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甜啊甜
經過多番的查探,終於有下屬帶來了消息。
不過這個消息真夠驚栗的。
「夫人在最後一刻昏了,被卓副總帶走了,現在在醫院裡面。」下屬在卓少淳的身邊,心驚膽跳地彙報著。
看見卓少淳果然面色一冷,扯起衣服披上就往門口走去,巫仁在旁邊緊跟著下樓,幾個人跳上車子,動作前所未有的迅!
醫院到處瀰漫著消毒藥水的氣味。
蔚靑臉色有些白,躺在床上,手腕吊著點滴,閉眼,長睫毛在光影的投射下落下一圈影。
卓少淳坐在床邊,俯身湊向床上的女人,大手按在她的額頭上,手指沿著她面部的曲線,一點點觸摸著然後一滑而下,直到她的頸項位置時,大手頓住——
原本精緻的鎖骨深陷下去,看得出這段時間,為了這宗案子,她奔波勞累不少。濃密的眉毛輕蹙起,這些不是他預料中的結果。
蔚靑悠悠轉醒,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張日夜思念的俊容,她抬起手,搭在卓少淳的容貌上,全然不顧自己蒼白如紙的小臉,
兩人一陣沉默的對望步步封疆全文閱讀。
他眼內有她,同樣的,她的眼神里也只有他。
難得兩人有了獨處的時間,竟然在醫院!蔚靑想想都覺得好笑。
這種情景很熟悉,在每次庭審的時刻,蔚靑只能用這種眼神與他對視,現在就在自己眼前,他終於獲得了無罪釋放,這一個消息,讓她徹底放鬆了自己。繃緊的弦一下子鬆了,人就會倒下。
更何況在前兩天,蔚靑已感覺到褲子有星星點點的紅色。對於孕婦來說,那不是個好現象。
所有思念統統變為現在的一個凝視,蔚靑腦間思緒千萬,她艱難地想開口。
「噓——」卓少淳舉起手指放在她的唇邊,制止了她,大掌沿著她向上的小手,找到小手的準確位置,揉進自己的掌心內,兩枚璀璨的鑽石戒指,閃耀著璀璨的光輝。
「你在庭上對我說什麼?」他一開口,便是這個。
蔚靑剛醒來一時沒反應:「說……什麼?」
隱約覺得卓少淳臉上有些怒意,蔚靑卻不知道頭緒,只是隱約感覺有不妥,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蔚靑心中疑惑萬分,突然間又醒悟過來!
震撼的!驚訝的!
代表卓少淳標誌的尾戒,竟然沒有戴上!
她伸出小舌舔舔自己乾裂的唇邊,終於出聲音:「尾戒……卓少淳,你的尾戒呢?」
「埋了。埋在我母親的墳里。」男人雙眸如一幽潭,語氣十分平靜:「再也不需要了。有一隻已經足夠,」
他把頭壓低點,兩人的鼻樑距離只剩下1厘米的時候,她聽到他的嗓音,那麼好聽又帶著磁性:「進去以後,每天睡覺都會想到一女人,一個甘願為我奔波四處的女人,一個表面很冷其實心靈很脆弱的女人,一個甘願為我生兒育女的女人。後來,我現了,原來我的心很小,小得只能容下一隻戒指,一個女人。」
【一隻戒指,一個女人】
蔚靑肩膀一顫,眉頭緊緊皺起,喉嚨有些酸,沒錯,現在的她有種想要哭的衝動,但是一隻以來堅強無比的形象,如果就憑他一句話就哭鼻子,相信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
像是看出了她內心深處的想法,男人喉嚨間出幾不可聞的笑,放開她:「好,當我沒說過。」
「卓少淳你這是什麼意思?說過的話都可以沒說過的嗎?」蔚靑有些被他耍弄的氣憤,咬牙,差點撥了點滴坐起來了:「早知道讓你在裡面,一直住一直住,最好永遠也不出來……」
