,哪裡會拒絕。
連忙紅著臉點頭,老老實實朝門口走:「那就拜託司醫生你照顧一會兒容槿姐了。」
待房門被關上,男人哪兒還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樣,無賴似的走到窗邊大馬金刀坐下,自顧自拿起小陶剛削好的蘋果大口啃食起來。
容槿嫌棄地白他一眼:「你這醫生當得這麼閑,還有空天天來我這兒蹭吃蹭喝呢?」
司濯沒生氣,反而笑著感慨:「還可以,和在研究院當編外人員那會兒相比,確實輕鬆不少,至於蹭吃蹭喝什麼的,這叫物盡其用,你擺著也是放爛了,我這是幫你分擔壓力,不浪費糧食。。」
「……厚顏無恥。」
她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是這兒的醫生,醫院都是姓司的,你說呢?」
容槿想找對驢蹄子撅死他。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裝什麼裝。」
司濯面不改色,把蘋果核丟垃圾桶里,抽了兩張紙巾擦拭乾凈指尖的汁液,才沉聲認真回答。
「要真說起來,我也不太清楚,當時信號裝置出現故障,我過去之後剛蹲下,身體就莫名其妙動不了了,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我想警示你們別過來,卻連聲音也發不出。」
他說這些的時候神色平淡,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我試著掙扎,但用盡全部力氣也分毫未動,緊接著大腦一陣劇烈疼痛,響起極其雜亂的電磁噪音,我感覺身體劇烈疼痛,像被擠壓一樣,在痛苦中失去意識,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在手術室里,而你躺在手術床上。」
容槿的面容有一瞬間扭曲:「也就是說我到醫院后是你給我做的搶救手術?!」
可這時間差根本對不上。
假設兩個空開的時間流速是一樣的,按照司濯出事的時間,也應該是一個多星期之後了,即便不一樣,那這時間差也很離譜。
「你應該慶幸是我。」司濯傲嬌挑眉,抬手在果籃里摘了顆葡萄丟進嘴裡,「你的頭部臉部被安全氣囊重傷,送來醫院的時候渾身都是血,手臂和腿都不是一般程度的骨折,按照那種嚴重指數,那麼大的工程,沒幾個醫生敢下刀並且能堅持全場手術。」
「……」
「哎,不過話說回來,原本我以為你說的那些什麼劇情世界,什麼和墨聞長得一模一樣的愛人,都是在蒙我,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對了,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又是怎麼回來的?」
提起這個,容槿的眉頭就擰成一團。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顧墨聞身上綁著攝像頭接近你的時候,我們看見了你慘死的模樣,接著很快連他也出事了,像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拖拽,短短几秒的時間,就那樣消失在我們面前。」
司濯若有所思抵著下巴:「關於始點,我們還有太多未知數,數據分析錯誤的結果是致命的,但既然我來到了這裡,就說明那個地方多多少少與始點有著某種共通性。」
兩人都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