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蘇市三大巨頭碰面
於垚正蹲在為霜面試的辦公室門口。
她抓著一個小孩兒，指著他手中的冰激凌：「小朋友，你這冰激凌哪裡買的？」
小朋友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舔了舔，手指指著前面一個人群擁擠的冰激凌站點。
於垚尷尬地拍了拍小孩的腦袋：「姐姐老花，沒看到。」
小孩指便是平川園林的入口處，那裡圍著一堆人在買冰激凌。
平川園林是全國最大的園林，裡面到處都是充滿藝術和古典的建築。
林中藏寶說的就是平川園林，建築藏匿在自然中，和諧又美好。
「你別逗小孩兒了。」江為霜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扇了扇，很是無奈。
於垚起身，拍了拍屁股的灰拽著為霜，「買根冰激凌去。」
兩個人拿到冰激凌不到兩分鐘，聞野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他應該是遇到緊急的事情了。
「救命，江為霜，我被搶劫了！！！」
天氣炎熱，江為霜差點兒聽差了，她激動地問：「誰呀？男的女的？戰況如何？」
就差眼睛放光，向佛祖祈禱，誰呀為他們班造福了。
聞野翻了個白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惡霸，還是選擇裝孫子。
「平川夜市這裡的一個小巷子里，快來救我。」
「兄弟，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別，別打臉……」
電話被奪走了。
聞野站著筆直，做出防備姿態。
「我沒和你女朋友搞在一起，我同桌那麼漂亮我都看不上，我能看上她嗎？」
江為霜：「？」
為首的張子豪一聽更來氣了。
我他媽追了好久都追不到，你看不上，找揍呢吧。
聞野被幾個人圍在牆角，伸出手胡亂揮臂，「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那幾個人根本不聽勸，已經是傍晚時分，城管都下班了，喊破喉嚨都沒有用。
聞野寡不敵眾，臉上掛了彩。
「喂！你們幹嘛呢？」
江為霜站在巷口，右手舉著手機錄像，露出臉看向那幾個男生，慢慢走近，站到男生的對面。
她食指指著那人胸口的校徽，冷淡又疏離，「蘇市一高，張子豪，是吧？」
明明兩人之間的身高差距很大，但是這份氣勢卻是不輸人。
她就站在那裡，眼眸亮晶晶的，戲謔，調侃一樣都不少。
黑夜星光耀眼都不及江為霜的出現來得奪目。
「七個欺負一個算什麼本事？自己得不到的女人，不能怪別人，要提升自己不是嗎？」
為霜穿著校服短袖，來的時候刻意遮住了名字。
明明這麼樸素的打扮，說出來的話卻這麼囂張。
於垚已經去扶聞野了，聞野只是嘴角出了點兒血，好在並沒有毀容。
張子豪被為霜懟得一愣一愣的。
哪裡冒出來的小美女，說話就跟帶著刀子似的，他就差一口口水吐上去反駁了。
他看見為霜在錄像，想著，「好男不和女斗，我們走。」
他比水滸傳里的宋江都有領導力，小弟一打招呼就要走。
本來事情就要過去了，為霜伸手攔住張子豪。
「打了人就想走，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的事情，那我打了你，我也可以走嗎？」
她的手機還在手上握著，一直用拍攝來保護自己。
張子豪長相凶，一說話好像道上的人，夏季的半袖被他掀起來，露出紋身。
他拍掉為霜的手機，手指戳著為霜的額頭，惱怒得很。
「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這個狗東西搶我女朋友，我今天就是警告，下次一定讓他進醫院。」他左手指著聞野。
已經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差一個火藥桶點著了，為霜沒有理會手機，用力握住他的食指，一折，疼得張子豪嗷嗷叫。
幾個小弟一看老大受傷就要趕著上去，江為霜沖著他們喊了一聲，「我看誰敢？」
她昂著頭，眼神堅定又倔強，沒有絲毫膽怯。「現在算上修手機的費用，已經是不少錢了。」
她就是這麼強大，明明看起來人畜無害，可偏偏做事情駭人聽聞。
巷子里好像隨時要發生一場鬥爭，江為霜還沒有鬆手。
「你露出個紋身嚇唬誰呢？」
她忽然聲音又大了起來，「今天你不賠錢，休想從這裡出去。」反客為主的江為霜指著巷口。
平川路是個繁華的地方，路過巷口的人很多，出去就是一條夜市街，可卻因為過於嘈雜反而不會有人注意到什麼。
大概是沒有想過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巷口的少年郎好看的驚人，白t，長腿。他雙手揣兜里，一副酷拽的樣子，後面的燈光襯托他的身影，叫人蠢蠢欲動。
那張臉用於垚的話，化成灰都知道是個大帥哥。
他旁邊的楊秉因過於震驚，手中冰激凌掉在了地上，張大嘴巴，也只是說了一句，「我靠！」
張子豪一看人這麼多，以為是江為霜叫了人，趁著為霜放鬆掙脫出來，右手用力把江為霜推到了牆上，嘴上的話也是難聽極了。.
「多管閑事，xx。」
他掄起拳頭眼看著砸向江為霜，還沒有到位，整個人便被一腳踹飛出去，跌在角落的紙盒堆上，疼得嗷嗷直叫。
場面一度混亂，張子豪的小弟看老大被揍，沖著上去送人頭。
大約是趁著人多，幾個人糾纏起來，楊秉連雪糕都不要了，上去就揍。
程璨站在盒子堆前，睥睨之態看著張子豪，陰沉得像一面墨色的布。
少年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冰冷的，「以後見我繞道走。」
萬萬沒想到七個人人還能輸，張子豪感覺丟人極了，他麻利地起身，帶著小弟連滾帶爬離開。
「等等！」
為霜腦子剛才被磕到了，正靠著牆忍著痛意，卻還是喊住了張子豪。
結果都這樣了，這姑奶奶還要怎樣？
張子豪轉身看了一眼程璨，他懶懶散散，彷彿剛才揍人的不是他。
恐怖如斯。
再看向江為霜，她捂著後腦勺，頭髮有些凌亂。
黑夜沉寂，她依舊是驚世駭俗的一句話。
「醫藥費500，手機屏幕200。」
啊？
什麼意思？
他都這麼慘了還要賠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