蔚靑不知道自己為何激動,反正這時就是激動了,不顧自己吊著點滴,不斷推著卓少淳的肩:「走,你這個沒良心的,走啊——」
小手被揉著,她脾氣的表情很是可愛,讓男人薄唇向上彎。
兩人也不知道鬧了多久,反正最後蔚靑是沉沉睡過去了,睡的姿勢是挨著他的肩膀,兩隻手還牢牢握著他。久別勝新婚,這種喜悅讓蔚靑連睡夢中都不願意離開他。
「叩叩。」教授站在門口,後面還跟著個護士,手裡拿著病歷:「卓總。」
卓少淳彎腰把蔚靑的小腦袋托著,放回床上去,蓋好被子,語氣恢復犀利:「有事就直說,不要給我吞吞吐吐的宮略。」
教授和護士互相對視了一眼,知道這個男人不好惹,原本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卓總,夫人的體質不算好,檢查的時候我們已經提醒過她,別太操勞,但現在情況看起來必須住院,好好休養休養,哪兒都不能去,因為上一胎是畸形基因,這一胎更加要慎重,萬一弄不好和上一胎……」
這個教授曾經會診過卓伯年,說得每一句話都很有道理。
卓少淳薄唇抿得緊,他凝視著小妻子那張臉,沒人看得出他在想什麼,良久后:「無論如何,就算是畸形有問題也好,都保這個孩子,不需要說檢查結果。你們出去吧。」
護士搖搖頭,準備說些什麼,教授制止了她,「走,不要打擾卓先生休息,出去。」
等醫生和護士出去后,卓少淳的視線落在蔚靑的手腕上,他握過她的手腕,小巧修長的手指頭,逐只把玩著,只是沉睡中的她毫無知覺。末了,卓少淳把她的絲一根根繞到她耳後,在她的臉蛋上落下一吻。
巫仁從外面走進來,無意看到卓總的親密情景,尷尬地「咳咳」兩聲。
「他那邊怎樣?」卓少淳眼眸恢復正常,坐正後氣勢凜然。
「在中恆里,召開了兩次股東大會,和各股東商量股份出讓的意向。」巫仁沉聲道,鑒於蔚靑在,他把後面的話,全部化為耳語,
聽著耳邊巫仁的報告,卓少淳薄唇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放風聲出去,說我知道了。」
「是。卓總。」巫仁應得乾脆。
蔚靑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感覺頭痛,還有些耳鳴。支撐著起來,現自己還是在病房裡,回憶如潮水般湧入,法官宣判卓少淳無罪的那句話,終於讓自己放下一塊心頭大石,昏倒在法庭邊上。
「蔚靑,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鼓噪的嗓音在耳邊迴響著,定神一看,是蘇然雙眼淚汪汪地坐在床邊,手裡拿著一杯茶,連忙放下,過來扶她:「你知道嗎?你家男人可威武了,不但無罪釋放,還贏回了全城的關注,股指升的真快——」
早就知道蘇然的鼓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蔚靑也不介意,她心如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差不多。哎,我真的很佩服你啊,能夠想出那麼有才的一招,用白痴引老狐狸出來招供,現在外面大家都在稱讚你這個卓夫人呢,你呀,好好養好身體,出去接受祝福好了。」
蘇然是個話匣子,一開口就停不下來,說到激動處還舞手動足的!
