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救命，腫么每天都在走劇本！14

季珏衍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管是高冷的貓還是黏人的貓，傲嬌的貓彆扭的貓，都十分記仇。

車子駛向的目的地。

季珏衍慘不忍睹。

季珏衍怒瞪始者：「」

始作俑者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甚至還十分自得：「」

季珏衍很氣。

司晏踩下剎車等綠燈，伸出左手覆上季珏衍腦袋，摸摸季珏衍柔軟的黑髮，很通情達理：

「你如果不服氣，如今我不。」

季珏衍：「……。」無了個大語

你確實不，可，不，……季珏衍妖有點蒜。

每天晚上都大魚大肉，季珏衍幸福的同時，體重成噸的往上走著有些哇，要適當減減肥肉了，季珏衍這樣想。

「我們到了。」

神遊天外的季珏衍被拽回現實，駕駛座上的司晏傾過半，幫季珏衍捶肩捏腿，見季珏衍目光里現出幾分茫然，手癢地捏了捏季珏衍白嫩的臉：「想什麼呢？」

季珏衍扒拉掉司晏的手，朝總喜歡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混蛋狗比，殺氣騰騰地揮拳頭：「再捏我一下，打你信不信？」

咕咚，司晏滾了滾喉結，強迫自己轉向一旁，很無奈：「別撒嬌。」

砰——拳頭「重重」砸上司衍胸膛，季珏衍炸毛：「我沒有撒嬌，我……」狠狠推開混蛋司晏，打開車門跳下車。

夜風吹拂季珏衍通紅的臉，帶走滾燙的熱度。

「走吧。」司晏走到季珏衍身邊，手指插入季珏衍指縫，與季珏衍十指相扣緊緊交纏。

季珏衍掙扎了兩下，沒掙開，只能任司晏拉著自己。

「……你，」季珏衍看著越來越近的珠寶商城，不確定地問，「你帶我來這兒……買戒指？」

司晏：「不是。」

季珏衍：「……那來這兒幹嘛？」

司晏護著季珏衍穿過人流進入珠寶商城，神秘莫測地道：「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季珏衍：「…………」

十分鐘后，一間收藏室內。

鑽石、翡翠、瑪瑙、玉石……七零八落地放到桌椅上、箱子里。

司晏走到桌子上的寶石切割機面前，問身邊的季珏衍：「會用嗎？」

季珏衍會，季珏衍不僅會，還是行家，但——

「不會用，」季珏衍揪住司晏袖口，「你教我好不好？」

不能鋼鐵筆直，該會的時候會，不該會的時候不會。

就像現在，司晏從背後把季珏衍環在懷裡，手把手教季珏衍用寶石切割器。

菜鳥季珏衍看著司晏塞到自己手裡的鑽石，很無措很緊張：「我會不會把這塊價值連城的寶石切壞？」

司晏摟住季珏衍的腰，給季珏衍力量：「我相信你。」

季珏衍感謝司晏的相信，但——「能不能告訴我，」季珏衍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問，「你想讓我把寶石切成什麼形狀？」

