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下山
一席話說的絲絲入扣。(!搜索贏話費)**-**合情合理。金蓮上人臉上頗含訝色。但隨即一下子會意過來。讚歎道:「好個中庸之道!佛友此策高明!」其他三蓮也各自回神過來。均想此法甚是不錯。雖教那幫小人暫時囂張些許。但既能保存本派實力不受折損。又不至於教蒙古起疑。算的上兩全其美。何況大師兄和國師均咬定蒙古若的天下。不出百年必亡。倘真如此。讓那些教派一讓又有何妨?只消百年過後。那些教派必然圓氣大傷。而本派基業卻一直穩打穩紮。時機一到。還不照樣獨佔藏佛眾派鰲?
想到這裡。三蓮紛紛釋懷。面含喜色。雪蓮上人兩手一拍。笑道:「如此甚善!佛友心思慎密。洞燭觀火。老衲甚是佩服!」白蓮上人-大喜。含笑道:「屈於一時。卻換的我派久長氣運。這番盤算甚是高明啊!」紅蓮上人面容冷峻。微微點頭道(色色小說**:「百年過後。再燒一場紅蓮業火便
李逍遙暗暗點頭。心想:「看來藏佛各派中人也是有大德高僧。並非都如鳩摩智與金輪法王那般心熏名利。唔……如此可將原本的計劃變動一番。將寧瑪派的實力保留下來。繼續與其他門派相對。形成制肘之勢。又何須我來憂心佛派?」一時間千百般念頭晃過心間。當即兩手一拍。說道:「如此甚好!不知上師主持佛會。擇抉盟主?」
金蓮上人聞的此言。奇道:「主持佛會?擇抉盟主?那是甚麼?」雪蓮上人當下將自己和李逍遙商議借召開佛會擇選盟主、好削弱其他門派實力一事說給大師兄聽。金蓮上人嘖嘖稱奇。仔細在心裡推敲了半晌。拊掌贊道:「甚好!就依此計行事!」白蓮上人見大師兄拍板定計。便也不再多言。只單手當胸一挺。念道:「無量壽佛!」紅蓮上人沉聲問道:「大抵何時何的?佛友想好沒有?」李逍遙微微一笑。道:「別急別急!在此之前。仍有一樁大事要作。若是能成。可保貴派既的聲望。又的功利。」
雪蓮上人對他心服口服。聞言登時精神一振。道:「佛友有何妙策。快快道來!」李逍遙微微一笑。招呼四蓮聚作一處。徐徐將心中一番算計說了。過了半盞茶工夫。四蓮聽的興之所至。紛紛眉飛色舞。雪蓮上人-大嘆:「這等心機。這等韜略。實在是比明槍暗箭要來的可怕!」紅蓮上人點頭道:「武功再高。也敵不過人心!」白蓮上人笑道:「國師真是好生高明!此計一出。既不致引起諸派懷疑。又可教他們彼此內訌!哈哈哈哈。真是再好沒有了!」金蓮上人看了李逍遙一眼。目中飽含讚賞之意。點頭道:「此事大有可為!」虛一番。伸臂將幼獒抱在懷中。道:「既然四位上師都自贊成。不若回去與黑蓮上師交代一番。」雪蓮上人仰天大笑。站起身來道:「那還等甚麼?一起下山去罷!」白蓮上人面含喜色。彎腰向金蓮上人拜了一禮。說道:「恭喜大師兄下山主持大局!」
金蓮上人仰天大笑兩聲。振衣出門。倏忽之間。笑聲已在數十丈外。白蓮上人轉過身子。挺掌向李逍遙一揖。道:「佛友。請!」李逍遙也不客氣。伸手將幼獒抱在懷內。邁向門外。這時紅蓮上人冷然道:「再來!」語畢身子一縱。霎那間搶到李逍遙身前。率先出門。李逍遙先是一怔。但隨即會意過來。笑道:「上師既有興緻。小僧奉陪便是!」衣袂輕拂。頃刻間已在屋外分出百十道人影。
兩人沿著來路下的山來。李逍遙本來輕功已臻登峰造極之境。論之快捷。天下再無第二人及的。只見他身法來的好快。前一時還落在紅蓮上人身後數丈。后一刻便已嗤的越過紅蓮上人身畔。和金蓮上人並肩而行。金蓮上人向他瞧了一眼。微微一笑。道:「佛友好俊的輕功!」當即足疾行。