「少傑不是白痴。」蔚靑皺眉,利用少傑不是她所想,少傑是淳的弟弟,也相當於自己的弟弟,正所謂:愛屋及烏。
「行了,行了,知道他不是白痴。他是個好孩子,得了不?」蘇然伸出手指,對準蔚靑的額心就指下去:「你才是個白痴,明知道懷著孩子,還敢和招雪辛斗,童延什麼都告訴我了,如果當天他不是有人在附近,你被招雪辛那惡毒的女人推了,倒下了,誰負責啊?真夠拚命啊你。」
蔚靑淡然的動動嘴角:「說夠了沒有,快扶我去洗手間,很急。」
兩個女人見面,分外多話說。當然,多話的通常都是蘇然,蔚靑在靜靜地聽著,時而點點頭。
「童延說,如果一個女人在異國他鄉病了,身邊最好有一個好朋友。」
「童延說,如果蔚靑你有什麼事,必須打電話給我們,我蘇然第一時間拋開他,趕到你面前。」
「童延還說,多多看些孕婦的書籍,少點接觸電視,平穩心情,對一個孕婦是很好的,他姐姐以前生孩子的時候,對他說的武煉巔峰。」
蘇然甜蜜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女人,和童延經歷了這麼些日子,在她口中,不再有「富二代小弟弟」的存在,愛情,真能打破所有年齡的局限,讓兩個人走在一起。
蔚靑看在眼中,不由得淡笑:「一個男人真心對你好,據說是會來接她回去的。」
「當然了,童延已經在外面大堂等著我了。」蘇然笑得幸福,如花兒般徇麗多彩。
要分別的時候,蘇然不放心蔚靑,在她身邊又是陪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得準備走,千叮囑萬吩咐她一定要卧床休息,哪兒都不允許去。
蔚靑不斷點頭:行了行了,別煩,童延在外面等著你,再不走他真的不耐煩跑了。
「他不會的。」
蘇然臉上泛著甜蜜,拿了手袋,獨自走到門外。才走到大堂門口,蘇然看著刺眼的烈日,往平常的方向掃去——
路邊的一輛紅色跑車,異國風情的街頭,她口中的男人正摟抱著另一個女人在街頭狂吻,吻得難捨難離,完全分不開的架勢!
蘇然擦了擦眼睛,她以為自己看錯了。
擦了好幾遍,覺一點兒都沒有錯,那個與別的女人纏綿的男人,不是童延是誰?
女人背影婀娜多姿,還穿著高跟鞋,修長的兩條腿並排站著,雙手欲拒還迎的姿態,童延卻是吻得投入,完全不知道蘇然已經站在後面,良久——
掄起手袋,蘇然毫不顧淑女的形象,瘋地往女人的背後砸去!
「哎喲。」被當街襲擊的女人背後一痛,兩人驟然分開,女人尷尬地垂了頭,擦擦嘴邊曖昧的痕迹,一個轉身——
「誰扔我?」聲音潑辣又不善。
蘇然瞪大雙眼,這個女人她當然認識,竟然是以前一同逛過街的女人——卓芝玲!
童延站在原地,視線卻是膠著在卓芝玲身上,上下來回巡視一圈后,年輕得可以的臉,突然變色:「蘇然,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在幹什麼?」蘇然怒了,兩下捲起袖子呼呼衝過去,站在童延和卓芝玲中央,左看看右看看:「我想問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你會勾搭上童延?為什麼是你?」
卓芝玲被蘇然說得面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大小姐脾氣又來了:「那不是勾搭,小姐,難道你沒長眼睛嗎?他喜歡的是我,要不然不會在大街上吻我那麼久,都不願意放手。」一邊說,一邊她還撩撥著頭。
童延目光中閃著光芒,並沒有否認過卓芝玲的說話。
「我進去探嫂子了,」卓芝玲把長長的波浪頭放在後面,舉起手裡的禮物揚了揚,「她肯定會喜歡這些東西的。」
卓芝玲是很故意做出來的表情,但足以把蘇然氣得快跳起來,炸開,等卓芝玲邁著步子輕快地走入醫院的時候,蘇然終於爆了,她急急忙忙的奔到童延面前:「她說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真的是你主動是不?」
「無聊不無聊?你,有這麼多閑時間想這些,還不如來我家酒店學下酒店管理。」童延率先自己走進豪車內,傳來一句話:「上車,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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