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各飛章05 自臨難頭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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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籠就是為你準備的。」
雪原上又多了一行人,流景親自駕車,兩護衛伴行在拉著囚籠的馬車左右,而唯一剩下的那隻雪狼,在走在最前端。
收斂了煞氣,馬匹不到雪狼的殺意,所以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姜紜獨自一人坐在囚籠里,靠著木製的欄杆,對駕車的男人說道:
「不對比不知道,這頭雪狼竟比馬匹還大上一些,平時餵養起來貴么?你養這麼多雪狼,真的養的起么?」
說完又回憶起從前,
「我養過一隻小貓和一隻小鳥,說實話,挺費糧的,好幾次我都想燉了吃了,但師父不讓。」
「你倒是和我閑聊起來。」
流景急於趕路,也並未回頭,只是應她,
「我看你養的,是一隻黑白小獸,對了,還養了個情郎,只是關鍵時刻自己先跑了,後悔么?後悔終究是錯付了。」
「哪裡是情郎?那是拜過天地,喝了合巹酒,入過洞房的夫君。」
姜紜糾正他,順便轉過來問他,
「對了,你知道「天上的河」么?」
流景實在搞不懂這姑娘到底在想什麼,找到她時,她正與她那夫君行周公禮,聽到些聲音后只說寡不敵眾,但要他們在門口等著,自己要穿好衣服再出來。
流景念她是女子,便給她體面,只是開門時,屋內只剩她一人,虛掩著的窗在夜風裡搖曳。jj.br>
「你一直在關心瑣碎的事,就不擔心自己未來的命運?」
流景忍不住,才去問她。
姜紜回頭,瞥了他一眼,笑聲中帶著幾分不屑:
「想要我死,方才就已經殺我了,何苦帶我連夜趕路?讓我想想,是你對我還有想法?還是急著帶我回哪兒?將我獻給更重要的人,將功補過?」
流景的神情陰鬱起來,是自己泄露了什麼,又或者那個叫札篤的人在死前給她透露了什麼?
「我不在意,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既然什麼都不能做,便也不費心力去想怎麼辦,我只想知道,「天上的河」在哪兒?」
「我要帶你去韓城,將你獻給未來的城主飛白,將功補過。」
寒冬時節,去雪原上打獵是極其危險卻也極其榮耀的事,只是暴風雪來的太早,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好在遇到了「天上的河」,神明給他們帶來了這個女人。
是神明憐憫,不讓他們空手而歸。
只是一路上的事端,讓他更難回到城裡。
流景說的並非姜紜想要知道的,她輕輕嘆氣:
「所以你根本不想告訴我,天上的河...」
「那是神跡。」
流景忽然挺直了腰板,語氣虔誠且肅穆,
「是盧音天神對子民的恩賜。」
「啊...」
姜紜氣到想翻白眼,
「那你是不是應該對我有些尊重?畢竟我來自神跡!」
流景搖頭:
「河流里的物品,都是供子民享用的,你也是。」
「草!」
...
不遠處的森林裡,一人一獸,雪夜疾行。
「嚶!」
黑白小獸四爪朝地奔跑,時不時轉過頭,提醒娘親——
「快一點兒!」
「別叫了!」
高司盈不是第一次被它催促,難免煩躁,但腳下不停,緊追著芝麻在雪夜裡狂奔。
如今黑暗已不是她夜行的阻礙,用耳力代替眼睛,在這黑夜裡似乎更得心應手些。
子時,明明還在與她...
高司盈舔了一下唇,不禁回味起她唇與舌之間那特有的軟糯香甜,她也幾乎要迷醉於其中,結果好死不死來了不速之客,她想出手解決,卻被姜紜攔住。
「我武力恢復了,眼睛看不見也不打緊...」
高司盈說話的時候,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
「不急。」
姜紜搖頭,她坐起來,理了一下衣衫,又攏了攏頭髮,
「我倒是,有點兒想被抓...」
...
「瘋子。」
高司盈罵罵咧咧,再看那前面奔跑的黑白小獸也不順眼,說是爹娘,但它更偏袒爹爹,她發話,芝麻就聽。
所以高司盈還沒反駁她的話,就被撲過來的小獸強行拖著爬出了窗外。
又不得已,踏上連夜追妻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