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阿芙洛怎麼可能會知道
阿芙洛坐在火堆旁,將頭髮鬆散,側著腦袋用手一下下梳理。
喻夏將洗乾淨的果子放在一片寬大的葉子上,示意她吃。
她挑了個色澤看起來最好的,笑意盈盈的放入喻夏掌心。..
「辛苦啦!」
他也要清洗一下。
阿芙洛好心:「需要我把你的衣服拿到這邊烤嗎?」
喻夏難得的與她開起了玩笑:「袋鼠媽媽,這次你想要扮演御弟哥哥?」
聞言少女想起了剛剛的糗樣,搖的跟個風扇似的快速擺手:「不不不,你慢慢洗,我不打擾。」
她也不饞,你瞧瞧那些希臘神話里的神,哪位不是坦胸漏乳的?
希臘雕塑都見過吧,咱們都是這種尺度,所以她真的不饞喻夏那幾塊腹肌。
對愛神使用美男計的神明數不勝數,她可以說是穩如老狗。
笑話,她會饞一個人類的身子嗎?
不會!
她只是想看看人類身子跟神明有什麼不同而已!
直到喻夏入河,阿芙洛才失望的收回視線。
真不要我去拿衣服啊?
她感慨完悄悄拿過一旁自己的包包,打開藥瓶后就著水囊把葯吃了下去。
什麼習慣干吞,只是當時水源稀少,她想要為喻夏省點而已。
阿芙洛覺得喜歡一個人的話,首先要學會為對方考慮。
可惜她來到這個世界就領了這麼一個病弱的身子,要用藥吊著這條命。
強加在身上的亂七八糟的設定並不能阻止她談戀愛。
她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認真對待這份戀情。
雖然現在是自己單向攻略。
阿芙洛吃著果子,心裡卻在思考著對策。
這個世界中,自己的神力也不能使用,喻夏在戰力榜排行第三,如果遇到了第一第二,如何取得優勢。
再相處久些吧。
如果他是值得的人,那麼阿芙洛願意為他鋪路。
沒多久喻夏一身濕漉的回來了。
他的褲子潮濕滴水,上身赤裸,白皙精健的胸膛充滿著力的美感,肌肉緊實漂亮,性張力拉滿。
手中的黑色t恤被他掛在樹枝上烘烤,流利的小臂線條在阿芙洛眼前晃呀晃。
夏風熱,火旁熱,人的心也跟著燥熱。
她讚歎,是和那些男性神明一樣健碩漂亮的上身誒。
喻夏被盯得久了,終於撩起眼皮看她:「吃飽了?」
阿芙洛眨眼:「吃飽了!」
秀色可餐,看也看飽了。
「吃飽就睡。」
阿芙洛:「???」
不是,大晚上的,你不和我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就光想著睡覺?
多好的機會啊!
見面第一天不深入交流下?
喻夏被她幽怨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
他為什麼總看不透對方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真的是自己太直男了嗎?
阿芙洛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微涼的手指插進他的發間輕輕撥弄。
她嘟囔著:「要睡也要先把頭髮晾乾再睡,不然會頭疼的。」
喻夏在這一刻真正的感覺到了兩個人的生活,比他想象中還要多出很多麻煩。
女性特有的細膩讓他一時不適應。
拉直的唇線抿了幾秒,最終還是默許了這種行為。
靈活柔軟的手指時不時還會替他揉捏太陽穴,舒服的讓他長長嘆息。
如果阿芙洛此刻動手,他也許會喪命。
可是她沒有。
氣氛一時沉默,四周只剩枯枝被燒的「噼啪聲」,還有斷斷續續的蟲鳴聲。
兩人看似親密,但其實心離的八丈遠。
外面裹著的厚厚冰層不是那麼好破開的,喻夏到了現在其實也並沒有信任阿芙洛。
「你殺了榜六,實力怎麼會是一百名?」
喻夏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阿芙洛揉累了開始擺爛,往人身旁一坐,眼神示意他替自己按摩。
喻夏沒動,她也就不回答。
兩人僵持不下,最後男人服軟,指尖貼上她滑嫩的肌膚,開始控制著力道小心揉捏。
阿芙洛頓時眉開眼笑:「別忍著,有什麼疑惑儘管問,我對你一定知無不盡。」
男人沉默。
別睜眼說瞎話了。
我要不給你按摩你能說?
「這場遊戲參賽玩家原本只有九十九位的,當時戰力榜已經出來了,是我臨時強行加入進來,所以就成了這第一百名。」
「其實我並不強,是榜六被美色迷惑放鬆了戒備,以為我是個可以隨意欺負的花瓶。」
她咬牙切齒道:「我生平最討厭別人把我看做花瓶了。」
愛神阿芙洛狄忒,一個美貌值點滿卻沒有絲毫武力的女神。
很多嫉妒的女神嘲諷她,不過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而已,為此阿芙洛很討厭「花瓶」兩個字。
美貌是她最大的殺器。
戰神阿瑞斯為她而戰,海神和冥王心甘情願供她驅使,光明與預言之神為她折腰,旅者和商人之神只為她停留。
阿芙洛若是想,她可以做真正的禍水,神界會為她而轉。
可是她沒有依仗這些。
她靠著自己依舊活的很好。
不需要依附在別人看來強大的存在,她不是溫室里的花,是生動鮮活的阿芙洛,一些神明真心實意愛著的阿芙洛。
儘管她認為他們都是被自己的外貌吸引才這樣。
看著少女鮮少表現出來的氣憤模樣,喻夏摸了摸鼻尖。
有些心虛。
他也在私底下以為她是花瓶大小姐。
「對不起。」
男人頭顱微微低垂,認真道歉。
他不該憑藉自己的第一印象就私自去評判一個人。
阿芙洛眉梢上挑:「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喻夏也跟著她不自覺的彎起唇角。
「那你怎麼會知道每個人的戰力排行?這種機密性的東西,我想你並沒有機會看到。」
一番話把阿芙洛說的啞口無言。
就是說,我一個拿著劇本,站在上帝視角的人,你問我怎麼知道這個排行榜?
這事你去問把我帶來的書精靈祝巫啊,問我阿芙洛怎麼可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