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寧棲禪受刑
何掌柜不知她這話的真假,第一反應寧棲禪懷疑他了。
他自認沒有露出破綻,只不知寧棲禪是因為什麼懷疑他。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主子奸詐狡猾又心狠手辣。他自己這樣的性格,一般人他豈會看得上。可寧棲禪就偏偏得了主子的青眼,這樣的人豈會是人畜無害的模樣,自己真是大意了。」
寧棲禪若是知道何掌柜把她與宋青臨劃歸到一類人中,肯定會反對的。
宋青臨沒有後顧之憂,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她可不行,她有這麼多人要養呢,可不敢隨心所欲。
兩人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何掌柜見自己已經暴露了,當下原形畢現,伸手向寧棲禪抓去。
寧棲禪既已懷疑他,又豈會不防著。
見他向自己抓來,她不閃不避,迅速將藏在身上的匕首抽出迎著何掌柜的手就砍了過去。
何掌柜反應極快,立即收回手掌,將藏在腰身上的軟劍給拔了出來。
寧棲禪沒想到他身上竟然藏有兵器,這一路同行都沒發現,真是太大意了。
她不是何掌柜的對手,過了沒幾招便被何掌柜一掌拍中左肩,摔倒在地。
何掌柜不等她起身,將軟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與此同時,章祚從廊下走了進來。
何掌柜對他很是害怕,聲音都有些抖。
「章二郎。」
「......」
原來寧棲禪與何掌柜回來時章祚也悄悄跟著來了,就在寧棲禪燒水煮茶那會章祚就把寧家翻了個遍。
玉璽自然是沒能找到,倒是發現了一個讓他很意外的東西,那封馮沅當年寫給褚昭慧的休書。
章祚年少時與馮沅認識,如今也有二十多年未見了。
他知道馮沅現在是門下侍郎、吏部尚書、集賢殿弘文館大學士,加授尚書左僕射,封爵始平郡公。
繼妻孫氏,景州弓高縣令孫師禮之女,封蜀國夫人,生馮吉、馮可、馮義、馮正四個孩子。
馮沅的另兩個孩子,馮平與馮初諾是他的原配妻子所生。
原配妻子是在幽州娶的,只不過那位娘子不是說難產死了嗎?怎麼現在又來了一位姓褚的娘子?
想到自己現在的頂頭上司也姓褚。
「這兩人會不會有什麼聯繫?被休的褚昭慧和寧家又是什麼關係?為何休書會在寧家?」
章祚想到自己與馮沅的境遇天差地別,滿心苦澀,越發期望拿到玉璽為自己謀份前程。
對何掌柜點了點頭以作回應,看向地上的寧棲禪,威脅道:
「東西明明在你手上,識相的乖乖交出來,可免受皮肉之苦。」
「......」
寧棲禪卻不理他,只問何掌柜。
「我雖不太清楚你和宋青臨究竟是什麼關係,但他既然信得過你,想必你在他那是有些分量的,你能告訴我是什麼使得你背叛他嗎?」
「我也不想的,可他們抓了我的家人。」
「他們是什麼人?」篳趣閣
「我......」
章祚見寧棲禪不理自己,心頭惱恨。他最恨的便是別人無視自己,當年的李存稷也就罷了,可寧棲禪是什麼人也敢如此。
當下打斷他們的對話,厲聲問道:
「廢話少說,玉璽在哪?」
「玉璽?」
「......」
不怪寧棲禪不知道,當年宋青臨把東西給她,她一次都沒打開看過。
乍然聽到章祚問玉璽,她心中一驚。
竟然是玉璽,難怪當時宋青臨說盒子里的東西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這人可真夠信任她的。
「得虧帶著他們來的是新石巷的宅子而不是回了嶺下村,否則玉璽還真不一定保得住。」
章祚見她一副茫然的樣子,無法判斷她是真不知道東西是玉璽還是故意裝出來的。
「不錯,就是玉璽,別說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以為我會信?」
「信不信由你,我要有玉璽這麼貴重的東西,早就獻給陛下換取榮華富貴了。」
何掌柜聽到她這麼說,搖頭道:
「你不是那樣的人。」
「何掌柜你這話說的,榮華富貴呢,世人誰不想要,我怎麼就.......」
「我知道郎君不是那樣的人。」
「這算是誇讚嗎?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不用,我...」
章祚對他們倆的對話實在是無語,也不想再浪費時間。
「我再問一次,玉璽在哪?」
「不知道。」
「看來不吃點苦頭你是不會說了。」
「......」
章祚說著示意何掌柜讓開,撿起寧棲禪掉落在地上的匕首,面無表情的狠狠刺進了寧棲禪的左肩里。
寧棲禪痛的渾身都冒起了汗,章祚緩緩轉動匕首,問道:
「玉璽在哪?」
「不知道。」
「......」
章祚將匕首在她的左肩上轉了一圈了,見她還是死扛著不說,將匕首拔了出來準備給她的右肩再來一下。
沒想到無意碰到了寧棲禪的頭,將她頭上的襆頭碰掉了。
章祚驚訝發現她竟然是個女子,愣了一下,很快改了主意。
用帶血的刀尖在寧棲禪臉上拍了拍,笑的很是滲人。
「這些年倒是甚少見到這麼硬骨頭的人了,還是個女子。你最好老實告訴我玉璽在哪,否則......」
章祚說著動手掐住了寧棲禪的下巴,眼神猥瑣在她身上上下打量,意思不言而喻。
寧棲禪雖覺噁心卻也還是打定主意不能告訴他玉璽何在,否則非但自己會死,家裡的人也會被滅口。
她假裝害怕,斷斷續續求饒道:
「我不知道什麼玉璽,你們為何篤定它在我這?」
章祚也覺得玉璽不太可能會在寧棲禪這裡,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年宋青臨截走玉璽后與你一道掉入懸崖,他那邊沒有,只可能是交給你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會給我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這幾年你們倆幾乎一天一封書信,你說你們倆是陌生人?如果不是玉璽在你這,宋青臨堂堂一個炎國永安王世子,會與你往來如此密切?」
「何掌柜你還真是將你主子賣的夠徹底的。」
「對不起,我......」
「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掌柜不過是棄暗投明罷了。我的耐心已耗盡,你再不說出玉璽下落,我......」
「便是殺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想死?哪那麼容易。你雖說不上傾國傾城,小家碧玉倒是算的上的。老子多年沒碰過女人了,正好拿你開開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