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賭石
等伺候好玉言,許自在開始下山,為防止師傅再找到理由抽打,到了山下也沒有停留,徑直上了翠微峰。
多虧了那套無名拳法淬鍊身體,即便不使用真氣,奔走幾十里山路,一下一上兩座山也不覺得疲憊。
到了翠微,宋瀚依舊在傳功涯授課,許自在溜摸至眾弟子後面盤膝而坐,打起了瞌睡。
授課結束,這才屁顛屁顛跑過去找宋瀚簽名,等拿到簽名又快步趕往秋水閣尋找宋芫。
秋水閣是宋瀚的居所,比之靈岩峰的草廬不知道要精緻幾百倍。
粉嫩的瓷娃娃知道今天要干大事,一早就準備妥當,貼身的白色羅裙,腰帶扎的緊緊的,鞋子也試了好幾雙,找了一雙最為合腳的,頭上綁著兩個利落的小啾啾,紅色的發繩下面墜著兩個小玉珠,看起來十分貼切。
從小就是美人胚子,長大了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
宋芫正準備悄咪咪的溜出門,身後傳來一位婦人的聲音。
「你去哪?」
宋芫如同行竊被抓了正著的小偷,怯生生的笑了笑。
「娘,我想和小師叔出去玩。」
許自在看向那美貌的婦人,鞠了鞠手。
「雪茹師姐放心,天黑之前肯定把芫芫送回來。」
郭雪茹看到許自在臉色更冷,就是跟你一起我才不放心。
但他畢竟是玉言師叔的弟子,她也不好駁許自在的臉。
「出去玩可以,不許再去葯閣偷丹藥吃,聽到沒。」
郭雪茹說完,宋芫和許自在早已跑的老遠,就是聽到了也當沒有聽到。
二人下了山,宋芫像一隻大白兔子,見花就采,逢蟲就逮。
最終兩人磨磨唧唧趕到宋瀚不讓宋芫去的地方。
在翠微峰和紫竹峰夾縫中的一座小山丘,山丘長滿了紅楓樹,陽光灑下如同穿行在火海。微風吹拂樹葉嘩嘩直響,各種蟲鳴不絕於耳。
這地方怎麼看也不像是禁地。
果不其然,從半山腰的一處狹縫穿過,是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四周林木茂密,陽光穿行,倒也不是太暗,空地中間有一條溪流將空地一分為二,一座石制拱橋將其連通。左邊一眾人身穿白衣的俊男靚女在飲酒比斗,招式凌厲卻又不失洒脫。右邊一眾人在猜石賭骰,這些許自在都不感興趣。
「這就是你說的禁地?」
「你不是說我爹不讓我去的地方嗎,就是這裡。」宋芫說著,眼睛里冒著賊光。
這地方完全就是一處烏煙瘴氣的法外之地,宋瀚能讓他女兒來這地方才是見了鬼了,頓時有些失望。他奶奶滴,就不該信這小丫頭片子。
轉身要走,被宋芫拽著衣袖。
「小師叔,你還沒有幫我報仇,你不能走。」
「報仇?報哪門子仇?」
很難想象無塵派誰敢欺負這個小姑奶奶。
「就是他。」
宋芫的小手手怒不可遏的指著右邊猜石的那群人。
「那個?」
那一堆至少十七八個,有男有女,實在看不出是哪一個。
「就那個長的像狗一樣的,他贏了我娘送給我的避寒簪。」
宋芫這麼一番形容,許自在掃視一圈看真的看到了,不得不說,很貼切。
算了,來都來了,看看情況再說。
想到這裡,許自在跟著宋芫往賭博的那群人走了過去。
「呦!小師妹帶著廢師叔來報仇了?」
廢師叔,顧名思義就是廢物師叔。
「要報仇你應該找周師姐呀!」
幾人的言語中儘是對許自在的不屑。
許自在也不怪他們,怎麼說呢,他們中入門最遲的年了,最早的有十來年,一個個年齡大都在二十往上。讓他們叫一個小屁孩師叔,還是一個沒有慧根的小屁孩師叔,肯定是老大的不情願。而且許自在還是走後門進來的,這更讓他們不屑。
「哼!」宋芫白嫩的小臉扳著,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狗生,我的避寒簪呢?」
人群中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笑著走了出來,正是先前看到那個模樣有些像土狗的人。
「小師妹,我叫候盛,不叫狗生,你要是再叫錯我的名字,我可要打你的屁股了。」
宋芫委屈的看向許自在,道:「小師叔,他要打我,你幫我打他。」
「哈哈哈……」
周圍人群不時有笑聲傳出。
「打我?你們兩個一起上,我讓你們一手一腳。」
候盛說的很囂張,當然也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畢竟也是氣玄境四重,遠超大部分同齡弟子。
但許自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放眼望去所有人,許自在都沒有放在眼裡,因為他們中最厲害的也不過氣玄境六重,一起上也不見得能從自己手裡討到便宜。
宋芫見許自在不肯幫她,氣呼呼的要獨自上前,被許自在拉了回來。
