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獻酒 上
五糧夜的酒香比茅苔溫和，朱標拿起五糧夜的杯子品了一口。
嗯，不辣喉，後勁還是一樣的足，抬手一口便飲盡了五糧夜，他更喜歡五糧夜的口感。
「鄭國公，這五糧夜似乎比茅苔更溫柔些，還帶有一絲花香，回甘也跟足一些。」朱標說道。
「殿下，這兩種酒是不同的釀造手法，但都是秘方。」常茂心想勾兌的方法不同罷了。
「咳，父皇昨日將一壇茅苔賞人了，這兩壇？」朱標有些不好意思。
「這兩壇都是臣帶給殿下的，關於酒臣還有事想與殿下商議。」常茂想趕緊說正事，小錢錢正在向他招手。
「什麼事，鄭國公還要與我商議。」朱標有些開心的說道。
「說之前臣想問殿下幾個問題」常茂說道。
「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和你說」朱標回道。
「殿下，大明一年的賦稅有多少？」
「嗯，目前大明局勢還為完全穩定，江南一帶人口太少，本來富庶的魚米之鄉現在土地確無人耕種，父皇年初下令所有荒廢的土地誰開墾就是誰的，情況才好了些，賦稅去年不到一千萬兩。」
朱標解釋道，現在的賦稅確實是太少了，連軍隊都快養不起了。
常茂聽到有些震驚，一千萬都不到，扣去軍事開支，如果來個災難，都估計沒錢賑災了。
「嗯，殿下覺得茅苔和五糧夜如何」
「都是世上難得的好酒，至少我之前沒喝過。」
「殿下覺得這一壇酒價值多少？」
「十兩、二十兩一壇？」
「殿下說錯了，這一壇酒價值一百兩銀子。」
「什麼？一百兩，這麼一小壇」朱標有些難以置信，這一口不就得幾兩銀子了。
「是的殿下，一百兩銀子。」常茂肯定的回答道。
「那這誰能喝得起，這麼貴」朱標看著桌上的兩壇酒本來還想今天晚上好好品品的，現在確有些捨不得了。
「殿下知道這大明誰最有錢嗎？」
「嗯，大明最有錢的當然是我家了」
朱標自信的回答道，整個大明都是我們老朱家的。
常茂看著朱標自信的表情，頓時有些無語，你家是有錢，但是用的地方也多啊，入不敷出，跟窮鬼有什麼差。
「當然是殿下家，但是大明初立，用錢的地方太多，國庫里還有多少銀子，殿下肯定比臣清楚。」
朱標的表情暗淡了下來，是啊，國庫都可以跑馬車了。
「那誰家裡最有錢。」朱標好奇的問道
「準確還說不是一個人家裡，而是世家他們延綿了幾百年，逃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並且他們還有個愛好屯錢，臣之前曾去過一個世家的銀窖，裡面起碼幾百萬兩銀子，而這麼有錢的世家，在當地還並不是最大的。」
常茂信口開河的說道，他也沒辦法，為了第一桶金豁出去了。
「幾百萬兩銀子，一個家族？」朱標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殿下，華夏傳承幾千年，有的世家就跟著延續了幾千年，這裡面的財富，不用臣多說了吧。」常茂說道。
朱標點點頭，他也知道有許多世家傳承了幾百年，上千年，這其中累計的財富簡直難以置信。
「殿下覺得這一百兩一壇的酒貴了嗎？」常茂說道。
「鄭國公是想，把酒賣給他們」
朱標懂了常茂的意思，他想做生意，但是他做就行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殿下英明，臣就是想把酒賣給他們，而且不至於一百兩一壇，還能以更貴的價格。」常茂自信的說道。
朱標有些驚到了，還能以更貴的價格，這怎麼做到呢。
「鄭國公這事你去做不就行了嘛？這麼好的酒應該不難」朱標羨慕了。
「臣想與殿下一起賣，所有成本人工都算臣的，賺的所有錢，咱們一人一半。」常茂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朱標感動了，他都不敢細想，這裡面的利潤有多大，但是一毛錢不出還有一半的利潤，這簡直就是送錢上門啊。
朱標很想馬上就點頭答應，可他沉穩仁慈的性格還是忍住了，他認為平白拿別人的東西不好。
「鄭國公，這生意還是以自己做吧，咱啥也沒出，不好拿錢。」朱標心痛的回道。
「殿下，其實臣想要用皇家的名義來賣這個酒，並且還有一件事需要殿下幫助，過幾日陛下不是要宴請百官嗎，酒能不能換成茅苔和五糧夜。」
常茂說出了心裡的想法，有些緊張。
「你原來是打著皇家的主意來賣酒啊，這不是不行，但宮宴用的是御酒，要換需要父皇同意的。」
朱標有些為難的說道，這事不是他能決定的。
「我現在就去問問父皇，你在這裡等我。」
朱標起身對常茂說道，這裡面的利潤實在是太大了，他也動心了。
「臣，謝過殿下」常茂連忙起身一拜。
朱標擺擺手，吩咐好人招待常茂，就連忙帶人，向宮裡走去。
此時的洪武大帝正心情愉悅的看著奏摺，昨夜睡得格外踏實，並且早上起來還不頭疼。
有宦官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洪武大帝點點頭。
「父皇，父皇，兒臣有大事要說」朱標大步走進了偏殿，行禮，激動說道。
「老大，有什麼大事，說吧。」
洪武大帝饒有興緻的看著朱標，平時這個兒子可不會這樣急匆匆的。
「父皇，讓左右退下吧，此事不得入他人之耳」
朱標對著洪武大帝說道，做生意的事一說，給別人聽去了就倒霉了呢。
洪武大帝認真了起來，讓所左右全部都出去了，嚴肅的看著朱標。
朱標帶所有人走出去后，將常茂前面說的話，全部轉述出來。
洪武大帝聽完后，在大殿上來回渡著步，這麼好的買賣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過了許久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老大，你是怎麼想的」
「兒臣覺得可以，北元不停的威脅著大明的邊疆，一兩次的戰爭是解決不了的，長久的戰爭，消耗的都是錢糧，鄭國公的提議實在是讓兒臣動心，只要借個名頭，就可以獲得五成的純利，簡直就是送錢。」朱標激動的回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