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作什麼妖

「你怎麼知道沒毒？」

「我不能說......」

蘇煙兒實在好奇，伸出了三個手指放在耳側，「我發誓，我要是說出去我就天打雷轟頂不得好死。你就告訴我一點點，就一點點。」

「要是說出去了，屆時就算你長得這麼漂亮，我也要第一個殺了你！」躇半天又道，「八年前，我剛加入了主子的暗衛不久，那女人中了毒，尋回來的仙醫說要有人試藥才行，結果主子竟說他要做那葯人。我體質與主子相似，為以防主子有個萬一，便也參與了試藥。」

「在那段時間的折磨下來，那女人活了過來，我和主子倒也成了百毒不侵之體，如果吃到有毒的也不過是舌根發麻而已。只是苦了主子了，主子試藥時有傷在身，後來每到冬日身子都極寒涼難受。」

蘇煙兒聽著話心裡有些空空的，提了抹笑想要掩蓋臉上的難堪，「他那樣的人竟也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到這個份上嗎？那女子是什麼人？」

「姑娘大可放心，那女人背叛了主子跑了，主子如今對她那可是恨之入骨。」悄背著蘇煙兒，朝著桌上抓了一個果子塞進嘴裡。

話並未讓蘇煙兒開心多少，蘇煙兒只幽幽道了句，「恨得越深便是愛的越深。」

向來心直口快的想到自己的多嘴惹得蘇煙兒不高興了，忙拍了拍手上的果子屑後去給蘇煙兒揉肩膀，「你不要不高興呀，主子那人雖然有時候是神經的很，但是他說了要娶你做夫人肯定是會好好待你的。等你嫁給了主子，我知道了啥消息我都悄悄告訴你。不要不高興了好不好。」

蘇煙兒自知自己與主子不過是個交易，現在提前知道了這些，也只是在她還未深深陷進去的時候及時將她從夢中拽醒罷了。

但是。

復仇，她要。

這男人，她也要。

不論是人，還是那顆心！

翌日一早。蘇煙兒正坐在院中的搖椅，身旁的婢女正為她扇著扇子，而在院中邊練著拳腿邊道著剛聽回來的八卦。

「那個管家被姑娘傷了手砸了腳，現在是抬不起手邁不開腿。還有他胞弟黃陽，被我打了個半死，那些個大夫來了都說治不了，以後都只能卧在榻上苟延殘喘了，也算是為秋意姐狠狠出了口氣。」

「昨日蘇韻芸搬回去她那小院子后，朝著院中的婢女還有那顏玉慈就是一番的撒潑，聽說顏玉慈都差些被她給誤傷了。哈哈哈，栽了這麼一番大跟頭，估計好些日子都見不著這些讓人噁心的人了。」

蘇煙兒伸手從椅邊擺著的果盤中捻了一顆甜果含進口中，甜膩讓她眯了眯眼，「你小看她們了，恐怕一會就來找你的茬。」

「那我不練了，省點力氣打架。」，了忙收了手，揉著手臂。

這時，正有人匆匆進了落安居，不過不是顏玉慈也不是蘇韻芸，倒只是個送信的僕從，「蘇姑娘，這是我們家姑娘給您送來的賞花帖。」

「司馬泠泠？司馬國公家的三姑娘嗎？」了帖子看了眼上邊的字便遞給了蘇煙兒，好奇地站在邊上。

蘇煙兒也有些疑惑，昨日顏玉慈她們不是才在司馬府上賞花來著？

展開了帖子，裡邊寫的是司馬府上賞花宴設了兩日，昨日是有貴府夫人參與的大宴，而今日則是只有小輩參加的小宴。

印象中，司馬泠泠從小就喜歡蓮花，而國公疼愛幼女，府上便滿是蓮池。往年司馬府也都會設賞花宴，前些年也有給她送過帖子。

只是她不愛去，便都是蘇韻芸自己跑了去。後來那邊就沒再給她送過，都是送到了蘇韻芸手上。

司馬泠泠是司馬國公老來得的女兒，年歲與她和蘇韻芸相仿。她與司馬泠泠並不相熟，倒是聽說蘇韻芸和那司馬泠泠有些交情。

「走，去司馬府上看看那蘇韻芸又想搞什麼把戲。」蘇煙兒正打算出府，但是看著自己身上稍有些舊了的衣裙，有些鬱悶。

她從蘇府逃出去前，院中的衣物就不怎麼能穿了，現在剛回府倒也沒有時間置辦。

出了蘇煙兒在想什麼，神神秘秘地拉過蘇煙兒，「我昨夜在你們府上溜達的時候，看到你們府上剛制好了一批新的衣裙，我瞧著其中有一套薄錦夕顏花夾紗裙頗為漂亮，我給偷來了放在你櫃中想給你個驚喜。」

蘇煙兒聽了一愣，卻是笑著用指尖點了下額面，「真是我的得力幹將，如意百寶囊！」

取了紗裙給蘇煙兒換上后，為蘇煙兒梳了妝。不似在嶧城時畫的那樣妖艷，倒是只略施粉黛，清冷的鳳眸更顯得將門女子的幹練不羈。

兩人乘了馬車很快到了司馬府門前，門前守著的僕從接過了帖子后便引著蘇煙兒往府上的園子走去。那司馬泠泠愛花，這進了府一路上的小池子或是塘子里皆是開滿著荷花。

進了園子后，蘇煙兒看了一圈未見蘇韻芸，又見來的貴女公子皆是不相識之人，便上前尋了主人家司馬泠泠，俯身一禮以謝邀請。..

未想司馬泠泠竟然是絲毫不給面子，見了蘇煙兒便是言語相譏，「我還以為將軍府的長姑娘是個只懂舞刀弄槍的粗女子，沒想到也會來做賞花這種雅緻之事。哎呀，不好意思，我這人就是這樣，一不小心就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了。蘇姑娘莫要生氣。」

了卷了袖子就想給司馬泠泠那張臉兩個耳光，卻被蘇煙兒伸手攔了下來。

「司馬姑娘見識淺薄，倒也怨不得。」蘇煙兒見司馬泠泠與蘇韻芸如出一轍，不過是個只會呈口舌之快之輩，瞬時沒了興緻，轉身就想打道回府。

一人進了園子疾步走來，嘴裡嚷著，「蘇煙兒！我的裙子竟然是被你......」

蘇韻芸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悄彈出的一顆石子中了膝蓋窩，要不是她那身旁的奴婢及時扶著，定要當眾摔個小狗吃泥巴。

「二妹妹，你莫不是多飲了兩杯，喝醉了吧？」蘇煙兒見了蘇韻芸，眼裡微微燃了些興緻，她說呢，這戲里怎麼會少了蘇韻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