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帶你去許願

他一笑叫人神魂顛倒。

記者樂呵呵地問：「你這麼帥當模特也不錯不用撿垃圾。」

就差說出我養你也行。

「程璨你大爺的，能不能快點兒，麻將三缺一，你磨嘰什麼呢？」旁邊的同學就差把麻將桌搬過來了。

「你著急吃屎啊，還要去趕熱乎的？」

少年聲音里透著青春里飛揚的氣息，說完他又看向鏡頭，痞里痞氣。

「你看我那幾個合作商已經準備好袋子了，我先走了。」

說完便跑出了鏡頭，留下令人遐想的背影。

「這麼帥的人都在努力撿垃圾，你有什麼資格不努力？」鏡頭轉向記者，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這場高考採訪。

【愚美人：怎麼樣，就那個撿垃圾的帥哥，是不是很帥？】

【雨相：挺好看的】

【愚美人：反正比聞野好看】

【聞野大帥哥：給爺爬。生氣.jpg】

為霜放下手機，掏出難嚼的數學題。

什麼合集？

什麼錯位相減？

什麼三角函數？

為霜放下筆，再次打開視頻。

蘇市的雨第二天便結束了，暴雨席捲著涼爽，空氣中都帶了點兒風，就連上學的同學都覺得腰不酸腿不疼了，一口氣直接。

為霜收到梁宇的消息，「我考完了你也要加油！」

她回他：「我會的。」

高考結束后，蘇市附中又堅持了一個月終於放了暑假。

聞野將暑假作業塞在書包里，側著腦袋，感慨：「什麼時候我能遇到和我顏值旗鼓相當的人啊？」

他如此說來還是有點遺憾，畢竟在蘇市附中，聞野雖然沙雕但是顏值那是妥妥的，用別人的話來說，【好好的帥哥長了一張嘴】

於垚詛咒他，「遇見了打壓一下你是嗎？然後讓你從此在學校抬不起頭來，鬱郁不得志，結局是含恨而終？」

兩人鬥嘴的時候，江為霜也收拾好了書包，她桌洞里有幾盒巧克力都熱化了，不知道是誰塞進來的。

「嘖嘖。」蘇笑笑路過嘖嘖了兩聲，很是嫌棄。

作為班級里的第一，她自然是高高在上，看誰都不順眼。

為霜懶得搭理她，反手拍了拍聞野的肩膀叫他扔出去，聞野一回頭，驚詫道：「為霜，你拉了？」

江為霜：「……」

這個笑話一直笑著學校門口，於垚洪亮的嗓門傳在整個校園，陰森詭異。

聞野由於誤會為霜之後半句話不敢說。

反觀江為霜正低著頭和手機里的人溝通，「一會兒就去面試。」

她假期都會出去兼職，這樣下學期資料錢就不用愁了。

「我草，是他。」

為霜明顯地感到於垚的激動，扯著她的胳膊，就差蹦起來了，「為霜，是那個帥哥。」

江為霜不明所以抬起頭，只看到一輛跑車路過，上面坐著兩個人，車後面塞著一大捧玫瑰花，所到之處，香味撲鼻。

京a的牌照。

這是江為霜5.0的眼睛可以看到的唯一線索。

是京a啊。

她腦子裡閃過一個身影，隨後劃掉，小少爺怎麼會來這裡？來蘇市撿垃圾嗎？

很快於垚否定了為霜的否定。

「就是上次我給你看的那個視頻里的帥哥呀。」

聞野像個猴兒一樣手撐在額頭，看了個寂寞，「你確定嗎？人家車那麼快你都看清楚？」

自認為是帥哥的人表示不信。

於垚打開手機，放大視頻中的人，指著程璨。

少年郎眉眼是極致的美。

「他化成灰我都知道是帥哥的骨灰。」

「阿嚏！阿嚏！」

「怎麼了？感冒了？」楊秉好奇且欠：「你他媽游個泳都能感冒？」

程璨揉了揉鼻子，「滾，是有人罵我。」

「這你都知道，程半仙？」

楊秉拐了個彎兒，跑車的出現引得路上的市民頻頻回頭，正好到了居民區，楊秉也不敢開得太快，慢慢悠悠。

路上樹影斑駁，程璨找了個墨鏡戴上，「來的時候和你說，別開這傻逼車，小心給我曬感冒了。」

「你這胡扯的本事究竟和誰學的？」

楊秉將車停在小別墅門口，看見程璨還沒有下來，自發走在副駕駛的地方，伸手，「程娘娘，您要小的扶著嗎？」

程璨白了他一眼，「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小別墅是租的，高三畢業后兩人不知道去哪裡玩兒，程璨說來蘇市吧，楊秉迷茫且無知：「那裡有什麼好玩兒的？」

程璨只用一句話，就讓楊秉為他花萬：「蘇市美女多。」

就因為這一句話，他來了。

美女是挺多的，比如現在他握著程璨的手，隔壁穿著校服的美女一眼看過來，眼睛放光。

「嗨！」

楊秉打了招呼甩開程璨的手，嫌棄地在褲子上擦了擦，「美女，別誤會。」

許媛看了一眼戴著墨鏡的程璨，有些羞澀地低頭，說了句，「你們好。」

打過招呼后，算是認識了，楊秉人很熱情，「美女，有空可以來做客，請你吃雪糕，什麼樣子的都有。」

他看見許媛的眼神看著車後面的玫瑰花，拿出來送給她，「剛買的很新鮮送你了。」

「真的嗎？」

許媛似乎是沒有想到他這麼大方，眼角快要咧到外語太空了。

楊秉十分紳士道：「當然了，能夠看到美女的笑容是我榮幸。」兩人站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嘮嗑。

程璨終於緩和了一些，剛才他應該是沒有看錯。

穿著校服都那麼扎眼，低著頭都那麼扎眼，除了江為霜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楊秉熱情地好像要和周圍鄰居打成一片，他坐在院子里乘涼。

「我剛才聽隔壁小美女說，蘇市有個平川湖，據說許願特別靈，明天去瞅瞅。」

【程璨，你幹了什麼？】

微信語言傳來暴跳如雷的聲音，那邊的陳女士彷彿吃了炸藥一樣，一頓亂射。

【你是不是知道高考查分才跑出去的，你看你的分數了嗎？你考的是什麼？一坨狗屎嗎？你是考試的時候我早晨給你做了一碗漿糊嗎？讓你腦子被糊住了，考成這個狗樣子？】

【我和你說，你這個樣子，我真的會把你皮扒了，程璨。】

陳女士發火，就連一向膽子大的楊秉都無話可說，他咬了一口巧樂茲，耳朵豎起來。

程璨扔下手機，任由消息一個一個彈出來，他拆開雪糕吃了一口，「哪裡許願？」

「平川湖，我去許個願，看看能不能讓我帥點兒。」

程璨側頭，無辜又真誠，「你能不能不要對神仙的要求那麼高，他們也很難辦。」

楊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