「小師叔,你放開我,我要打的他滿地找牙。」
「你別被打的滿地找牙就不錯了。」
左邊飲酒比斗的人見這邊熱鬧也圍了上來。
「趕緊打呀!」
「廢師叔,正能忍嗎?換我,我可忍不了。」
「是啊,一個「後輩」敢對你六。」
說話那人故意把後輩拉的老長,已視不屑之感。
「廢師叔,趕緊動手,讓我們看看靈岩峰的絕學。」
在他們眼裡,許自在根本啥也不會,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逗小孩。畢竟大人都喜歡逗小孩子玩。
許自在還要尋找地脈,不能太過招搖,但事已至此,一味地退讓也不是他的性格。
「動手就不用了,免得你們說我以大欺小。」該客氣還是得客氣一下。
候盛笑道:「廢師叔,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臉紅?」
「那你們誰要和我動手?」許自在問。
候盛往前一站,道:「既然是我說的,自然是我來,我讓你一手一腳。」
他剛說完,許自在一步跨出,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動作十分迅速,候盛根本沒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先是一驚,后又惱羞成怒欲還手之時。
「你打我一下試試,我是你師叔,你敢打我,就是欺師滅祖,看我告訴你師傅,他不扒了你的皮。」
候盛聞言,舉起的手最終也沒敢落下,心中又惱又氣。
「你好樣的。」
嘴裡罵罵咧咧的瞪了許自在一眼,太不要臉了。
白嫖一巴掌,爽。
候盛心裡有氣,當著宋芫的面取出避寒簪遞給身旁的一位師妹。
「劉蘇師妹。你不是想要避寒簪嗎,送你了。」
劉蘇看著避寒簪,眼睛小星星一閃一閃。
「謝謝師兄。」
這可把宋芫氣壞了,大聲喊道:「那是我的,不許給她。」
「是我贏來的,我想給誰就給誰。」
候盛說的也沒錯呀!人家贏來的,想怎樣就怎樣。許自在不佔理,也不好說什麼。
宋芫眼睛一紅,感覺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小師叔,你看他,那是我娘給我的,我都不捨得戴。」
許自在敲了一下宋芫的頭。
「你不捨得戴,倒是捨得輸。」
宋芫撇著嘴,小眉頭緊緊的皺著,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是他使詐。」
候盛冷哼一聲,笑道:「賭,詭術也,以智取勝,怎麼能說是使詐。」
許自在問道:「你們賭了什麼?」
「骰(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子。」
「那他怎麼使詐的?」
「我們比大小,誰小誰贏。我都搖出了一。
然後他用內勁震碎了他的骰子,他說是零,比一還小。
師叔,你說他是不是使詐?
他就是欺負我不會使用內勁。」
聽完以後,許自在的臉垮了下去,這事不好說孰是孰非,因為賭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玩意兒,十賭九騙,正經人誰會去賭?所以賭桌上出現什麼骯髒手段都不足為奇,既然上了賭桌,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
但侯盛面對一個屁大的孩子還使詐,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避寒簪本身也不是特別珍貴,只能說比較罕見,宋言先天體寒,宋瀚就為她尋來了一塊避寒玉,打造了一支避寒簪,可以說對她來說還是比較重要的。
「狗師侄,要不咱倆賭一把。」
候盛剛才被他打了一巴掌,心裡有氣,剛好可以藉此報仇,候盛對自己的賭術還是十分有把握的。
「行啊,你可有賭注?」
有個屁,許自在渾身上下那點東西全被他師傅搶,偷,拿,騙了去。渾身上下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這一副偉岸的身軀。
「芫芫,你還有沒有什麼能做賭注的?」
宋芫快速把手藏在身後。
「沒有啊!」
「我都看到了。」
許自在說著,強行把宋芫手上帶的玉鐲擼了下來,細細的看了看。
紫陽玉,滋陰驅寒,玉鐲內還有一縷氣機在流動,是玉髓,這玉鐲算得上一件寶貝。
「師叔就用用,等會還你。」
宋芫心疼的眼睛紅了起來。
「師叔,你要是給我輸了,我爹肯定會扒了我的皮的。」
「放心,你是師兄的親閨女,他不捨得真的扒了你的皮。
再說,師叔心裡有數。」
宋言委屈的樣子似乎在說,你心裡有數,我心裡沒底呀!