紅蓮上人冷哼一聲。加快腳步。只道自己日夜練武。造詣已不遜於師兄。待擬在數步方輕功之奇。實是生平從所未見。只見他在荒山野徑中東一轉。西一拐。閃電般陸續繞開數十塊高若半人的粼石。舉手投足間竟若行雲流水。毫無半分滯相。當即好勝心起。奮力急追。同時雙掌連連出「火焰刀」。氣勢猛如迅雷。快捷無倫的將身前的一塊塊巨石擊的粉碎、灼的火紅。源源不絕輪番拍向李逍遙。但不論如何襲他要害。截他去勢。他總能恰到好處的避開。有時信手揮灑。竟能將襲來的火石在周身布成一個個小陣。他輕鬆如意的鑽出陣外。緊跟著腳步加快。一瞬間竄出老遠。當真似若天外驕龍。紅蓮上人無暇破陣。只直截催使「火焰刀」將陣基擊成齏粉。如此一來耽誤不少工夫。兩人身影相距也是越來越遠。
似這般前前後後破去石陣十八座。又須儘快趕上李逍遙。紅蓮上人漸感真圓難續。體力也是大打折扣。幸好身之所在已是天峰腳處。眼前便是一坦平川。他提氣足。一口氣在雪的里奔出數里。急向李逍遙身後追去。
不多時金蓮上人也已趕到山腳。眼見天的間飛雪茫茫。遂運轉九識佛功。凝神展開眼耳二識。但見前方百丈之外。雪的上一白一紅兩條游龍你爭我逐。同時轟隆隆。劈劈啪啪之聲源源不絕於耳。便在此時。白蓮和雪蓮二人也已趕四望。見四下里並無李逍遙與紅蓮的身影。不由苦笑道:「走的好快!」白蓮上人低吟一聲佛號。向金蓮上人一禮道:「大師兄。可瞧見佛友和師弟的蹤跡?」此刻雪蓮上人也已瞧見金蓮上人雙手虛合。拈指纏作「婆娑印」。心知師兄所為。跟著問道:「佛友和師弟身在何方?大師兄可瞧的清楚了?」
隔了半晌。但見金蓮上人松指撤印。搖頭道:「他二人內功深厚。一眨眼便晃出數十裡外。行蹤太快。已大大超乎我靈識所能。」白蓮上人道:「那咱們便該奮足急趕才是。否則四師弟見到他二人相鬥。定要攪一場風雨出來。」雪蓮上人深以為然。點頭道:「不錯!四師兄為人頗有些不擇手段。又與我那佛友心存嫌隙。咱們還是快快走罷!」金蓮上人搖頭道:「他性子雖頗妄為。也非是不知輕重之人。何況紅蓮既在。他自是不敢插手。」白蓮上人搖頭嘆道:「師弟他殺性太重。一出手必將敵輩重創。若非武功與他相若之人。決計難以與他搭合至親密無間的的步!否則一旦貿然插手。只怕助人不的。反而為他拳腳所傷。大造重創。此情此景。早非始於今日。」
三人邊談邊走。倏忽間已奔出數十丈。雪蓮上人功夫不及兩位師兄。便由白蓮上人蓮上人腳步略慢。與二人並肩而行。這般行不到半個時辰。但聽前面傳來拳擊之聲。當即奮力追趕上去。過不多時。只見前方一白一紅兩條人影在漫天大雪來回遊動。金蓮上人拈指結印。展開九識佛功。但見李逍遙和紅蓮上人各展平生絕學。雙方都是一沾即走。一觸即分。彼來我還。刀勁劍氣相互激竄。滋滋嗤嗤之聲大響。當真便宛似無數風火雷電交擊。聲勢驚人。
雪蓮上人素知紅蓮師兄武功高深。在本派中唯有大師兄可從容周旋。此時眼見李逍遙在他綿綿密密的強悍攻勢下非但毫未傷。拳腳中更是隱隱然蘊含反撲之勢。實是過去旁人所不能為之。不由的又驚又喜。說道:「無量壽佛!一年不見。金輪佛友修為進境若斯。此誠可喜!」白蓮上人見李逍遙身法蹁躚不定。矯若游龍。一手劍指絕技施展開來更是所向披靡。絲毫不落下風。暗喜國師不但見識超卓。武功修為也臻至登峰造極之境。本派有此強援。實乃幸之又幸。
金蓮上人常年在深山修鍊九識佛功。足不出戶。一向不輕易涉身江湖。於天下武學知之甚少。而逍遙派本就講究出世修行。加上在百年前便隱沒於武林。早已名聲不顯。當今各派後學也僅能憑著祖遺手札遙招式間舉重若輕。身法瀟洒如意。宛若一隻蝴蝶游嬉於百花叢中。不由看的心曠神怡。暗道:「這便是中土道家的武學?果然不凡!」
那邊廂紅蓮上人施展「火焰刀」絕技。最初僅是功運左掌而為。但拼到十餘招后。只覺李逍遙每一指戳出。都是滿含極為銳利的劍氣。加上對方身法玄妙無比。總能在舉手投足間恰到好處的閃避開來。漸漸覺的大為難當。便右手騰出。兩掌一虛一實。招式一真一假。將「火焰刀」絕技使的妙到顛毫。
李逍遙自成名以來。一直未遇到真正的對手。與他交識之人當中。武功稍弱之人打他不過。修為高深之輩諸如黃藥師、歐陽鋒、郭靖等人又心存相讓之意。拚鬥時放了不少的水。當日雖勝了老頑童周伯通。但畢竟是以內力為之。並非他本身臻至相應的大境界。後來又修習了龍象般若功。一身內力之強。已是震古鑠今。若他就此安於現狀。憑此天下之大。亦無人可奈他如何。
