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型:我愛你
招雪辛同樣也平視著蔚青,兩個女人目光相接之處,火花閃得駭人!
那天在服裝店門口,招雪辛想強行拿下她的手機,但是招雪辛卻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不管你是誰,若是再向前一步,就對你不客氣!】一個高大的保鏢站在她面前,氣勢如虹!招雪辛認得這個保鏢,就是剛才揪她領子的那個!
直到這個時候,招雪辛才真正看清楚形勢——剛才笑面相迎的店員,假裝挑衣服的韓國女人,還有這保鏢,統統都是蔚青這邊的人!
【好啊,原來你們剛才都是騙人的,騙子,一群都是騙子!】
招雪辛一邊往後退,一邊不甘心地盯著蔚青的手袋,她知道勢單力薄,不可能會贏,狠狠地剜了蔚青一眼。
【卓夫人,你不用怕她,還有我們在,如果需要幫忙的請開口。】
這時候店員也放下手中正熨著的衣服,走到蔚青身邊,和她站在同一陣線上面:【我管你是誰,卓少是我的恩人,凡是對卓少不利的女人,我都一律不會輕饒她!】
【對。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不能這麼放肆對待一個女人】那名韓國女人,也用生澀的國語,一字一句地對著蔚青說:【放心,夫人,如果這個女人對你不利,我打電話把全部人都叫出來。要殺要堵隨你。】
招雪辛的臉色越聽越灰白,她自知道這樣耗下去,對自己一點兒好處都不會有。
【蔚青,算你夠狠!仗著自己人多,在這兒欺負人,你給我等著瞧!】
【還不快滾?】保鏢舉起兩個拳頭,渾身的肌肉都跳動起來,咯咯作響:【難道你真想試試我的拳頭?】
等招雪辛走後,蔚青感覺小腹有隱痛感,此時卻不宜表露出來,她知道自己這些天應該是累壞了,對店裡的人道謝后,直接回別墅奮鬥的法拉全文閱讀。
在浴室里,她看見了一點點不明顯的落紅,心裡咯噔一下,這應該是被招雪辛追著的時候留下的,深呼吸一口氣,蔚青對著浴室里的大鏡子,吐出幾個字:「頂住。不能夠出事!」
說完后好像心靈有了點安慰,蔚青把衣服脫了,把那條有星星點點的褲子扔到垃圾桶裡面去,光著腳踩進溫暖的浴缸中。
整個身子被暖和的水包圍著,蔚青似乎要在這片溫暖中尋找自己堅定的力量。
她不能在這個關節位置上面出問題!
孩子,如果你懂媽媽,就必須頂住!
休息了一晚后,蔚青換上套裙,如常到了中恆參加由卓立恆主持的會議,她知道自己投了卓立恆的那一票,讓全體股東,包括卓中陽都給得罪了。
卓中陽看她的表情很惡劣,甚至如果不是會議上有人在,蔚青覺得卓中陽簡直想先殺了她,再弄死卓立恆,那個位置他也是窺視了好久好久——
蔚青現在要做兩件事
一方面,讓卓立恆對自己放鬆警惕。
另一方面,她拿了招雪辛和連城玉的證據,她們兩人肯定一天到晚對自己虎視眈眈,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中恆。諒招雪辛和連城玉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把事情燒進中恆裡面。
蔚青就是算準了這點,所以不開庭的日子裡,就在中恆裡面,哪兒都不去。
【回憶漸漸回到現在】
依舊在審訊中。
「法官大人,被告方供出第二被告人,需要向您自的。」沒多久,律師團們有了紛紛的說法,法官默許了下,沒多久,門開了,外面出現了一個人。
全場都倒吸一口氣。
尤其是一直坐在原告台的連城玉,當看見卓少傑站在門口時,她終於老臉變色!
「少傑……少傑!怎麼會這樣?我反對讓他上庭!」卓少傑的出現,讓連城玉情緒一度失控!