司晏親一下季珏衍臉頰，下巴擱在季珏衍肩頭：「你知道要切成什麼形狀。」

季珏衍：「……」這個我真不知道。

司晏催促：「快點動手。」

停頓片刻放軟聲音，十分豪橫：「放心切，切壞了還有。」

季珏衍：「……」

季珏衍想給司晏一巴掌，這麼敗家，晚上去客廳睡沙發。

季珏衍啟動寶石切割機，最後一次問司晏：「我切出來后，你不準不滿意。」

「不會，」司晏甜言蜜語不要錢地往外蹦，「只要是你切的，我都喜歡。」

季珏衍送身後的司晏一個冷眼，用手摩挲手裡的鑽石，很快便有了主意。

半小時后，「喏，」季珏衍把切好的鑽石放到司晏手裡，「再選一條銀鏈，把它串上就好了。」

司晏沒有表情地盯住手心裡的貓咪鑽石，貓耳朵、貓鬍鬚，栩栩如生。

司晏抬起眼睛看向笑眯眯的季珏衍，幽幽地問：「我在你心裡是一隻軟萌的貓咪？」

不是嗎？季珏衍很想這樣反問。

但——「你不是軟萌的貓咪，」季珏衍湊近親了親司晏繃緊的唇，「你是我男人。」

司晏呼吸微頓，季珏衍再接再厲順毛：「我最愛最愛的晏晏。」

司晏唇角忍不住上揚，聲音卻依舊很冷：「為什麼是貓咪？」

季珏衍搖頭：「不是貓咪，是大貓。」

司晏：「……有什麼不同？」

「當然不同，」季珏衍正經嚴肅道，「大貓雖然有時像貓咪那般軟綿綿，但更多時候大貓都敏捷兇猛，是無肉不歡的食肉動物。」

敏捷兇猛，無肉不歡，司晏被成功順毛。

把貓咪鑽石裝到衣兜，從桌子上的箱子里挑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翡翠，把季珏衍挪到一旁，站到寶石切割機面前：「我給你切——」

「嗡……嗡……嗡……」

「嗡……嗡……嗡……」電話鈴聲響起。

司晏去開寶石切割機的手頓住，調轉方向摸進衣兜，摸出進入電話的手機。

司晏接通來電，聽手機對邊的助理天塌下來一般說：「出事了！」

季珏衍跟司晏的約會被迫停止。

汽車風馳電掣地回到司氏，會議室的燈亮到深夜。

司晏開會時，季珏衍去到司晏辦公室，開啟司晏辦公桌上的電腦，黑掉爆料司氏掌權人身患奇怪病症的賬號，所有傳播司晏照片，討論司晏病情的將其全部下線。

季珏衍接到了孟琛的電話，對孟琛的出手表示感謝。

掛斷孟琛電話后，操縱滑鼠點開司氏的股價。

直線下降，依舊在降。

很好，非常好。

季珏衍不是愛錢的人，但季珏衍跟自家老攻的錢，誰都不能搶，一毛也不行。

於是五分鐘后，城市另一邊舉著紅酒杯的司禾聽到柳拂凄厲地叫了一聲。

司禾耳朵刺疼，可還沒來得及斥責柳拂，就聽柳拂絕望地說：「我們完了。」

這邊季珏衍等了一會兒，見司晏遲遲沒回來，打了個呵欠，起身進到休息室，脫掉外衣跟鞋子躺到床上。

季珏衍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可沒睡過久，就感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季珏衍睜開眼睛，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休息室。

季珏衍坐起身抱住司晏，說：「我在。」

司晏靜了良久，抬起雙手回抱住季珏衍。

似感慨，更似自嘲：「原來……我每天都會分裂一個新的我。」

季珏衍抱緊身體冰涼的司晏：「不怕。」

司晏臉埋進季珏衍頸窩，與季珏衍貼緊，再貼緊。

「……衍寶。」他輕輕地喚。

季珏衍柔聲：「我在這兒。」

司晏幾秒后直起身，拿過床尾季珏衍的外衣穿到季珏衍身上，隨後拿起地上的鞋子，一左一右穿到季珏衍腳上。

再扣住季珏衍的手：「我們回家吧。」

季珏衍扣緊與司晏交纏的手：「我們回家。」

半小時后，兩人回了家。

洗澡、洗頭、刷牙洗臉，吹乾頭髮，穿上睡衣，鑽進被子。

季珏衍留了床頭的小夜燈，卻被司晏關掉。

司晏抱緊懷裡的季珏衍：「睡吧。」

季珏衍靜了片刻，探出右臂啪的一下打開頭頂的燈。

光亮頓時灑滿房間，季珏衍從被子里坐起，冷冷凝住紅了眼眶的司晏。

季珏衍胸口疼，生疼生疼，季珏衍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暴打司晏的衝動，緩和了語氣道：「你有什麼——」