許自在不會賭,但他是跟著王二狗長大的,後來又跟著玉言近一年,他們倆的心眼加起來比一城人的心眼還要多,耳睹目染,自然也不是善茬兒。
「賭注有了,賭什麼?」
「既然你要報仇,那自然還是賭骰子了。」候盛一副陰謀得逞的表情,轉身看向那位師妹,道:「師妹,避寒簪借我用用,等會把玉鐲一塊送給你。」
避寒簪本來就是候盛給她的,她自然不好拒絕,而且候盛還答應把紫玉鐲贏來送她,她更是開心。
「師兄,你對我真好。」
兩人含情脈脈的互相注視著。
許自在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們兩個絕對有貓膩。
賭桌之前揮殺的人站在一旁,騰開戰場讓兩人對賭。
許自在在東,候盛在西。
「賭大還是賭小?」
許自在想了想,笑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與人對賭,自然賭大咯。」
「行啊。」
候盛不在意贏大還是贏小,憑藉紫竹峰的絕學混陽勁,他可以隨時改變骰子的大小。
兩人相對,各持一個篩盅。
許自在還是第一次賭,骰子搖了幾次,每一次都會掉出來,惹得周圍哄堂大笑。
「就這?」
「侯盛這會想輸都難,又白撿一件寶貝。」
宋芫也是擔心的不行,避寒簪沒了就沒了,最多挨頓揍,要是紫陽玉鐲沒了,她還不得被親爹吊在房樑上打。
「小師叔,要不算了吧,避寒簪我不要了。」
「那怎麼行。」
不知怎的,許自在上了賭桌,心潮澎湃,現在收手,不可能的。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東西,輸就輸了。(*^^*)
候盛一看就是老手,單手持篩盅,骰子在篩盅里怎麼晃動也不會掉出來。
搖罷,候盛將篩盅扣在石桌上。
許自在搖了幾次也是適應了骰子晃動的慣性,反手扣在桌面上。
「誰先開?」候盛問道。
「你先。」
許自在第一次賭,對於不熟悉的事,他沒有先手的習慣。
候盛眼中一抹賊光閃過,笑道:「行,那就我先。」
開之前,候盛的食指不經意間在篩盅的上點了一下。
許自在能感覺到一股暗勁傳進了骰盅里,現在的骰子,怕是已經變成了最大的點數。
候盛抬手,骰盅離開桌面,骰子一分為二靜躺在桌面上,一半是六,一半是一,兩者相加為七。
篩盅一開,一片嘩然。
「候盛可以呀,賭術又精進了。」
「感覺老侯有些以大欺小了。」
候盛看都沒看許自在的點數。
「我贏了。」
因為不可能有比七點更大的點數。
宋芫的臉一下子刷白刷白的,眉頭皺成了麻花,眼淚脫眶而出。
「你使詐。」
候盛笑道:「賭不僅要運氣,還得用腦子,再說也沒人規定一枚骰子不能分開呀!」
宋芫哇哇的哭了起來。
「我說了不讓你賭,你非要賭,現在好了吧。」
許自在也沒想到候盛這麼狠,直接把他後路給堵死了。
候盛大仇得報,心裡暗爽,伸手去拿紫陽玉鐲。
「別急呀!」許自在把侯盛的手推了回去,「我還沒開呢!」
候盛冷哼了一聲,笑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就不信還有比七點更大的。」
許自在一副老大人的模樣搓了搓手,學著賭徒的樣子吹了口氣。
篩盅離開桌面,兩枚骰子,一枚四,一
許自在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四要是一和六,二三和四……那就是七對七,平局。
真是平局就完犢子了。
周圍人一看,傻眼了。
倆骰子?搞什麼啊!
