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然之力
老軍頭說完，便看向瘸六，眼睛里透漏出異樣的光芒，他也想看看，眼前的這個一身神力的小夥子能不能練出點名堂。
此地渺無人煙，轟鳴聲不絕於耳，老軍頭已經回去了，現場只剩下瘸六自己，不過他已經不感覺孤獨，看了看瀑布深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三招槍法很簡單，只要當過兵的人都會，動作很簡單，不需要多教幾次，兩人來的時候，老軍頭已經帶了不少的鹽巴補給。
此地不缺少吃食，潭裡有魚，還能打獵，這些東西都難不倒瘸六，他在荒郊野嶺已經習慣了，倒是不會餓肚子。
看了看周圍，砍了一根差不多粗細的樹杈，開始回憶先前老軍頭教授過的槍法，依樣畫葫蘆，開始練習。
先前老軍頭說過，這種槍法是由繁化簡，需要反覆不斷的練習，瘸六雖然沒有練過武藝，但對對方的話深信不疑。
他是個農民，知道萬事萬物，都沒有捷徑，不可一蹴而就，一顆種子，從種下到發芽再到成熟，中間不知道需要多少汗珠澆灌才行。
「哼！萬軍取。」天地孤寂，此地只剩下瀑布的轟鳴，以及瘸六的呼喝聲。
日出日落，光是一個萬軍取，他就整整的練了二個月，不停的揮舞著木棍朝前刺去，不管白天黑夜，除了偶爾睡覺以外，他都在不停的憐惜。
剩下來的兩招又足足用月，轉眼間已經過了大半年，瘸六還在不停的揮槍，會這三招槍法的人很多，可是沒有人像他怎麼苦練的。
不管是白天黑夜，就是睡夢當中，他的意志也一刻不停歇，還在不停的揮舞演練，大半年過後，他已經身隨心動，槍與意合。
潭邊不遠處已經搭建起了一個茅屋，茅屋跟前開了一片園子，裡面種滿了蔬菜，老軍頭已經來了不知多少次，給他帶來不少的種子。:
這一天，瘸六正在演練，來來回回還是那三招，老軍頭過來看了一下，見他出槍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煙火氣息。
一招一式使來，聽不見空氣摩擦聲，見不到揮槍影，只有瘸六站在原地，身子偶爾晃動一下，其實他已經出槍。
兩人接觸了這麼久，老軍頭早就發現了，瘸六這人雖然不識字，也幾乎沒出過大山，可這人卻是絕頂聰明之輩，只是沒人調教，一般人看不出來。
他現在已經領悟到這三招槍法的精髓，也領悟到武藝的真諦，無非就是一個快字，老話說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大半年的演練，億萬次的出槍，來來回回就是這三招，再加上他自己的領悟，瘸六已經把這個快字決，演到了極限。
一招一式已經肉眼難見，可這還不夠。
「好！」老軍頭過來拍了拍手，叫了一聲好，示意瘸六停下來。
瘸六見狀，趕緊停下，向他這邊走來，老軍頭也不賣關子，對他說道：「我見你已經領悟到訣竅，槍法也已經演練到了極限，再練下去已然進步不大。」
其實這一段時間以來，瘸六也早就發現了，自從上個月他領悟到快字訣以後，這一個月來再沒有什麼進步，心裡不免著急。
「看見那邊的那塊石頭沒有，你現在可以過去了。」瘸六聽老軍頭說完，抬眼向那邊看去，只見瀑布之下有一塊巨石，好像一個石台。
這萬丈的瀑布水流直衝而下，有多大的力氣誰也不知道，可那塊巨石待在原地，屹立不倒，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千幾萬年。
可瘸六還是不解，不知道老軍頭讓他看那塊巨石幹什麼。
「你的槍法已經到了極限，按說已經很難再做出突破，要是你在軍中完全夠用，可是你要清楚你今後要面臨的危險。」
「這種槍法並不是武功秘訣，他只是戰場上的衝殺之技，千軍萬馬組成戰陣，一起衝殺才能發揮到極限，要是跟武林高手對峙，我估計就沒什麼用了。」
瘸六聽完，眼中露出沉思，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見過武林中人到底有多厲害，想必就像老軍頭說的那樣。他一時之間心裡有點茫然。
就在此時老軍頭又道：「好在你有一身的神力，自然與常人不同，再加上此地天然形成的練功場所，更是天賜良緣。」
「看見那邊的瀑布了嗎，要是普通人肯定是不行，好在你誤食紅果后，氣力大增，幾乎有千斤之力，不過我估計你還沒有把紅果的潛力發揮到極限。」
頓了頓，老軍頭又道：「你從現在開始，就到那塊巨石上去，用手中的木棍，再加上我教你的槍法，去刺那瀑布當中被沖刷而下的落石。」
「如果你能扛住那股巨力，能練到在瀑布當中，視水流於無物，估計在就能在武林當中佔據一席之地。」
看著那邊的瀑布，聽著瀑布當中偶爾沖刷下來的落石的聲音，他的心中一片駭然，這種自然之力哪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他站在原地好久，再回過身來，已經不見了老軍頭的影子，再看看瀑布下的巨石，一咬牙一發狠就到了那邊的石頭上。
可他剛走到石頭上，耳邊的轟鳴聲突然震的他一個踉蹌，差點沒站住，兩個耳朵裡面嗡嗡作響，水流落下帶起的狂風幾乎吹的他站立不住。
他在此地已經待了大半年，從來沒有到過這邊，萬萬沒有想到兇險到這種程度。
「咕嚕嚕」忽然瀑布當中傳來一陣巨響，他耳邊想起老軍頭說過的話，身隨心動，手中的木棍作槍，一槍就刺了過去。
可他卻遠遠低估了這從天而降的巨力，木棍剛剛刺到水邊，不要說刺中石頭了，就連水簾都沒刺進去。
「咔嚓！」一聲，手中的木棍已經化成了木屑，一股巨力從手上傳來，胳膊咯吱一聲已經斷了，胸口好像被大石撞過。
「噗！」一口鮮血噴出，瘸六已經不省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的環境一切沒變，只是那深潭當中隱隱飄著一個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忽然那人動了一下。
痛！這就是瘸六現在的感受，沒錯，飄在水潭上的那個人就是他，當時的他一剎那的時間都沒撐過去，隨著木棍斷裂，他人也昏迷了過去，落到水潭裡。
忍著劇痛游上岸來，這一次他整整休息了三天三夜，好在食物充足，三天過後他站了起來，游到了那邊的巨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