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儘力而為

衛軍一侍從待侍醫出來后，趕忙進了內室，見衛煬已睜了眼，「殿下，你醒了？」

榻上的人虛弱未應，他只好又俯身稟報，「殿下，我軍潰敗，武城已失......」

衛煬忍痛，艱難起身，

沒想到中箭后竟是足足昏迷了三日，「一群廢物！」

侍從慌忙跪了下來，「殿下息怒，殿下定好保重好身子，方能再戰蕭軍。」

又道：「三日前屬下在荒郊處查探時撿了一人，似乎是與那些鎮北軍的一同的，曾在桂花林中見過其與蕭國太子的侍從一同採花。」

衛煬喘了口氣，「帶上來瞧瞧。」

侍從「喏」聲后，轉身出去很快將人帶了進來。

被押著的人跪在了地上，

「女的？」衛煬瞥著那地上人著的衣物，不像是下人，「蕭燭帶了女人來北境？」

侍從躬身，「我等不敢貼近打探，所知甚少，但確有兩三女子外出時皆被他的手下護著。」

「抓了她回來后，我等不敢輕易動刑，也沒能從她嘴裡問出什麼。如今殿下已醒，還請殿下定奪。」

衛煬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人退下后，他饒有興緻地瞧著那戰戰兢兢掉著眼淚的小女娘，

將她口中的布條扯下，「你叫什麼名字？是蕭燭的什麼人？」

輕柔的聲音讓蘇木瓊壓下懼怕抬了些頭，

撞上的那雙眸子，與蕭燭的冰冷不同，反而甚是灼熱，

黝黑的膚色掩不的優越，

他也被喚作殿下......

蘇木瓊垂下了頭，心中思緒百轉，「我叫蘇煙兒。」

「蘇煙兒？」

衛煬覺得這下有趣極了，「前鎮國大將軍蘇十殷的嫡長女，現蕭國太子蕭燭的良媛，蘇煙兒？」

什麼？

蘇木瓊瞪大了眼，手緊緊抓著衣物掩下心中的風浪。

他們是宮中的人，蕭燭竟是尊貴的太子殿下......

她被困匪窩，知道的世事極少，如若知道他如此尊貴，說什麼也不會等這般久才出手。

不過，

也可惜了，被蕭燭發現了下毒的事，落得如今這個下場，她終究還是敗了。

「你這幅雛雞瘦弱的模樣，蕭燭竟是喜歡的這種？」

衛煬不屑地勾起了她的下巴，打量了她兩眼，「比起孤的阿妹，你可真是差遠了，蕭燭什麼眼光。」

聽他對自己的諸多不滿和諷刺，蘇木瓊只咬著嘴也不敢說話。

他話音一轉，問的卻是，「你們軍中何人會用弓箭，你可知曉？」

箭術奇佳，

蘇木瓊想到了蘇煙兒，可是她已經說了自己是蘇煙兒了。

只能搖頭，「我不知......」

那勾在她下巴的手一張，捏了她的臉用了力氣，「不知？沒有用的人，孤都會拿去喂狼。」

喂狼......從前匪窩就養了兩隻，兇狠極了。

她最是怕那種牙尖嘴利的東西，頓了頓試探著道：「婉......婉兒阿姊？」

「女的？」衛煬眯了眼，「那日與蕭燭同騎一匹馬的是女的？」

「說的，可，可是那日與殿下一同出戰的人？」

衛煬握了拳，「你說的這婉兒是何人？」

蘇木瓊一縮，

她實在是知道的不多，

就算她再怎麼討好那些人，再怎麼旁敲側擊，她們都只說北境事了後會再一一告知。

只知蕭燭和敖沂對她都頗為縱容，

她又咬了咬唇，落了淚，「蕭......蕭婉？」

「蕭國的二公主蕭婉？」

蘇木瓊沒想到還真有蕭婉這人，忙點了點頭。

坐於榻側的人呵笑一聲，「二十有餘始終不肯嫁人的深宮女娘，竟然有這般的箭術？」

「殿下武功極好，婉，婉兒阿姊自然也是不差的。」

「那你呢？蘇十殷已經淪為罪臣身死，那蕭燭看上你什麼了？你又為何會在荒郊被孤的人撿了回來？」

蘇木瓊一愣，思慮片刻道：「我與殿下纏綿悱惻，自是因為殿下愛我。」

至於為什麼會在荒郊......「府中有欽慕殿下的惡毒女娘，趁著殿下忙於戰事，將我打暈丟了出來。」

衛煬半信半疑，「你不會武功？」

「我......我會，」她抬了手腕，露出腕間的紅腫，「早前扭傷了手，使不上力氣才......」

「呵，」衛煬陰險一笑，「那你現在在孤手上，你說該怎麼處置你？」

蘇木瓊不敢回話，

只聽他張揚笑著道，「用你去和蕭燭將孤的武城換回來，你說怎麼樣？」

用她去換一座城？

蘇木瓊神色微暗，蕭燭此時不知與蘇煙兒如何了，

要是知道是她給蘇煙兒喝了紅花，恐怕只會一心想要將她碎屍萬段，

又豈會用一座城來換她。

掐在臉上的手更用力了些，「怎麼，你是為你的心上人著想？捨不得讓他用城換你？」

「只怕，只怕殿下為了蕭國，不會用城來換我。」

「那孤將你掛在城牆上曬著，同你一起看看他舍不捨得？」

分明是問句，然衛煬並不打算容她反對。

他陰狠的眼審視著她，說出的話滿是怒氣，蘇木瓊覺得他說得出也做得出，

但如若露出懼怕，定會讓他覺得無趣更起殺心。

這是從盜匪身上明白的道理，

他們這些位高權重的人，向來不將人命放在眼裡。

她握了他的手腕，拉著他的手慢慢地往自身頸下探去，

雖個子嬌小，但該有的早就有了，不然那些盜匪也不會這般痴沉於她。

而她為了不在盜匪手中受那般多的苦，怎麼在榻上討男人歡心，

也懂得不少......

見他微浮起了疑，卻未拒絕，

便更大了膽子起身朝他邁步，解開身上腰帶，輕坐於他腿上，「難道，殿下不想嘗嘗蕭燭女人的滋味嗎？」

面容雖稚，染了媚笑反而更顯誘人，

細腰柔若無骨......

軍中未帶美人，現下倒是覺得有了些意思，

掌心的滑嫩讓他有些不耐，「孤身上有傷，可要勞煩蘇小娘子多賣力了。也讓孤看看，平日里都是怎麼伺候的蕭國太子。」

「殿下放心，自當儘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