「砰！」季珏衍後背砸進被子，被司晏兇殘撲倒。

季珏衍心中蹭地竄起怒火，卻聽司晏執拗地道：「我不要睡。」

季珏衍一時沒懂司晏的意思：「為什麼不睡？」

司晏貪婪地擷住季珏衍：「我只有一直醒著，才是我。」

季珏衍：？？？什麼玩意兒？

「如果我睡了，」司晏扎進季珏衍頸間，手手腳腳死死纏住季珏衍，「再醒過來就不是我了，我不要睡，要一直醒著。」

季珏衍：「……」

要照你這麼算，以前那些世界里的你都不是你。

「你更喜歡誰？」司晏莫名其妙地問這麼一句，停頓片刻又問：「你最喜歡誰？」

季珏衍：「…………」

變態的獨佔欲，沒救了。

「最喜歡你。」季珏衍情真意切道。

司晏抬起腦袋，眼睛亮閃閃，盛滿了歡喜與雀躍：「真的？」

「……」季珏衍愈發懇切，「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都真。」

司晏眼睛依舊亮閃閃，但——

「你騙我。」

季珏衍唇角的笑僵住。

踏馬！你要我怎麼說？！

老子就是太寵你了，把你寵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但沒關係，」司晏低頭啾一口季珏衍的唇，「我喜歡你愛我。」

季珏衍眯起眼睛，沒搭話。

根據季珏衍對自家老攻的了解，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肯定還有大招。

果然，司晏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季珏衍的猜測。

司晏一本正經分析：「每天都分裂一個我，那說明明天一早醒來就是新的我，今天的我也就不在了，」停下幾秒，得出結論，「不公平。」

季珏衍莫得感情：「你想要什麼公平？」

司晏沒直接回答季珏衍的問題，而是問：「你跟之前的我睡過嗎？」

季珏衍推開愈來愈近的司晏，冷颼颼地提醒：「你雖然分裂新的你，但新的你並沒有完全忘記之前的事，我跟昨天的你，前天的你睡沒睡過——你一清二楚。」

被提醒的司晏心虛了一秒，隨即理直氣壯地道：「就算之前的我跟你睡了，但今天的我還沒有跟你睡。」

季珏衍呵呵：「所以？」

司晏：「……」，「我有的，今天的我也要有。」

清早。

睡夢中的季珏衍感到呼吸困難。

下意識掙扎，卻渾身被束，絲毫動彈不得。

季珏衍被迫醒來。

醒來的季珏衍大腦尚未連上線，進枕頭。

季珏衍後知後覺推搡司晏：「你先別……」

司晏捉住季珏衍的手扣進被子。

「親愛的，」司晏眼神很溫柔，聲音也很溫柔，「別拒絕我。」最後一個字落下，雖然溫柔，但不容拒絕。。

季珏衍剛落地，就被拋上雲端，在雲端沒呆兩秒，就被無情地往下拽。

終於。。。

季珏衍眼睛通紅，盈著淚水。

很想一腳踹司晏下床，可沒有力氣。

想翻過身去背對司晏……不能，自家愛人不太對勁。

萬一刺激到愛人，受罪的還是自己。

但雖然不能翻身，把可以把眼淚蹭到司晏身上。

「別蹭。」頭頂司晏的聲音很壓抑。

把眼淚往司晏肩膀上蹭的季珏衍瞬間僵硬。

司晏克制地摩挲兩把季珏衍纖細的腰，把手掌重重覆到季珏衍使用過度的后腰上。

委屈道：「再就火了。」

停頓片刻更委屈：「你總，我生氣了生氣╰_╯。」

季珏衍一口血梗到喉嚨口。

老子睡得好好的，被你吵醒住嘴憋醒不說。

怎麼勾你了？！

「趕緊起床，」季珏衍扯著沙啞的嗓子冷冷道，「你早點去公司，準備十點半的記者發布會。」

司晏默了兩秒，從被子里坐起來：「好吧。」

似乎很聽季珏衍的話，但——

「……你幹嘛？！」躺在被子里閉上眼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卻被司晏整個抱起往浴室里去，季珏衍再寵自家愛人也不免生出幾分怒火，「你放我下去——」

「你乖一些。」司晏雙臂與胸膛鋼鐵般牢牢禁錮住掙扎著往下跳的季珏衍，「你沒有力氣，我抱你去洗漱。」

季珏衍停止掙扎，眼睛牢牢釘視司晏。

病嬌攻？

瘋批攻？

又或者病嬌瘋批攻？

病嬌瘋批……季珏衍腦殼疼，突突地疼。

不慌，要淡定。

就算是病嬌瘋批，季珏衍也能輕鬆應對。

季珏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小黑屋強制愛早就經歷過不知多少回，怎麼可能栽在病嬌瘋批的司晏身上？

