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20
周末兩天,凌晚潯都躲在公寓里,除了回他哥的信息外其他人的他都視而不見,只一遍又一遍地翻看著手機里那些白徹的相片。
入學已經快四個月,轉眼入了冬,天也越來越冷,十二月的京都寒風瑟瑟,凌晚潯扯了扯毛衣的領子,他有些後悔,或許應該圍條圍巾的。
石遇忽地伸手勾著他的脖子笑道:「晚潯,今天聖誕節了,晚上一起去玩玩?」
凌晚潯被他扯得一個踉蹌,伸手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鬆手,「我不行,我晚上有約了。」
「哇。」
石遇鬆開他退後幾步將他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看了一遍,凌晚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疑惑地問:「怎麼了?」
「你有約?誰啊?白徹啊?」
凌晚潯不覺一怔,眨眨眼解釋道:「也不是,我們每年都有聚會,大家一塊兒的。」
「嘖。」石遇撇撇嘴,「真沒意思。」
凌晚潯笑笑沒說話,白徹怎麼可能跟他單獨過聖誕節。
石遇湊到葉間身邊問:「那就咱兩了,我們咋過?」
葉間看著他平靜地說:「我也有約。」
這可不得了,石遇條地瞪大了眼,他伸手指著葉間「你」了個半天才抖著手指埋怨:「你什麼時候背著我有人了,咱們天天在一起你哪來的時間?」
葉間輕笑一聲反問:「你說呢?」
連凌晚潯也詫異地看著他,亮晶晶的大眼裡寫滿好奇。
石遇迫不及待的追問:「你快說,你約了誰?」
葉間看著這兩個好奇寶寶勾起嘴角,淡定的說了一句「馬克思」。
「......」
「......」
凌晚潯和石遇面面相覷,石遇神色複雜地看向葉間,頭疼地問:「哦,你要去圖書館啊?」
「嗯,你要一起么?」
石遇朝他抱了抱拳:「打擾了,我不配。」
明天是周末,早上上完課凌晚潯就直接回了凌家大宅,下午家裡約了造型師做造型,他哥囑咐他早點回家。
每年聖誕節凌峰都會帶著元亦蘭出國度假過二人世界,凌晚潯回到家的時候家裡的主人都不在家,讓阿姨隨便做了點午飯吃完后他就躲回房間休息。
下午凌晚沂回來才把他拉起來,替睡眼惺忪的凌晚潯選好禮服后就將他塞給造型師做頭髮,一番折騰下來天都快黑了。
凌晚沂看著西裝筆挺的凌晚潯滿意地點點頭才帶著他出門,他得先去接蘇青青要早點出門才行。
繞路去了蘇家,才剛到就看見蘇青青已經站在大門外等著了,凌晚沂不自覺地勾起嘴角打開車門下了車。
蘇青青穿著一襲蘋果綠的小禮服,這個顏色十分挑人,穿不好不僅顯黑還土,蘇青青皮膚潔白如玉,小禮服不但將她的曲線勾勒的玲瓏有致,還襯得她彷彿一根剝了皮的青蔥,瑩白鮮嫩。
凌晚潯看著她眼裡滿滿都是驚艷,蘇青青上車后他立刻沖著她「哇」了一聲,「青青姐好漂亮,晚上一定艷壓群芳,無人能比。」
蘇青青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蛋笑道:「我們阿潯不止長得帥嘴還跟抹了蜜一樣甜,哪有你說得那麼誇張。」
凌晚潯眨眨眼一本正經地說:「真的,青青姐太美了,跟我哥太般配了。」
蘇青青掩嘴偷笑:「難怪晚沂那麼疼你。」
凌晚潯戲謔地笑道:「不止,以後我還多了個嫂子疼我呢。」
蘇青青臉霎時一紅,她害羞的抿嘴一笑。
「阿潯,青青臉皮薄,你別笑她。」凌晚沂無奈地看了他一眼。
「哎。」凌晚潯裝模作樣的唉聲嘆氣,「哥哥有了嫂子后心都偏了,我真可憐。」
