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精分前男友(9)
說是九點半,造型師也不敢卡的太緊,在九點十分左右完成了。
她看著鏡子中的女人,一時間感嘆上天造物不公。
以及,這大概是她見的為數不多的比大多數明星還要令她驚艷的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拍幾張照片當做自己的私藏。
「小姐怎麼稱呼。」
老闆同時也是造型師友善道。
「我姓舒,你可以叫我舒小姐。」舒宜禮貌道。
「舒小姐,你看一下效果還滿意嗎,可以的話我就讓池先生進來了。」..
鏡子中的女人一身白色及膝禮裙,胸前的幾縷碎發襯得鎖骨更加小巧精緻,臉上的妝容淡淡的,卻很好的修飾了她的特色,整個人像是出水芙蓉般,清冷卻不孤傲,很容易讓人感到舒適。
舒宜點頭。
造型師走了,沒過一會,池宴走了進來。
舒宜回頭看他,只直視了那一瞬,便又垂眸低頭。
池宴看著她,眼底漆黑如墨。
一息,兩息,三息……
他移開眼,捏了捏手。
「愣著幹什麼,走了。」
他打開門,舒宜也跟著走出去。
及膝禮裙的方便之處,大概就是,行動自如了。
重新回到車上,窗外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路邊有喝的酩酊大醉的酒徒,有出來遛狗的主人,也有手牽手散步的情侶。
車子停在一級酒店的門口,舒宜抬眼一看,她曾經也來到過這裡。
車門打開,池宴下車,舒宜也跟著下去。
池宴拿過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肘間,舒宜只是僵硬一下,便輕輕挽住了他的胳膊。
這樣小的回復,卻讓池宴的心情悄悄變好了一點。
酒店內有接引的侍從,池宴和舒宜到了二樓的一個包廂內,往下看,正前方是一個方形展台,面積很大,而他們的正下方,也就是一樓,則是梯形的座位排列。
很明顯,這裡是一個拍賣場所。
舒宜不自在地坐在池宴的腿上,腰部被他攬著,手掌的溫熱讓她呼吸微微急促。
她看著旁邊的一個空沙發,手指篡緊,道:「我能不能……坐到那上面,不然,你行動可能會不太方便……」
也許是知道自己的理由沒有什麼說服力,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舒宜,你覺得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和我說話?」
舒宜臉色一白。
「只是個情人罷了。」
池宴很喜歡附在她耳邊說話,但每次,都會讓舒宜顫慄不已。
她動動嘴唇,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拍賣會十點開始,主持人穿著一身宋制旗袍,嘴唇紅艷,溫婉又熱烈地笑著介紹拍賣品的來源、質地、適用人群及起拍價格。
大多數的拍品都被拍下,無人回應的只是少數,主持人也只好無奈流拍。
拍品送上來的時候,池宴都會看上一眼,但眼前時間已過大半,他仍是興緻缺缺。
直到一幅畫從展示台下升起,主持人拉開蓋在上面的絲絨布簾。
「這幅畫是由最近炙手可熱的新晉畫家荃愈所作,我們的鑒賞師已經仔細看過了,認為這幅畫的藝術水平相當的高,接下來,大家請看大屏幕。」
展台周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移動攝像頭將這幅畫的原貌投射在屏幕上。
池宴這次多看了兩眼。
主持人又是介紹一番,最後收尾道:「相信這幅畫的價值大家心裡也有評估了,那麼,起拍萬,每次加價不低於二十萬,價高者得,現在,競拍開始。」
沙發扶手上安裝了幾個按鈕,如果需要參與競拍,就按下按鈕。
這一排從左到右依次為加價1,10,20,50,100,500,1000。
包間的先生出價六百萬,還有沒有更高的?」
「這位先生出價七百萬……八百萬!!還有沒有——!!」
池宴正要去按那萬的按鈕,主持人又道:「八號包間出價一千三百萬!!還有沒有——!!」
一樓來參與競拍的人已經嘩然起來,有暴發戶小聲嘟囔,也有懂藝術的人為拿不下這幅畫而稍稍嘆息。
一位新人畫師的畫能拍出上千萬的價格,這是極為罕見的!
「統子,荃愈是不是女主?」
系統大驚:「你怎麼知道?!」
它明明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
「……這種不太合理的設定,怎麼都不該出現在普通人身上。」
系統:……
「八號包間是不是藍陌?」
系統直接躺平,「這你怎麼知道的,這設定很合理吧,人家也有可能是個大土豪。」
「土豪有可能,但能讓池宴放棄的,除了藍陌還能有誰?」
「說的也對,那你們待會豈不是有可能撞上?」
舒宜暗暗看了眼池宴,道:「是一定會撞上。」
「……」
果然沒過多久,池宴就示意她起身。
舒宜鬆口氣般連忙從他腿上起身。
「跟著我。」
池宴打開包廂門,他停頓一下,給舒宜跟上的時候。
舒宜低頭,默默跟在他後面,看到他敲響八號包廂的門。
門從裡面打開,藍陌看到池宴后,側開身體,示意他進去。
池宴手往後一攬,把舒宜帶進了懷裡。
「呦,還帶了……」
本來藍陌是想開一下池宴的玩笑的,但是看到女人的臉后,他卻突然停住了。
舒宜也微瞪雙眼,很驚訝自己會在這裡見到下午才告別過的男人。
兩人之間怪異的氛圍讓池宴眸光閃了閃。
他帶著舒宜走進去,坐到了沙發上。
藍陌關上門,也走了進來。
他坐到池宴對面,視線時不時掃過舒宜。
「認識?」池宴語氣平緩,聽不出確切情緒。
此刻藍陌才意識到自己自己當初為什麼會覺得舒宜這個名字熟悉了。
池宴跟他提起過。
所以令池宴找了那麼久的那個女人,就是她嗎?
藍陌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生平第一次心動,竟然是兄弟仇恨的女人。
「藍……先生只是和我見過一面……」
池宴看向藍陌。
「我昨天開車見到她的時候,她因為低血壓和胃痛休克暈倒在路上,醫生說如果不是送來的及時,人已經沒了。」
他緊盯著池宴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出些什麼人。
池宴收緊了攬著舒宜腰間的手。
在暗處,他的手指在發顫,額頭上甚至沁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