尤其是侯盛,冷著臉,問道:「你什麼意思?」
「不是你說的賭大小嗎?」
「一枚骰子賭大小,你兩枚?鬧呢?」
許自在皺了皺眉,道:「你剛才說比大小,可沒說幾枚篩子比大小呀!」隨即看向周圍的人,問道:「他剛才說沒說幾枚骰子?」
周圍人回憶了一下,似乎真的沒說,但他一枚,你兩枚,這也太不要臉了。
宋芫蹭的跳了起來,破涕為笑。
「你沒說,你也沒說,你們都沒說,小師叔贏了。
拿來吧你。」
說著一把奪過避寒簪。
候盛冷著臉,怒道:「小師叔,你這不合適吧!」
許自在不以為意的笑道:「賭,詭術也,以智取勝,怎麼不合適?」
沒偷摸著放三枚骰子已經是給你面子了。
許自在用他的話堵他的口,他啞口無言,臉色更冷。
「想不到小師叔不僅賭術高超。心智也遠超同人。」
「不敢當。」許自在笑了笑。
任務完成,拉著宋言要走。
「等一下。」
許自在回頭,道:「怎麼?你還想打我?」
「敢不敢再賭一次?」候盛道。
「不敢。」許自在恬不知恥的認了,見好就收可是優良傳統。
許自在不要臉的承認,打了候盛一個措手不及。
但先前被打了一巴掌,又被反將一軍,他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小師叔,今天你賭也得賭,不賭也得賭。」
「怎麼?不賭你還想打我?」
候盛惡狠狠的道:「欺師滅祖(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的事,我怎麼敢幹,但小師叔要是走在路上,平白無故的摔一跤,摔斷了四肢,這就不好了。」
嘿呀!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呀。
宋言雖然年齡小,卻也聽出了言外之意,氣呼呼的說道:「你敢,你要是敢欺負小師叔,我讓我爹打斷你的腿。」
侯盛冷笑道:「小師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許自在樂了,本來打算放過他,現在他自己找死,自己要是不送他一程,那就太見外了。
「行,那就賭唄。」
「爽快。」
「還賭骰子嗎?」許自在問道。
候盛閉目一個呼吸,再次睜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骰子這東西他不拿手,最多忽悠忽悠腦子不好使的。
像許自在這種腦子有點東西,必須得重視。
想到這裡,候盛環顧四周,眼神停留在一堆石頭上,說道:「骰子太小兒科,要不猜石如何?」
其後看向劉凌霄,道:「劉師兄,你淘的原石,能不能貢獻出來。」
劉凌霄想了想,如果是侯盛的話,沒道理不同意。
於是說道:「沒問題。」
反正都要開,候盛開總好過其他人開,而且今天這麼熱鬧。
候盛所說的猜石其實就是賭石,在原石之中挑出內有玉石翡翠的石頭。
大部分玉石都被石衣包裹,很難察覺出內部構造,所以需要眼力和經驗。
候盛家裡是做玉石生意的,從小耳睹目染,對玉石的了解他自認為遠超絕大部分人。
許自在聽到猜石,笑了。
賭骰子他沒什麼把握,因為不懂裡面的門道,但原石不一樣。
太上無相玄天功中的無相佛法里有一種絕學,名為羯摩手。
羯摩手用於戰鬥沒有威力,但雙手接觸目標便能感應其內部,哪怕是山石,樹木,只要之中,便可以知曉其內部炁機的流動。
本來是一種治病療傷的絕學,用在此處似乎也沒什麼不合適的。
「怎麼個猜法?」
候盛道:「每人挑三塊原石,最後誰的價值大,誰贏,如何?」
「好啊!你可有賭注?」
候盛恃才傲物,不認為有人可以在猜石上勝過自己,於是從瀚海袋取出三樣物品。
紫金鈴,量方尺,朝聖圖。
「嚯!猴子,朝聖圖你都有?」
「你個道家弟子,身藏佛門圖章,也不怕你師傅扒了你的皮?」
候盛心頭咯噔一下,暗道大意了,不過依舊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們懂什麼,佛本是道……」
為了就是一雪前恥,候盛可謂是掏空了家底。
「該你了?」
候盛取出的三件寶物每一個都價值不凡。
紫金鈴可抵擋一次玉玄境一重的攻擊,量方尺是件攻擊法寶,威力一般,勝在可以多次使用。
這兩樣,不入許自在的眼,唯獨朝聖圖讓他心動不已,朝聖圖為佛圖。
相傳是一位老僧窮其一生尋求高深佛法的經過,內含老僧一身的佛法造詣。