季珏衍一點都不慌。

於是季珏衍被司晏伺候著刷牙洗臉。

說實話很享受，如果忽視掉緊緊橫在季珏衍腰間的手，跟司晏溫柔得令季珏衍心裡發毛的眼神。

季珏衍被抱回床上。

「你乖乖等著，」司晏蜻蜓點水般吻一下季珏衍額頭，「我下樓給你拿早飯。」

季珏衍能拒絕嗎？

能說我們下樓去飯桌上吃早飯嗎？

顯然不能。

季珏衍很乖地點頭：「我等你。」

司晏走出卧房。

季珏衍冷了臉：「零零四。」

零零四裝死。

季珏衍聲音淬冰：「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不怨我，」零零四瑟瑟冒頭，一抽一抽快哭出來，「司晏每天都會分裂出一個新的人格，到現在差不多幾千個人格在同一具身體里，想恢復正常……自然會……」

死寂瀰漫開來。

季珏衍平靜開口：「你告訴我那個辦法時，沒有告訴我這些。」

零零四委屈。

零零四冤枉。

零零四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飛快道：「你不要太小看司晏，就算是幾千個人格，他也能平安無事。」

偷瞄一眼季珏衍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加上一句：「他很厲害。」

季珏衍同意零零四的話：「他當然厲害。」

見季珏衍沒有要拆掉自己，零零四膽子肥了些，語氣也輕快了不少：「過不了兩天，司晏就不會再分裂新的人格，到那時就是一個人了。」

季珏衍沒說話。

直到司晏端著早飯推門進入，季珏衍臉上才露出甜軟的笑。

季珏衍沒有掀開被子跳下床，噠噠噠跑向司晏。

也沒有自己動手吃早飯，而是很矯情地讓司晏喂自己。

「要喝米粥。」

「太燙了，你把它吹涼。」

「肉包蘸兩下辣椒。」

季珏衍飯來張口地吃完了早飯。

司晏端著空盤子跟空碗起身，卻被季珏衍勾住脖子。

季珏衍把司晏手裡的空盤子跟空碗放到床頭桌子上，整個人擠到司晏懷裡。

啾一口司晏唇角，埋進司晏頸窩。

糯糯道：「抱一會兒。」

司晏靜了幾秒，回抱住季珏衍。

柔聲問：「不開心嗎？」

「沒有不開心，」季珏衍唇角高高翹起，話語間擋不住的愉悅，「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開心很開心。」

「……」司晏不太適應，「怎麼突然這麼黏我？」

季珏衍故意裝作生氣，啪的一下拍向司晏後背：「不喜歡我黏你？」

司晏連忙道：「怎麼可能，我恨不能你時時刻刻都黏我。」

季珏衍猛地加大力道抱住司晏，不過並沒有抱很久，幾秒后便鬆了開。

他朝床頭桌子上的空盤跟空碗抬一下眼睛：「拿走吧。」

說完躺進被子，閉上眼睛打個呵欠：「我再睡會兒。」

司晏定定凝住季珏衍。

他什麼也沒說，端起空盤跟空碗離開。

卧房的門打開又關上。

季珏衍摸出枕頭下的手機，撥打孟琛電話。

電話接通，季珏衍向孟琛請假。

孟琛沒有問理由，利落同意。

季珏衍扔掉手機睡了過去，直到臨近中午才從被子里露出腦袋。

季珏衍拿出被子里的手機，不用搜索，瀏覽器自動推送司氏掌權人是資深親愛的奴的消息。

？

季珏衍停止思考，目光獃獃地落到司氏掌權人是資深親愛的奴幾個字。

一秒，三秒，五秒——

！！！

時間退到十點三十分。

地點司氏，記者發布會現場。

司晏孤零零地坐在台上，聽著台下記者一個比一個犀利的提問。

「你患有精神病，對嗎？」

「患有精神病的同時，還人格分裂，是這樣嗎？」

「患病的你如何管理司氏？如何對司氏旗下的上萬名員工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