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劇痛
當然，這次跟上次沒什麼不同，還是棍碎人昏。
就這樣，他一次一次的昏過去，再一次一次的爬起來，又一次一次的衝過去。
日出日落，花開花謝，春去秋來，轉眼又是一年多過去，瘸六此時已經不會再被瀑布衝下去。
就見他站在瀑布下的巨石上，手持木棍，一動不動，身上自然騰起一股氣勢，直衝天際，就是這萬丈的瀑布，深不見底的深潭，也不能掩蓋他身上的氣息。
此時，瘸六早已脫胎換骨，跟一年前天壤之別，就見他站在那裡，手中的木棍不時的刺向瀑布，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
隨著他的每一次刺出，瀑布當中就會有一塊落石化為齏粉，手中的木棍也安然無恙。
這一年多來，瘸六在這可沒有閑著，他一次一次的昏迷，一次一次的又衝過去，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才擺脫了當時的困境。
直到後來，他再也不會昏過去，身上的力氣不知道又增大了多少，果然跟老軍頭說的一樣，他先前就沒有把那紅果的潛力，給開發到極限。
只是手中的木棍每次刺出都會斷裂，這樣周圍的小樹可遭了殃，不知道有多少毀在了他的手中，周圍地帶已經變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到後來他慢慢的摸到了技巧，身上也再次發生變化，神力更增，到了現在他到底有多大力氣，已經沒法計算了，那紅色果子還真是神奇。
就是不知道自己家裡的那個小毛驢，是不是還活著，吃了那半顆紅果，身體有沒有發生改變，現在怎麼樣了。
到後來，瘸六每次不管是刺還是掃，手中的木棍都會發出轟隆隆的雷鳴聲。甚至都蓋住了身邊萬丈瀑布的轟鳴聲。
到了此時，他手中的木棍其實已經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工具。不管是刺還是掃，其實用的都是他身上的神力，只不過是通過木棍傳遞而已。
瘸六隻感覺自己渾身血氣沸騰，居然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似山川如大江，這種狀況連續持續了幾個月。
到後來雷鳴聲已經消失不見，身上的氣血也漸漸的恢復平靜，只是再揮動木棍，已經變成了嘩啦嘩啦的巨浪聲。
彷彿他每次刺出的不是木棍，而是推動巨浪，一波高過一波，跟瀑布的聲音交織成一片，再也不分彼此。
直到最近，一切又變，再刺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音，他站在瀑布之下，整個人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氣息，彷彿已經跟瀑布融為一體。
每次刺中瀑布中的落石，已經不見絲毫的煙火氣息，彷彿他手中的木棍已經不見，每次動作，舉手投足之間，如小兒遊戲，如清風拂面。
沒有任何氣勢，不見絲毫殺意，一切返璞歸真，融入自然。
這一天，瘸六站在瀑布之下已經好久，不見他有其他任何動作，只是緊緊的盯眼前的水流，他眼神堅毅，彷彿下了莫大的決心。
忽然他身子動了，只是他沒有再刺，而是慢慢的走進瀑布當中，此時老軍頭要是在這邊，一定會拚命阻攔他。
這可是高達萬丈的瀑布，要是人進入其中，不就是羊入虎口嗎，頃刻之間性命不存，瘸六這是作死。
其實瘸六考慮這一天已經用了很久，他不知道將來自己的對手有多厲害。他可沒有學過任何的武藝，只有這三槍，只能狠下心來，險中求勝。
果然，他剛走進瀑布就有點後悔，那水流沖刷而下，打在他的身上，說不出的痛。巨大的水流壓的他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弓著個腰就像煮熟了的大蝦。
一股血絲涌到嘴邊，他使命的咽下，就這樣他弓著身子，忍受著水流的沖刷。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
一天還是兩天，沒人去數，瘸六自己都不知道，他還在拚命的抵抗著，咬著牙關，渾身顫抖，腦袋也陷入了一片昏沉。
不知身處，不管其他，只有身上的痛苦，頭頂的瀑布。
也就是他，換成世間任何的一人都不行。有這種毅力的人不少，可有瘸六這種境遇的人不多，他吃過的那個紅果果然不同。
每當他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會從小腹處湧出一股暖流，擴散全身，增加無盡的氣力，而且綿延不絕，永無止境。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瘸六已經站了起來，身體挺的筆直，眼神堅毅，只是隱隱可見他眼中的痛苦，嘴角的抽搐。
現在天氣還涼，又是置身於瀑布當中，溫度可想而知，可要是有人能看見，就會發現瘸六就是在這樣的處境當中，頭上還在冒汗。
此刻他身處瀑布當中，任憑水流衝擊，卻不見一絲一毫動作。
原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在瘸六忍耐到極限，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小腹處忽然湧出一股暖流。
這樣的情況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這次也一樣。開始的時候他也沒當回事，可隨著時間的加長，他發現了不對勁。
這次的遭遇跟前幾次都不一樣，小腹處湧出的暖流，延綿不絕，連續不斷漸漸的擴散到他的全身，四肢。
本來是好事，可瘸六的身體卻漸漸的承受不住。他不知是什麼原因，身上的情況他也沒法阻止，就成了眼前的情景。
此時瘸六的身體早就超負荷，到了極限。。全身血氣翻騰，冒出滾滾的熱氣，要是有人在外邊，就會發現，瀑布之中瘸六站的地方，現在已經不見了人影。
只見一團白霧，瀰漫其中，隨著白霧的擴散，漸漸的整個瀑布下邊變得煙霧氤氳，仿若置身仙境。
瘸六可不知道這些，他現在生不如死，感覺身體就要爆炸了。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趕緊昏迷過去，可是老天偏偏要跟他作對，他現在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身上的痛苦也加倍的襲來，不管是胳膊還是腿，都跟吹氣似得，鼓作一團，肌肉虯結，甚是恐怖。
尤其是小腹處，不斷的濃縮，擠壓，好像要把整個身子都都濃縮到一塊，慢慢變成一個點。
「啊！」
「我受不了了！」
「千軍掃！」
隨著一聲大吼，瘸六已經忍到了極限，音落棍起，一個橫掃，他彷彿把全身的力氣集中到了這棍當中，就見整條瀑布從他站立處斷開。
水流連續不斷翻滾，上下夾擊，無處宣洩，好像在瀑布中間起了巨浪。這種情形居然持續了半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