許自在修鍊太上無相玄天功,太上極道為道法,有王二狗的存在,他對道法的認知很高,玄天御鬼因為玉樹的存在,也沒有遇到瓶頸,唯獨佛法,因為不了解,沒有接觸過,所以一籌莫展。
現在既然出現佛圖,無論對他有沒有用,都要拿過來。
於是,許自在把剛還給宋芫的避寒簪和紫陽玉鐲要了回來。
現在還差一樣,看到宋芫腰間掛的玉佩,要去搶奪。
誰知宋芫死死地握著許自在的手。
「什麼都行,這個不可以。」
「為啥?」
這玉佩是個防禦型法寶,可以成長的防禦法寶,修為越高,可以抵擋的攻擊也就越多,雖然不凡,但也只是不凡,宋芫這種嬌生慣養的姑奶奶沒道理這裡珍視才對。
宋芫紅著眼眶,不舍道:「這是我娘的娘傳給我娘的。
我娘的娘說是我娘的娘的娘傳給我娘的娘的。
我娘的娘的娘的娘說……」
許自在縷了半天才縷清她娘之間的關係,說白了就是祖傳之物。
一時間不好拿這玉佩作為賭注,但他實在又沒有其他作為賭注。
「算了,不賭了。」許自在聳了聳肩,說道:「你想報復就報復吧!」
他根本就不在意報復,一個氣玄境八重的人,怎麼可能懼怕一個氣玄境四重的報復。
至於佛圖,也不是非它不可,以後總能遇到類似之物。
候盛沒想到他把家底拿出來許自在居然不心動,正不好下場之時。
宋芫紅著眼眶說道:「小師叔,你真的會贏嗎?」
沒有把握的事,許自在不願意承認,但佛圖他想要,玉佩他又不想輸。
「我答應你,如果玉佩輸了,我一定想別的辦法幫你拿回來。」
「那好吧!」宋芫忍痛把玉佩遞給了許自在。
許自在很是內疚,所以猜石無論如何都要贏。
「賭注有了,開始吧。」
然後兩人開始在一堆原石中挑選各自選中的石塊,大大小小足足有塊之多,最大的如水缸,最小的也有雞蛋大。
候盛憑藉眼裡和混陽勁,觸摸著一塊又一塊的原石,隨後挑選了兩小一大三塊原石。
許自在想贏,悄無聲息的將炁運轉至雙手,施展羯摩手細細的感知著原石。炁體流動在原石之內,全部感知了一遍,大多都是一些普通石頭,不過瘸子裡面挑將軍,不多時也選出三塊原石,一塊如西瓜,一塊如碗口,一塊如鵝蛋。
「劉師侄,開出的玉石可以帶走嗎?」
劉凌霄說道:「原石是我好不容易淘來的,當然不能帶走。」緩了緩,接著說道:「當然,如果你花錢購買原石的話,無論開出什麼,你都可以帶走。」
「怎麼說?」許自在問道。
剛才羯摩手感知之下,已經察覺到有有兩塊原石價值不菲。
「無論大小玉幣一塊。」劉凌霄說道。
玉幣和金銀不同。
金銀是凡人的錢幣。
玉幣內涵靈力,可以用來修鍊和布置陣法,是修行之人不可或缺的東西,也是修行之人的錢幣。
單論價值,一枚玉幣可抵千銀。
許自在有把握開出金更珍貴之物,但他沒有玉幣,於是又把目光盯向了宋言方寸袋。
方寸袋是用方寸石鍛造的法寶,看起來小,內部空間極大,大部分修士都有,用來儲存家底。
宋芫看到許自在閃著賊光的眼神,拽著方寸袋就是不撒手。
「師叔用用,等會就還你。」
「不行,錢就是我的命,不給。」
事情到了這一步,傳家寶都搶過來了,方寸袋不給怎麼行。
這個小財迷傳家寶都沒有這麼在意,拿幾個玉幣哭的跟個沒娘的孩子一樣。
不過廢了好大勁終於扣出來,不得不說宋芫家底很豐厚,有好幾百玉幣,也是個小富婆了。
看著許自在用一個玉幣換了三塊破石頭,宋芫嗷嗷的哭「哇……寶寶,娘捨不得你們呀……」
許自在被逗樂了,笑道:「以後十倍還你。」
「你發四……」
「好,師叔發四,以後十倍還你。」
「你要是不還,一輩子娶不到老婆。」
「好。」
宋芫臉色這才好轉。
劉凌霄看向候盛,問道:「猴子,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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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盛不屑道:「什麼玉石我沒見過,垃圾堆了的寶貝,我可不稀罕,陪廢師叔玩玩而已。」
劉凌霄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知道候盛家底身後,也不多說什麼。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