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生40辰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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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司盈心中一冷，鬆了手躺在一邊，輕笑道：

「很好，被你猜到了，我眼看就要到訂婚約的年紀，與其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不如自己選。」

她不用轉頭也能看到姜紜的神情，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

忽然覺得自尊心受挫，高司盈咬咬牙，賭氣般說道：

「不僅要讓高相知道我委身於你，更重要是的是要讓京中高門子弟都知道，高家四小姐好的是女色，我看京中有哪家敢頂著被嘲笑來攀高家這門親事？」

「門戶相當自然受不了丟這個臉面，小門小戶高相也必然看不上，高四小姐在北地學什麼不好，非學這當地民風，若真的這麼做，怕是以後就嫁不出去了。

行吧，回去就這樣告訴你父親也行，他若問我，我認了便是。」

姜紜枕著自己的手臂，扯了被子一角搭在身上，打著哈欠說道，

「還未到十八歲，就要有個孩子該有的樣子，不要心急，該來的總歸會來，你我姻緣在四年之後呢，等那時候也不遲...」

聲音越來越小，話沒說完就已經沒聲音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穩緩慢的呼吸聲...

高司盈沒生氣，只是靜靜「看」著窗外，她能看到外面在靜靜下著雪，也能看到枯枝上落著冬知鳥，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冷冷的月。

過了許久，忽然聽到冬知鳥發出與以往不一樣的叫聲。

「子時...」

高司盈笑了笑，自言自語。

...

許是炕下面的火燒的旺，姜紜睡著睡著就覺得熱，想要翻身先看被子卻感覺到一雙手輕輕抱住她。

不僅抱著，還胡亂摸索，試圖解開她的衣帶。

姜紜咂咂嘴，伸手按住她的手，咕噥道：

「漣妹...」

不用猜也知道，那手指細長且清瘦，除了高司盈，也不會有別人。

「別拒絕。」.

高司盈推開她的手，解開她的衣帶，欺身而上，在黑暗中低頭，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她的臉頰，

「子時了，昨天已經過去，今天是我生辰，姜紜，我十八了，可以了...」

姜紜沒說話，黑暗裡看不清她的喜怒，但高司盈卻看得真切，只是見她不拒絕，便自顧自繼續她的行動，先是臉頰，再是額頭，而後便是嘴角，她所迷戀的每一處，此刻她都想佔有。

高司盈伸手，探入她松垮的衣衫里，很奇怪的是，她的手指很涼，但遊走的每一處都留下滾燙，灼得姜紜往後縮，卻又退無可退。

「你鬆開...」

姜紜咕噥，話沒說完就被奪去了說話的權利，只有喉嚨里發出的簡單音節，隨著呼吸節奏的變動，也愈發柔軟。

「呼...」

暫得喘息，姜紜舒了口氣，在對方湊過來之前，先一步捧著對方的臉，姜紜看著她，心中最原始的本能也幾乎剋制不住。

「漣妹...」

終究是理智戰勝了慾望，姜紜平復呼吸，低聲在她耳邊問她，

「你有沒有覺得，一旦你分了心，聞聲辨物的能力就會減弱？」

高司盈輕輕蹭著她的手心，一陣手忙腳亂的忙碌已讓她的鼻尖沁出一層薄汗，她輕聲告訴她：

「有些事，不一定每次都要看到的，憑藉本能，也可以做的很好...」

「但你發現藏在暗夜中的人了么。」

姜紜閉上眼睛細聽，

「一個，兩個，三個...啊...之前沒被斬殺殆盡的雪狼也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