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事故
fifteen事故
九天之後，風寒羽返回學校。他之所以這麼快康復，很大程度上依賴於體內的渾厚內力。
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葉凝霜。
「凝霜，對不起。」風寒羽拿出寫好的情書道，「我想說的話全在這裡面了，請收下我遲到的表白吧。」
葉凝霜顯得有些憔悴，盯著風寒羽看了好一陣子，眼眶濕濕地道：「九天不見你的蹤影，是不是跟我玩捉迷藏啊？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凝霜，你聽我說，這幾天出了點小事，我……沒來得及告訴你。」
「害得人家傻傻地等了九天……還以為你……」風寒羽打趣道：「還以為我掛了？」「什麼啊！還以為你不理我了。」
「怎麼會呢？讓師妹擔心，師哥罪不可赦！晚上請師妹吃飯賠罪，如何？」
葉凝霜輕輕地擦了擦眼睛，頷首一笑，接過風寒羽手裡的情書，慢慢地折好，放在了衣兜里。
明月高懸，繁星滿天，難得一見的好夜sè。
風寒羽和葉凝霜一起吃過飯，正悠閑地逛著竹韻城的夜市。
「寒羽，你喜歡賞月嗎？」葉凝霜抬頭看天，悠悠地道：「你看，今晚的月亮好美哦！」
「嗯，今晚的確是個好月夜。」風寒羽仰望夜空，忽然輕嘆道：「可惜街上的霓虹燈太耀眼，在這兒可看不到好月sè啊。」
「那我們去落雁公園吧，那兒有個賞月的好地方。」
「好主意，把手給我，我帶你過馬路。」
「你帶我？」葉凝霜握住風寒羽伸出的手，笑道：「不知上次是哪個小傻瓜讓我帶著過馬路了！」
風寒羽握緊葉凝霜的手，嘻嘻笑道：「有這樣的小傻瓜嗎？呵呵，這次，就讓我帶你這個小傻瓜過馬路吧。」
二人剛過馬路，正要去落雁公園賞月，忽聽身後傳來一聲慘叫，同時響起急促的剎車聲。
風寒羽心下一驚：不好，有人被撞了！回頭一看，剛剎住車的肇事者並未下車，反而開車而逃，只留下一個老人昏倒在馬路中間。
「可惡！」風寒羽暗罵一聲，立刻攔了一輛計程車鑽入，回頭道：「凝霜，快送老人去醫院。」又指著剛剛潛逃的紅sè桑塔納，對司機道：「追上那輛車！」
肇事者急yu逃跑，又怕引人注意，便不走大道，尋一條小巷子鑽了進去，之後，才發現身後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他，於是心下大慌，再次加速飛馳起來。
只顧逃逸的他慌不擇路，一不小心把車開進了一條死胡同，待要轉車而返，卻被追來的車堵在了巷口。
風寒羽下車，在肇事者的車前站定，用手勢示意車內的人出來。
肇事者原以為是被jing察追來，正打算束手就擒，待看清車前的人只是學生模樣，遂狠下心來，緩緩下車，對風寒羽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你想幹什麼？」
風寒羽一看，下車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借著皎潔的月光，甚至可以看到他滿臉橫肉下濃密的大鬍子，此時他拳頭緊握，正在極力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你真的很可惡！」風寒羽驀地起腳，踹在他的肚子上。大鬍子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就被踢得飛了起來，當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時，才意識到這個學生模樣的人不一般。
風寒羽不想多說，左手抓住大鬍子的頭髮往上一提，右手揚起給了他兩記耳光，不顧大鬍子的嗷嗷大叫，便把他拖進了車子，狠狠地道：「開車去醫院！」
大鬍子試著反抗，可惜他發現自己的力氣完全使不出來，每一個反抗的動作都被身邊人扼殺，似乎全身各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無奈之下，只好聽令與他。
在開車去醫院的路上，他又不得不聽身邊這個多管閑事的人給他上了一堂道德課。
「撞了人就跑！**是不是人？」
「當時很害怕就……」
「害怕撞死了人是不是？那**的以後別開車了！開車又快又不小心，全城的人都有可能被你撞死！」
「今天只是個意外，我……」
「閉嘴！車禍都是意外！你真應該被沒良心的人撞一下試試。」
「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趕往醫院后，風寒羽終於鬆了一口氣，被撞的老人傷得不輕卻也不重，這讓大鬍子更加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撞死人。
在風寒羽的監督下，大鬍子支付了老人的所有醫療費，並通知了老人家屬。
在雙方協商后，大鬍子願意承擔相關的賠償費用。
風寒羽和葉凝霜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是很晚了。葉凝霜看著風寒羽道：「寒羽，你可真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啊！」
「是嗎？恐怕是習慣了，倒是麻煩你了。」
「我倒不怕麻煩，尤其是不怕分擔我男朋友惹的麻煩。」
「好啊，那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你可是找了一個即愛管閑事又愛惹麻煩的男朋友噢！」
「那我以後的ri子可慘嘍！」葉凝霜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
風寒羽攬著她的肩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苦的，麵包會有的，牛nǎi會有的，一切都會好的。」
「你呀！亂用台詞。」葉凝霜撲哧一笑道，「是不是以前也這樣哄你女朋友開心啊？」
「以前哪有女朋友！你可是我的初戀啊。」
葉凝霜心裡甜甜的，卻佯嗔道：「去你的！」拿開風寒羽搭在肩上的手，柔聲道：「這麼晚了，回學校吧。」
「好吧，下次一定陪你賞月。」
「說話算數？」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別這麼篤定，你又不是君子。」
「是嗎？那麼我就做小人了。」風寒羽揚起雙手作怪狀朝葉凝霜胸前伸了過去。
「流氓！」葉凝霜打開他的雙手，咯咯笑著跑開了。
風寒羽看著葉凝霜的背影，幽幽地道：「美麗的月夜，美麗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