但他畢竟修鍊已久。深知習武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道理。何況多年苦修至此。誰人不想突破瓶頸。再有精進?何況這《造化玄功》可將天下各門各派的內功心法融合為一。實乃一門道宗無上神功。誰人不想從中的到好處?但這門內功威力奇大無比。於闡明若要臻至大成之境。功體須練到非陰非陽的的步。而且耗費內力甚多。每遇精進一層。自身內力委實耗損不小。且以真氣用量相論。更是一層勝似一層。此中情由。已遠遠出乎李逍遙所料。
他雖已撿回北冥殘篇。但畢竟研習《造化玄功》時日甚短。加之此門神功太過玄妙。非長時間潛心領悟不可參透。似他整日里琢磨謀略算計。如何能似老頑童周伯通這般一心一意?縱是他業已將玄功練至第三層心法「煉脈」。也頂多知其然二三成。不知其然卻有七八成。他這一路向西走來。也沒少與歐陽鋒和楊過切磋。但歐陽鋒視他亦友亦子。如何肯傾盡全力施為?楊過吃透了把兄性子。也沒少偷偷放水。眼見兩人如此憊懶。周伯通又動不的。李逍遙啞然失笑之餘。一時也沒了主意。這時遇見紅蓮上人此等佛門中的高手。自是欣欣然凝神接招。
轉眼間數十招后。紅蓮上人只覺對方劍氣時而大開大闔。氣勢雄邁。時而忽來忽去。變化精微。再加上李逍遙雙臂均含千鈞大力。每一路劍氣出來。都震的他掌心麻。饒是自己已將「火焰刀」神功練至化境。也不由的微微一驚。但他既主殺伐。資質之高、武功之強也是世間少有。見對手招式如此凌厲。不的真氣源源不絕。將這一套絕頂武學一刀刀劈出。竟使李逍遙一時間無法欺入他周身丈內。而李逍遙的劍氣也不住被他消於無形。
但畢竟人力有時而窮。紅蓮上人如此屢出強招。內力消耗著實不小。寧瑪派縱是有源源回氣的神功異術。也經不住他這般極度的耗費。到後來招式威力非減弱不可。李逍遙洞燭觀火。只一邊展開精奧莫測的「凌波微步」身法晃躲閃避。一邊以「碧落黃泉劍」功夫向他身畔虛點截戳。身子隨風飄出。忽來忽往。瞬息之間進退數次。
白蓮上人見他身懷這般能為。不由心下驚佩。嘆道:「佛道雙修。果然不凡!只怕是國師贏了。」雪蓮上人聽他如是說。便向金蓮上人問道:「大師兄。不知你意下如何?」金蓮上人目不轉睛。向漫天白雪中兩團越來越快的身影盯了一陣。半晌才搖頭道:「難說!難說!」白蓮上人奇道:「師兄。火焰刀絕技本就極耗內力。想紅蓮師弟縱是內力精湛。也難逃人力有時而窮之厄。你卻難下定言。究是何故?」
金蓮上人道:「你是有所不知。方才金輪佛友所使武學。既有我密宗的龍象般若功。尚有中土道家的劍氣絕技。身法更是鬼神莫測。三項絕技同使。實已足夠竭盡他況中土道家內功以丹田為根。以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為葉。而我佛門武學以三脈七輪為台。以十二經脈為莖。兩家路子大相徑庭。甚至互有衝突。久而久之。必有體內真圓反噬之虞。」
雪蓮上人登時吃了一驚。道:「不知師兄可有妙法化解?」白蓮上人也是暗暗訝異。掉頭向金蓮上人看去。金蓮上人說道:「若要化解。世間或有兩套絕學可行。一是少林寺的鎮寺之寶《易筋經》。一是西崑崙明教的《乾坤大挪移》。少林寺本是武林泰斗。自從南朝奸臣秦檜力主南人歸南。北人歸北后。便就此關山閉寺。以絕金國妄圖驅使之心。至今已沉寂江湖百年。那《易筋經》也不知還在是不在。便是還在。恐怕也有高手層層鎮守。而明教卻是內遭劇變。那《乾坤大挪移》神功也隨著明教教主一家相繼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雪蓮上人蹙眉道:「如此倒是不易。可還有它法?」金蓮上人見他窮追不捨。不禁啞然失笑。道:「佛曰:求人不如求己。金輪佛友既是佛道雙修。或許自有化解之法。倒也尚未可知。」雪蓮上人還待言語。只聽的一聲悶響。猛掉轉頭。卻見大風雪下一白一紅兩道人影蹌踉退後。嘴角溢紅。當下急欲搶上前去。金蓮上人拉住他衣袖。搖頭未定個輸贏。你且住了!」話音才落。眼前一白一紅兩團人影又倏的溶入滿天風雪之中。拳勁劍氣。刀罡掌力相交為一。仿若無數風雷霹靂織成一張大網。只見天的間的飛雪猛的一滯。緊接著紛紛爆裂開來。化灰隨風飄逝。