「原告請穩定一下你的情緒!」法官終於開口了。
蔚靑順著大家的視線看去,門口的卓少傑獃獃地站在那裡,他手中還拿著花,卻被身邊的警員收去,看見他臉上心疼又著急想去搶回花朵,旁邊的警員推了他一把——
「你幹什麼推他?」緊張的聲音,連城玉看著卓少傑到來,她不由得緊張起來。情緒一激動,就被身邊的人喊:「坐下!肅靜!如果再這樣,你得離開這兒。」
「這兒是……」卓少傑常年躲在花房,一個不諧世事的大男孩,突然被人帶上庭,簡直無法接受現在的情況,只是有些害怕地雙手捂著腦袋:「我不要來這兒。不要來這兒……我要回家,回家——」
一開口,庭內的人都咧嘴笑了。
大家都搖搖頭表示同情,連城玉臉色有些青白的驚慌,繼而看蔚靑,眼光像藏著千萬道的光芒,似乎要殺死蔚靑般。
「那天偷拍我和少傑的人影,是你?蔚青對不對?」連城玉低聲喃喃著王子之戀。
蔚靑也接受到卓少淳同樣刺目的眼神。她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做,擅自做了決定,在這一場官司里,把卓少傑這個家族重點保護動物,給扯下水了。
既然大家都玩內鬥,別怪她利用了少傑純真的一面。
「少傑,過去站在那邊。」蔚靑一開口,聲音清脆悠揚,卻讓卓少傑高興起來,他終於有了一點笑容:「蔚靑,你,你真好!」
庭內的人都笑了。
卓少傑站的地方,是第二被告席位。
連城玉更是氣得話都說不出,大腦一片渾濁。
是蔚青一手把他推進來這個地方,卓少傑竟然開口就說她好,她天天到花房裡幫著少傑種花,除草,不顧這條老命受不了曬,頂著烈日幫著他完成自己的心愿。
少傑一句說她好都沒有,還罵她:「別碰那些花,是蔚青給我弄好的!別碰壞了!」
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少淳,少傑,兩個兒子,一個栽培養大一個親生,怎麼一個個都迷這個女人要緊?是不是蔚青懂得施魔法,或者是給他們下了什麼盅,迷得兩個人一個不離不棄,一個非蔚青不可!
連城玉幾乎是氣急攻心,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刻,少傑會被蔚青弄進來。
那邊的蔚青接受到千百道視線,有想殺她的,有恨之入骨的——
她條件反射地看向卓少淳的方向,居然無意中讓她現卓少淳的嘴角露出似有若無的一抹笑意,像是讚賞,也像是佩服。
蔚青咬唇凝視著他,兩人的目光穿透過眾人交纏在一個點,再也不管此時是何處,何地,她只想他平安無事,這個念頭已經想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再也不想等下去了。
兩人凝視已久,蔚青終於做出了一個口型。
【我、愛、你】
她知道他能看得清,但是卓少淳那邊毫無反應給她,讓蔚青不禁有些泄氣,她尷尬地別過臉,低了頭,但是卓少傑和律師之間的對話已經是「嗡嗡嗡」一片過,什麼也聽不清楚。
她的心,只繫於被告席的男人。
在這個患難的時刻,誰知道那個男人沒有一點兒表示。
卓少傑的加入,整個形勢就逆轉了,連城玉從一開始信心滿滿,到了後期她已經開始有些急躁,
卓少傑顯得很害怕,面對律師的逼問,還嚇得雙手在哆嗦著,他的心靈還停留在1o歲左右的心智,上次一起綁架已經嚇得自己困著自己。這次禁不住想哭的姿態:「不是我,我沒有做過,真的不是……」
看到證物的時候,卓少傑又欣喜地點頭:「對,這就是我的工具,你怎麼撿到的?」
他前後的語句不協調。
大家都擔心地看著卓少傑,聽著律師說著控詞。
連城玉的雙眼越放越大,她無法接受這個結果,還沒等結束,她終於忍受不住這種折磨,像狂似的大吼:「不,不關他的事,連若蘭是我捅死的!求求你們,放過少傑!求求你們!」
全場嘩然。
蔚青一愣,卓少淳卻半眯起眼眸,兩人收回視線,重新看著連城玉。
特別是蔚青,她從來只是想找少傑,當一回替死鬼而已,等他承認后,在法律上有精神病史的人失手,是不會判的殷少,別太無恥!。
誰知道後面的結果居然是這樣!
「蔚靑你這個沒良心的,連少傑這種智商的孩子都欺負,真是沒良心到透頂了!」
連城玉聲淚俱下控訴著。
她伸出老態的手,擦去臉上的眼淚,但樣子何其凄涼:「是我,我承認了,什麼都是我乾的!在我的人生中,連若蘭這三個字,是我一生的魔障,她不但搶走我丈夫的心,還搶走我本來有的一切一切,男人,財產,名譽——我恨她,平生我最恨的女人就是她,只有她一個人!
