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雙雙落水
被婢女扶著的蘇韻芸見鬼似的看了看四周,卻見四周的公子貴女皆是一副笑她不端莊的神情。
蘇韻芸紅了臉,揉揉膝蓋,又匆匆朝蘇煙兒走去。
走到蘇煙兒跟前的蘇韻芸,與司馬泠泠相視一眼后,卻是端了一副乖巧的樣子,臉上浮著笑意,「我長姐常在府上,少有機會賞花。司馬府上人美花艷,我長姐見了定也是頗為喜歡的,司馬姐姐可不要因著我長姐的不善表達與我長姐鬧不愉快了。」
司馬泠泠也泛著笑意,「那怎麼會,我與你這樣要好,自然也是會給你長姐面子的。」
台下的人看著台上幾人安定和睦的樣子,稍改了方才對蘇韻芸的偏見,都紛紛稱讚,「蘇家二姑娘和司馬家三姑娘倒很是大氣啊」「那二姑娘也很為她長姐著想」「姊妹至親吶」
身在局中的蘇煙兒卻有些看不懂了,這兩人這幅樂在其中的樣子是在作什麼。
懶得聽這兩人的言不由衷,蘇煙兒嗤笑一聲又要轉身,倒是被蘇韻芸拉了袖擺。
「長姐,我知道錯了,算我求求你了。今日除了那些世家公子貴女,就連宮中的皇子公主也都來了,你也不想父親回朝當下給我們蘇府傳出家門不和的言論來吧?」
「那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們就好好地賞賞花就好了。」
「好......的.......」,蘇煙兒看了眼蘇韻芸那假意的笑臉,甩開了抓在她袖擺的手,接了來的蠶絲扇子扇著風,邁了慢悠悠的步子在園內四處走著。
蘇韻芸和司馬泠泠又相視一眼,忙跟在她身後。
就在走到蓮池邊的時候,蘇韻芸突然邁腿朝著蘇煙兒跨了兩步,伸手就要推去。蘇煙兒一個閃身躲開,前邊沒有人形牆擋著的蘇韻芸,險些站不穩就要落進蓮池。
「你!」
司馬泠泠瞪了蘇煙兒一眼,顧不上爭吵,只趕快與身旁婢女去扶搖搖晃晃的蘇韻芸。
「你們是不是覺著池裡邊更涼快?」
蘇韻芸和司馬泠泠聽了正一臉疑惑要回頭去看蘇煙兒,哪知兩人身後的蘇煙兒和人伸了一根手指頭將輕輕一頂。
撲通兩聲,蘇韻芸和司馬泠泠皆落在了水中。
蘇煙兒看著池中兩隻撲騰的鴨子,勾唇一笑,朝著驚得只顧在岸上發獃的司馬泠泠的婢女輕聲道,「還不快去看看那些宴會上的公子有誰會水的?找人來救救你們家姑娘呀。」
司馬泠泠的婢女愕然的看著蘇煙兒,反應過來后忙跑去了園中宴會上。
聽著身後的嘈雜,蘇煙兒拉著到了地上,捂著腳踝倚在上,揚著聲音,「哎呀,這司馬府的池子實在是太滑了,有沒有人啊!快來救救我家妹妹和司馬姑娘!」
宴會上的公子貴女,聞訊趕來后。
坐在地上的蘇煙兒含著淚,朝著來看她的公子貴女,忙道都快去看看水中的兩人。
眾人見是蘇韻芸和司馬泠泠落了水,那些個世家公子按兵不動,倒是門第差些的公子趕著脫了外衣就往下跳。
被救上來的蘇韻芸不知是真的不會水還是在裝暈。
而司馬泠泠披著不知道哪家公子的外套,穿過人群伸手就想給蘇煙兒一巴掌,被路攔下,「司馬姑娘,貴府地滑,累得你們二人落入了水中,可我家姑娘也扭傷了腳,你怎麼還要打我家姑娘呢?」
司馬泠泠氣得就要一個白眼翻死過去,明明她們是要害蘇煙兒落水,沒想到現在反而是她倆落了水。更可恨的是,這蘇煙兒還招來了眾賓客圍觀。
夏日衣裙本就單薄,落了水后更是玲瓏可見,如果是府上婢女嬤嬤來救還好,偏偏是賓客公子......她們都是已經及笄的名門貴女,名聲何其重要,今日落水之事恐怕短期內都要成為湘城的笑談了。
看著那些點著頭幫著蘇煙兒說話的姑娘公子,司馬泠泠將手腕從中抽回,哼了一聲,轉身就倚著婢女出了園子。
轉醒的蘇韻芸也趁著大家不注意,裹了外衣袍子,身後跟著婢女跑出了園子。
眾人見沒戲看了,也都散去回了宴中聊著八卦。
蘇煙兒立在蓮池邊,看著池中的粉蓮,蠶絲扇掩著面,唇角泛著冷笑,「蘇韻芸呀蘇韻芸,你比起你的母親,還是功力太淺。」
不論司馬府的蓮池邊是滑還是不滑,賓客只要是信了,那便是滑。於情於理,司馬府是定要給蘇府一個賠禮的。
這個臉司馬府會給,但是司馬泠泠就不知道會不會給了,畢竟方才眾目之下,司馬泠泠可是根本沒瞧過一眼躺在池邊的蘇韻芸呢。
呵呵,姊妹情深。
站在蘇煙兒身後的突然往宴會中看去,有些興奮,「姑娘,我好像看見拾一了,但是沒看太清,我去找找!」
蘇煙兒也回頭看去,卻未見園中有那人身影。良久,朝著背影,訥訥地道了聲好。
突然一抹冰冷貼在了蘇煙兒頸上,蘇煙兒不知道身後的是誰,想回頭去看卻不敢動彈,「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怎麼會認錯,蘇煙兒。方才芸兒將你害她之事都告訴我了!昨日我好不容易才勸下母親同意我娶她,你卻在我府上玩這麼一出,不僅害了我嫡妹,還讓芸兒出盡了丑......」
娶蘇韻芸?司馬府?
昨日挺顏玉慈從司馬府回來的時候便有聽了些八卦,說是司馬家有兩公子,大公子已三十好幾早已娶妻,二公子不到二十,今年便中了進士,前途大有所期。
聽這年紀尚輕的聲音,難道是司馬家二公子?
「司馬凌武?」
「沒錯,正是在下!」氣惱的司馬凌武拽著蘇煙兒往池子邊挪去,「我也要讓你嘗嘗這污泥池水的滋味。」
蘇煙兒餘光看了四周,竟是空無一人。宴會中奏著樂,想必是宴會已經開始,眾人都在園子中央歡聚一堂,這附近的下人估計也早已被司馬凌武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