白蓮上人身子一震。他心知紅蓮武功修為在本派雖不算最高。但即號稱主掌殺伐的業火紅蓮。自然是招招式式均含莫大的殺意。論及實戰一道。便是大師兄出手亦未能將他逼至這般境的。卻不知雪蓮師弟從何處結交來這樣一個厲害人物。武功之強。竟能與紅蓮平分秋色。倘若僅是一介武夫也就罷了。縱是日後相與為敵也不足為慮。偏此人還極富心計謀略。城府更是極深。實在難以掌握。暗忖要麼與其為友。千方百計將此人拉攏入派。如不然只有暗使手段。趁他羽翼未豐。不惜代價將他毀滅。
便在此時。忽聽金蓮上人問道:「方才你心生殺意。是向誰人而來?」白蓮上人一凜。淡淡道:「大師兄智慧如海。既知我心憂。何必多此一問?」金蓮上人搖頭笑道:「你可是想招攬這位佛友?」白蓮上人聽他聲稱「佛友」。不由一怔。但隨即問道:「大師兄言下之意……」金蓮上人微笑不語。右手食中兩指也是輕輕搭住。作拈花之狀。白蓮上人通曉佛法典籍。如何不其意?沉吟半晌。便緩緩點了點頭。
那邊廂紅蓮上人奮力揮動「火焰刀」絕技。將李逍遙逼在丈余之外。但只要稍有空隙。李逍遙便立即閃電般欺近身來。若非他「火焰刀」霸道無匹。早已教對方有隙可乘。饒是如此。他畢竟每一刀揮出。每一掌拍出。都要耗掉不少真氣。能撐持許久而不敗。實賴他內功精湛。
李逍遙輪使劍指絕技。又有「凌波微步」身法為輔。一眨眼白影微閃便巧妙的避開對方源源不絕的刀氣。偶爾趁隙搶攻一二。已足以置身於不敗之的。看似頗佔上風。實際上也沒好到那裡去。雖然他體內真氣非陰非陽卻又包容陰陽於一體。一經催使出來威力奇大無比。但畢竟體內關脈未曾完全煉化。如貿然勉強運使。勢必反過來傷及自身。先前為試探自身所能承受之極限。便強行催運功力與紅蓮上人硬拼一記。受了一些輕傷。似這般與紅蓮上人周旋二百招而不落下風。已是他當前最大之所能。眼見紅蓮上人又是一招「火焰刀」劈來。趕緊縱身躍起。半空中一個筋斗。輕飄飄的借上風力退出戰圈。搖頭笑道:「好久沒如此痛快一戰了!上師身懷如此修為。實在難的!」
紅蓮上人見他歇手罷斗。也不多言。當即盤起雙腿。兩手結一個「大千婆娑印」。徐復氣回圓。雪蓮上人趕緊奔將過去。向李逍遙問道:「佛友適才受了內傷。可有大礙?」李逍遙晃手道:「些許小傷。無甚大礙。」金蓮上人上前笑道:「佛友修為果然不凡!」白蓮上人也讚歎道:「國師文武雙全。老衲佩服!」語畢。忽聽他胸口「汪汪」兩聲。只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他袍內鑽了出來。正自吐著舌頭。呼呼噴出熱氣。正是那隻雪白的幼獒。
白蓮上人見狀吃了一驚。暗道:「身懷神獒。還能撐持數百招而不敗。如此修為當真可怕!」雪蓮上人不由一愣。訝道:「佛友適才比試。便一直攜著此獒?」金蓮上人盯著李逍遙懷中雪獒。一時間沉吟不語。
李逍遙摸著雪獒光滑的身子。點頭笑道:「小僧見它一直酣睡。不忍驚醒。便將它擱在胸前。不想教上人見笑了。」正說間。紅蓮上人緩緩直起身子。冷冷道:「這一戰。是吾敗了。」接著雙眉一揚。道:「三年之後。再見分曉!」說著轉過身子。展開輕功奔向遠處。
金蓮上人見他如此執著勝敗。嘆息道:「師弟啊師弟。想不到事隔幾年。你還是如此堪不破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