是的,我換了她的孩子,利用她的孩子爭奪伯年留下的產業,我曾經在暗處,給她穿過無數雙小鞋;曾經打過她,讓她害怕……但是又有什麼作用?丈夫的心,擺在別的女人身上,作為一個妻子,是從頭到尾,真真正正的失敗!」
「自從淳手指上多了一枚尾戒開始,我就一直暗中留意著,連若蘭那女人,不光想搶了我丈夫,還想搶走我兒子!我苦心栽培了近二十年的兒子!她想認回淳,但是苦於我在,所以一直都討好著他。」
連城玉的妝容有些花,有些天旋地轉的,她已經陷入濃濃的回憶當中——
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家族聚頭之日。
地點定在卓遠定家中,裡面的人早已經到了,大家都在老三卓遠定加重聚會,圍繞著公司的企業理念,大家聊著天的時候,也各出奇謀。
連城玉覺得胸悶心悸,只因卓遠定別墅裡面的通風好像不是太好,窗戶開得太小,讓人光是坐著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也許是心理作用,連城玉從那次喝醉后和卓遠定一夜后,就不願意再踏足這個別墅一步,哪怕是家族聚會也好。而偏偏今年,卓伯年把家族聚頭的地點,放在了三弟家。
卓遠定不是不感動的,至少在大哥心目中,自己還是有用的男人。不會像外界的眼光看自己,說自己如何懦弱,說少傑如何智商低下等等。把家族的人全都聚在這兒,目的為的是,讓卓遠定的地位稍有提高,不致於被其他人欺負得那麼慘。
當年的卓伯年,對兩個弟弟,可謂用心良苦。
雖然自己一手撐起中恆,但是關照弟弟那些方面,卻一件事都不會落下,導致卓智堯和卓遠定暗中十分服這個大哥——
只見卓伯年坐姿筆直,雖人過中年,際也顯得有些白,但是無損他當年俊美的樣貌:「少傑,最近到哪兒讀書了?上次讓他上的國際學校,準備得如何?」
「大,大哥,少傑他……」卓遠定對卓伯年又敬佩,有內疚,畢竟自己睡過嫂子,而且是大家都不太清醒的情況下,所以他說話也支支吾吾的:「少傑上了兩天學,被那兒的人笑話了,所以退了學呆在家裡,現在請了個老師,給他上上些簡單的生活課。」
「不急。慢慢來,給點耐心少傑,他會好起來的。」卓伯年一點兒架子都沒有,他平易近人得很,就是和連城玉坐得有些遠。
連城玉拿起酒杯,主動走向自己丈夫,「年,要不要去敬奶奶一杯?」
「不需要,她正在卧室里睡覺,最近睡眠不好,好不容易調整過來了,你去打擾她幹什麼?」
卓伯年看見連城玉過來,微微蹙眉,那種表情是一種習慣狀態,早已不是第一二天生的事情了。這種表情明顯到連卓遠定都現了。他愣了愣,看向連城玉時,現了她滿面受傷的表情。
「花籃到了,這次的花插得真漂亮——」不知道那邊誰喊了一句:「一定是若蘭小姐弄的,她人好,聲音好,連插花的手藝,都是一流的極品女仙最新章節。」
聽到連若蘭的名字,卓伯年眉頭微微舒展開來,他隨即找了個籍口離開位置,拿起酒杯,完全無視連城玉,往門口方向走去。
連城玉站在原地,看到卓遠定望著自己的眼神,怒意漸漸升起:「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包括你——」
「阿玉……我不是」卓遠定懦弱地縮了縮,面對連城玉,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酒過三巡。
卓伯年和幾個男人在聊著集團的事情,沒空閑理睬她,連城玉打算到外面透透氣,走到花園邊上,一陣涼風吹過,連城玉把肩上的披肩整理好。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柔柔的女人聲音,隨風飄入她耳朵。
那聲音,十分熟悉,熟悉到連城玉閉著眼,都能認出帶給她二十年魔障的女人——她的姐姐。
【這兒的花枝要修修,那邊得鋤草,花才能長得好。】
【媽,不要太操勞了,好好歇著。】
【沒事,我來這兒打工的,又不是玩耍。】
連城玉停住了所有的動作,她環顧一周,這兒是卓遠定的花園,沒料到會聽到卓少淳和連若蘭的對話,在花叢那邊響起。
【少淳,你叫我什麼?再叫一次?】連若蘭顫抖又激動的聲音,從花園那邊傳來。讓躲在暗處的連城玉一驚一乍,有種深深的震驚感直衝上腦門,沒想到卓少淳居然在花園裡,喊連若蘭做媽——
【媽。這個稱呼不好聽嗎?非要我在面前加個小字上去?】卓少淳年輕的嗓音,滲著一絲絲笑意,從花園那邊傳來。
【我說過,你可以叫我小媽的。,】連若蘭喜極而泣的話語,也變了調子:【淳,只要看到你真的幸福,我是不介意的……不要惹你媽生氣,好嗎?】
【小媽。是老爺子娶第二個老婆的意思。】卓少淳側目看著自己的母親:【你答應老爺子了嗎?終於想通了,真不怕誰?】
【嗯,我想通了,與其這樣偷偷摸摸下去,我還是……】連若蘭猶豫了一下【剛剛答應他的求婚,就剛才,在這片花園裡,他向我求婚了,而且還送了一枚戒指給我,只不過,我怕被妹妹知道——】
什麼?
這是什麼回事?
伯年只是消失一陣子,竟然跑到花園裡對著連若蘭這個賤人求婚?
聽她的語氣,好像一直都有求,只是她不答應而已。
雖然跟著卓伯年遊走上流社交場這麼多年,富豪們不止娶一個妻子,已經是圈中見慣不怪,但是這種事情生在連城玉身上,還是難以接受的!
連城玉站在角落處,有種血氣沸騰著緊接著胸中的那股悶氣漸漸逼上來,越沖越上!她二十年前種了苗子,現在收成了,居然連若蘭要搶走自己的一切?
她的兒子居然瞞著自己,和連若蘭那個賤人也相認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她不知道情況!?
連城玉血紅著雙眼,死死盯著連若蘭和卓少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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