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忍痛割愛
「許自在……」
本來明瀚真人是不想搭理許自在的,但許自在竟然睡著了,而且打起了呼嚕,這已經影響到其他弟子的修鍊。
「師兄,你接著講,我聽著呢。」
許自在緩過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我講到哪了?」
「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
本來等著看好戲的弟子,沒想到許自在睡著了還能聽到在講什麼。
明瀚真人冷著臉繼續講「……」
這一講,講了幾個時辰,聽的許自在哈切連連。
好不容易挨到課業結束,許自在拿了一本冊子屁顛屁顛的跑到明瀚旁邊。
「師兄,你得給我簽個名。」
宋瀚一看,哎呦喂!我現在這麼厲害嗎,已經有小迷弟找我簽名了。
「你要我簽名作甚?」
許自在說道:「我師傅說我每天做什麼必須要記錄下來,然後找你確認簽字,不然就扒了我的皮。」
宋瀚( ̄へ ̄)有些失落。
但這的確是小師叔的做事風格,拿過小冊子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
今天聽課很認真,師兄誇我是個好孩子。
師兄不辭辛勞的為我開疑解惑,我很是受用。
師侄們也崇拜我,說我是他們的偶像。
宋瀚拿筆的手有些顫抖,因為這十幾條沒有一條是真的,但看在他誇自己的份上,再加上宋瀚真的不想招惹玉言,只好籤了名。
「謝謝師兄。」
拿到簽名的許自在又屁顛屁顛的跑去找宋芫玩。
兩人先是比試了翻跟斗,休息的時候,許自在旁敲側擊的問道。
「芫芫,咱們無塵派,有沒有你爹不讓你去的地方?」
宋芫小拳拳握著,一臉肯定的說道。
「有,好多。」
「是哪裡呀?」許自在激動的問。
連宋芫都不能去的地方,十有八九是禁地。
眾所周知,只要是禁地,都有寶貝。
「太多了,我記不起來。」宋芫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那明天師叔帶你去,行不。」
「啊?我不敢,會挨揍的。」宋芫委屈的說著。
「有師叔在,你怕個der啊!」
「我不信,上次我帶你去偷丹藥,我爹扒我皮的時候,你跑的可快了。」
許自在老臉一紅。
「那次是我拉稀,要不然我能跑?」
宋芫問道:「那你明天還竄稀不?」
許自在斬釘截鐵的說道:「那肯定不能啊,下次你爹再扒你皮的時候,我肯定先出手,頭給他打歪。」
宋芫小眉頭皺著。
「頭打歪,那不死求了?」
「沒事,你爹命大。」
「那好。」
見宋芫同意,許自在心情大好,又傳授她一招凌空三百六十度後空翻,然後拿著冊子屁顛屁顛的跑回了靈岩峰。
靈岩峰上,玉言站在山頂,如同一座望夫石,一動不動,臉上凝結著一層寒霜。
「還不回來!」
「看來是最近打的有點輕。」
「要不把他腿打折吧?」
「那不行,打折了誰給我端茶倒水,捏腰捶腿。」
「但他現在不著家,不照樣沒人給我端茶倒水嗎?」
「還是打折吧,打折了腿,最起碼還能捏腰捶腿。」..
玉言一拍大腿,「就這麼辦。」
說著找了根手臂粗細的棍子,藏在身後,準備給他心愛的弟子來一份出其不意的疼愛。
許自在正在爬山,累的跟條狗似的,主要這一來一回幾十公里,關鍵是還爬了兩座山,等回到靈岩峰已經是月明星稀。
老遠就看到山頂上站著一個人,忽然感覺后脊發涼,三伏天讓他汗毛不寒而慄。
「她不會要打我吧?」
「不能吧,我也沒通宵呀!」
「要不還是逃吧?」
「不行啊,要是逃了,被抓回來,不得扒了我的皮。」
思前想後,許自在還是決定直面恐懼。
奧利給……
「師傅乘涼呢?」
玉言冷著臉,斜著眼。
「現在什麼時辰?」
許自在心裡咯噔一下,要死呀!
本來兩個時辰前就能回來,當時覺得還早,就在山下轉了一會,誰知道這一轉,轉了兩個時辰。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許自在只能忍痛割愛。
「師傅你看這是什麼。」
說著從懷裡取出一朵潔白的蓮花,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
這花可不是凡物,乃是三品靈花,石蓮。
石蓮有葉無花,花開葉落。
三十年開花,花期且只時辰。
石蓮是女子夢寐以求之物,服之不但延年益壽,還能美容養顏。
「師傅,弟子回來的路上見石蓮正要開花,這石蓮花期極短。
弟子知道回來遲了師傅肯定不高興。
但錯過了石蓮的花期也是一大憾事。
所以狠了狠心決定,那怕被師傅責罰,也要為師傅采來這石中蓮花。
其實師傅天生麗質,容貌絕倫,是不太需要的。
可師傅對弟子這麼好,弟子想為師傅盡一點綿薄之力。
那怕這石蓮對師傅沒有一點用,弟子也心甘情願受罰。」
一口氣說著這麼多昧良心的話,許自在這會心痛的無法呼吸。
玉言聽到許自在這麼說,知道他是胡謅的,但說的太過中聽,臉色略微好轉。
石蓮的功效她當然知道,再說那個女人不喜歡聽別人誇自己好看呢。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要是說假話,就讓我沒爹。」
許自在沒說,他是被王二狗撿來的。
玉言拿著棍子,一時間有些下不去手。
接過石蓮看了看,不對呀!
「這剛摘的,怎麼不新鮮呢?」
摘了兩年了,能新鮮才是見了鬼了。
還得接著編。
「師傅你聽我說,這石蓮雖然功效非凡,但你現在肯定不需要。
所以弟子就把石蓮做舊,方便保存,等以後需要的時候在服用。
當然師傅以後肯定也不需要,不過這是弟子的一份心意,還請師傅收下。」
嘴上說的輕巧,心裡可是在滴血。
當初為了這朵石蓮,和血牛大戰三百多回合,被踩了七八圈,差點踩死。
玉言感動的差點流出眼淚,這徒弟,沒白疼,但該罰還是要罰的。
「難得你有這份孝心,今天就不打你了。
去吧,打兩遍拳,再把蓮花池的蓮花摘了,把蓮子取出來。
然後把水缸填滿,把葯田翻了。
明天早上給我熬一碗蓮子羹。」
許自在竄了竄拳頭,真想過去踢她兩腳。
合著一天你這個師傅啥也沒幹,就等著回來摧殘我。
早知道石蓮就不給了,挨頓揍算求。
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心裡老大的不情願,嘴上還得說著。
「好的師傅,您趕緊去休息吧。」
一宿的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的,隔天早上,許自在端著碗,氣的后槽牙疼。
玉言推門而出,伸了個懶腰,如蔥白一般在許自在的臉上狠狠的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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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是聽話。」
再捏,碗給你砸了。
「師傅安排的,弟子不敢不聽。」
隨後,玉言翹著二郎腿,喝著粥。
「冊子拿來我看看。」
許自在規規矩矩的給師傅按捏肩膀,聽到師傅喊話,取出冊子遞了上去。
玉言翻開看了看,嚯……這一天還挺忙,乾的事不少。
「今天還去嗎?」
「當然要去了。」許自在說道。
頓時玉言的臉冷了下來。
本來她一個人在靈岩峰待的好好的,突然給她安排一個弟子,讓她十分難受。
現在好不容易把弟子調教的異常聽話,他又天天想外外面跑。
嘆了口氣,說道
「算了,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