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住院
fourteen住院
風寒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床邊坐著一個美女，正獃獃地看著他。
「你終於醒啦！」明雪雁似乎等了很久，很興奮地道：「好好休息吧，醫生說你很快就會好的。」
風寒羽對於明雪雁的出現很吃驚：「你是……明月空的……」
「妹妹。」明雪雁接道，「我叫明雪雁。」
風寒羽本想說「你是明月空的手下」，那ri他與明雪雁在飛馬牧場交手后，只聽到明月空叫他「雪雁」，並不知道她是明月空的妹妹。
「原來……你是他妹妹。」
「怎麼啦？你想說什麼？」
「沒……是你救了我？」
風寒羽眼前閃過那ri背受一刀昏倒在公路邊的情景，料想必是明雪雁路過救了他，感激地道：「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恐怕……」
明雪雁輕輕一笑道：「不客氣，叫我雪雁。」
「你比我大，還是叫你雪雁姐吧。」風寒羽撐起身子道，「醫藥費是你付的吧，我以後一定還你。」
「先別提錢，你需要住院，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
「住院！不用吧，我要回學校。千萬別通知我的家人！」
「我知道你怕家人擔心，可是你傷得不輕啊，回學校怎麼能行？」
風寒羽一聽住院便急了，用手扶住床，就要站起來，然而這一站扯動身上傷口，但覺疼痛難忍，只得坐回床上。
明雪雁看他這樣，也著急了：「好啦，我不會通知你家人的，你給我好好躺著！養不好傷不準亂動！」
就像告誡不聽話的學生一樣，明雪雁擺起一副冷麵孔來，盯著忽然有些手足無措的風寒羽。
「好吧，聽你的，但是恐怕要雪雁姐多多破費了。」
「誰讓我碰上你這個愛惹事的大混蛋呢！」
在越空集團大樓內，司機老魯正在向明月空彙報工作：「老闆，小姐在路上救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送他去醫院后，小姐讓我先回來給你說一聲。」
「這丫頭！」明月空搖首輕嘆道，「就是愛多管閑事，真不讓人省心。」
明月空從衣架上取下西服道：「救的是什麼樣的人啊？到現在還呆在醫院不肯回來！」
「我聽小姐提到過。」老魯想了想，道：「對！是叫風寒羽。當時我們看到他滿身是血地躺在公路邊，小姐……」
「風寒羽！」明月空驚叫出聲，打斷老魯道：「居然是他，又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啊！」
穿好西服后，明月空簡單地安排了一下公司的事，便叫老魯帶他去那所醫院。
「黑鷹幫的人可真夠狠的！」明雪雁聽風寒羽講完他重傷的經過後，顯得很氣憤。
本來風寒羽並不想提起這些，但不知為什麼，在明雪雁的追問下，他不知不覺便把整件事都講給她聽了。彷彿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是他姐姐，讓他有一種想要傾訴的感覺。
「黑鷹幫的人當然狠啦！要不然就不是黑鷹幫了。」
明月空走近病房，後面跟著司機老魯。
明雪雁對明月空的出現很意外：「哥，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我愛管閑事的妹妹啊！」
風寒羽支起身子道：「明老闆好！」他對明月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上次飛馬牧場事件之後，總覺得他似邪非邪，似正非正。
「雪雁，你先回去吧，都上了一周的課，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明月空微笑著道，「我跟風兄弟有幾句話要說。」
「哥，風寒羽現在是我弟弟，不准你欺負他。」明雪雁離開的時候給明月空留下這樣一句話。
想起飛馬牧場來，風寒羽忽然探手入懷：還好，錢都在。他取出一個紙包裹來，遞給明月空：「明老闆，這是李知明欠你牧場的錢，現在還給你。」
明月空顯然是愣住了：「你們為什麼要幫助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呢？」
「這個不需要理由。」
「那好吧。」明月空遲疑片刻，收下錢道：「我們都有自己做事的原則，即然你們肯替他還錢，我們的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吧。」
風寒羽本就不想有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而且事情都過去了，雙方都有是非之處。於是應道：「這樣最好！我可不想讓明老闆這樣一個高手成為我的對手！」
「哈哈！好！」明月空爽朗一笑道，「那風兄弟就不用見外了，我妹妹都叫你弟弟了，我就是你哥了。」
「對！大哥。」風寒羽忽然發現這個在整個竹韻城聲名赫赫的大老闆其實並不壞，倒還有些親切。
「那就給大哥說說你和黑鷹幫的事吧。」
風寒羽將球賽到重傷的事情經過一說，明月空便陷入了沉思，半晌方道：「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大學生活，當時我跟你一樣，酷愛中華武術，也愛抱打不平。大四那年，被十個人圍著打，住了三個月的院……呵呵，倒是跟你挺像的。」
風寒羽聽著，心中嘆道：「每一個成功者背後都有一段辛酸的歷史啊！」
「說起黑鷹幫。」明月空轉移了話題，「你可要千萬小心。」
「我只聽說黑鷹幫勢力龐大，在竹韻城橫行霸道，無惡不作，沒想到張劍雲也是黑鷹幫的人。」
「黑鷹幫的勢力有多大，誰也不清楚。以後還是能避則避，不要招惹的好。」
「我從來沒想過要招惹誰，但是他們太欺負人了……」
「你一個人能和整個黑鷹幫對抗嗎？你與他們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
風寒羽的眼裡閃著熾熱的光芒，他想起了師父的話：「別忘了你說的兩樣江湖至寶！」只嘆自己做的不夠，於是一字一句道：「往後看到他們幹壞事，我還是要站出來！」
明月空無奈地搖搖頭道：「好吧，你自己小心，好好養傷，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對謝大哥，我會記得你和雪雁姐的救助之情的。」
明月空走出病房，自言自語道：「真是跟我當年太像了，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