凌晚沂伸手戳了戳他的腦門,他立即痛呼一聲,誇張地用手捂著光潔的額頭,濕漉漉的大眼裡滿是委屈,「你看你看,都打我了,嗚嗚嗚......」
凌晚沂和蘇青青被他逗得歡笑聲一片。
到了酒會地點,蘇青青挽著凌晚沂走在前面,凌晚潯則乖巧的跟在後面,看著他哥和蘇青青眼裡心裡都是笑意。
京都的圈子就那麼大,年輕的一輩每年聖誕節都要辦一場酒會,西洋節日長輩自然是不會參與的,所以酒會也就沒有那麼拘謹。
凌晚沂從小到大都是一盞聚光燈,他所到之處都能彙集眾人的目光,一進入會場就有好些人湧上來打招呼,他領著蘇青青和凌晚潯笑著寒暄。
「晚沂。」
一道低沉充滿磁性的嗓音在凌晚潯身邊響起,他側頭看去最先入眼的是路宴那張令人讚歎的臉。
凌晚沂也看到路宴,笑著朝他伸出手:「路宴。」
兩人握過手後路宴將視線落在凌晚潯身上,「晚潯。」
凌晚潯沖他笑笑:「晏哥。」
路宴從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一杯酒遞給他:「這個度數不高。」
凌晚潯眨眨眼,沒想到路宴還記得他不會喝酒,接過酒杯連忙道謝:「謝謝晏哥。」
凌晚沂笑看著他們兩個之間的互動,路宴是個出色的人,凌晚沂很放心弟弟和他交朋友,他剛準備和路宴說話就有人湊來打招呼,他無奈地看向路宴,眼裡透著歉意。
路宴瞭然一笑:「你先忙,我和晚潯聊聊,我們晚點再聚。」
感激地點點頭,囑咐凌晚潯好好招呼路宴后就帶著蘇青青和其他人寒暄起來。
凌晚潯知道路宴是初來乍到,本想順著他哥的意思帶他多認識些人,結果反而被路宴不著痕迹的帶到角落的沙發里坐下。
等他坐下后才發現兩人已經遠離人群,頓時有些慌神,可是才坐下他也不能拍拍屁股走人,畢竟他哥有交代。
他正躊躇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被門口處的騷動吸引了目光。
白徹身穿訂製西裝出現在會場,一時好多人圍著他獻殷勤,如果說凌晚沂是聚光燈,那白徹就是閃光燈,能閃瞎人的那種。
凌晚沂是溫潤如玉,才學出眾,他溫柔大氣長相俊朗,一眾小輩對他大多是崇拜,而白徹則是如陽光般耀眼,他的樣貌和才智都是站在金字塔頂端俯視眾人,凌晚沂被奉上神壇,他則如人間帝王。
凌晚潯愣愣地看著他,一時無法轉開視線。
路宴看著他著迷的樣子,把玩著手裡的高腳杯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
凌晚潯站起身想去找白徹時才反應過來路宴還在,他對著路宴抱歉一笑:「晏哥,我想過去一下。」
路宴點點頭也站了起來,伸手拍拍微皺的衣擺,對他勾唇一笑:「一起吧。」
凌晚潯迫不及待的朝白徹走去,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這會都該跑起來了。
他的動靜不小,白徹自然也看到他了,他目光平淡地掃了凌晚潯一眼,在看到他身後跟著的路宴時不自覺地蹙起眉。
凌晚潯毫無所覺,一看到白徹他眉眼都帶著笑意:「阿徹,你來啦。」
白徹看了路宴一眼,路宴朝他笑了笑目光定格在凌晚潯身上,白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他順著路宴的視線看向凌晚潯,忽然覺得一股悶氣鬱結於心。
凌晚潯被他充滿戾氣的雙眼瞪得渾身一顫,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路宴站在他身後適時地伸手抵上他的後背,讓他穩住身子。
白徹怒瞪著他,他還來不及開口旁邊就竄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