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像花兒一樣
夕陽西下,火燒雲掛滿天空。
此時,啟華被紅sè的霞光所籠罩,一片絢爛。濃濃的霞光照在夏雨的臉上,細膩的皮膚映照在霞光里,分外的美麗。
透過略微臟兮的玻璃,一抹餘光映在桌面上,在淡黃的桌面上形成一塊斑駁。一雙白皙的雙手,正在擦著窗戶,額頭上掛著滴汗珠,霞光在汗珠中打著圈兒,顯然是夏雨。
其他人幾乎已經走光了,此時教室裡面就剩下了兩個人了夏雨和明朗。
「這麼多什麼時候能打掃的完」夏雨嘟著嘴,唉聲嘆氣。
』快點兒弄吧,誰讓你當時站出來的」
「不是見你站出來的,才起來的嗎,你以為我願意啊」。
「都是孫老師的錯」。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
呵呵,明朗無奈的轉了轉頭,看向正在擦窗戶的夏雨。
「快幫我,把那塊濕抹布,拿過來,這窗戶很難擦得」夏雨對明朗說。
「嗯,來了,你小心一點兒,別站么高,小心掉下來」他拿著抹布走了過來,其實他心裏面很擔心站在板凳上擦窗戶的夏雨。
夏雨一邊擦窗戶一邊說「你不是說帶我去看白天的星星嗎?什麼時候去啊」
明朗放下手中的掃把,倚在桌子旁「嗯,到時候再講,放心,說了帶你去的,一定會的」。
「你說的,男子漢說話一定要算數的」。夏雨的香舌微卷,調皮的望向他。
明朗很想帶她去看的,只是現在沒有條件而已,在明朗心裡最幸福的事,就是帶心愛的人去看白天的星星。以前他想帶小美去看的,只是沒有等到那個時候,小美就走了,他一直是個遺憾。
夏雨看到了明朗的顏sè有些變化,不由一愣,心想「難道是自己說錯了話」夏雨對待明朗說不出有什麼感覺,只是比較親近,要是換做別人的話,她早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時間很快,天sè已經漸漸露出黑sè,窗外樹木的枝椏,已經看得不怎麼清晰。
夏雨額頭上香汗淋漓,一直手搭在窗台上「還有一塊玻璃,就擦完了」。
「我這就掃完地了,馬上來幫你擦窗戶」。
「看你熱的」說著明朗掏出紙巾,修長的手指剛舉到肩頭,夏雨身子向後縮了縮,頰上瞬間一抹嫣紅,慢慢的低下了眼睛,看向地面。
「你看你手髒的,自己能擦嗎」明朗一隻手放在夏雨的腦後,另一隻輕輕的在她額頭上擦拭。夏雨的身高正好是明朗能夠抱在懷裡的那種,在女生的裡面她已經算是很高的了。
長長的黑sè睫毛顫顫抖抖,那顆汗珠輕輕的跌落,慢慢的劃過那顆淚痣,明朗心中真有種想抱她的衝動,可他知道這不能。「如果是小美就好了」他心中又劃過這一絲念頭。
「好了沒有啊」夏雨對這種好像在別人懷裡的情形,早已不大自在,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對於自己的感覺,她早已不知道那是什麼了。
明朗一愣,隨即手揉了揉鼻尖,自己也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好了」。
……
外面已經黑漆漆的了,大地已經在黑暗的主宰之中。教室里亮著ri光燈,露著蒼白的顏sè,照在臉上呈現出一種病態。同學們陸陸續續的趕來上晚自習了。
明朗,夏雨此時兩個人正坐在假山旁。沿著教室前面的小徑,經過一棵銀針松,便是假山了。假山灰黑灰黑的,在黑sè的帷幔下看的模模糊糊,好在有些燈光傳過來,映在假山上,迷濛逶迤的平鋪著。
假山右邊是一亭子,題名曰」清風亭"亭子的四周環繞著流水,流水是從西角的人工出水口湧出來的,在出水口看,翻滾著白sè的泡沫。池中有一石魚,一隻石鶴,石鶴不知因為什麼倒在了水裡,但可以依稀的看到石鶴的樣子。
假山左邊便是那慢慢的木香花瓣組成的花海,像雪一樣的顏sè。也是明朗和夏雨兩個人初遇是的地方。
此時兩個人正坐在,假山旁的石椅上。
「會不會覺得,我剛才很不禮貌」明朗詢問道,他以為剛才幫夏雨擦拭汗珠的時候,惹怒了夏雨,因為自打掃完衛生,夏雨就一句話也沒有說。
水面傳來,水車子撥弄水面的聲音,非常靜謐。
夏雨,眼睛看著水面,微風吹拂著左手上的絲巾,在空中飄蕩「你覺得呢?」夏雨反問道。
明朗不知道說什麼,低著頭像是受盡委屈的孩子。
「沒有啦,只是想了很多,我覺得自己是不受人待見的人,你沒有看到,那天,我進教室時一些人的話語和目光嗎,我只是強忍著,我不想在眾人面前發怒,我可能一直做得是另一個自己,一個虛假的,」說到這兒,夏雨眼睛里噙滿淚珠,硬是沒有哭出來。
明朗輕輕的攬住夏雨的肩膀,想給她一些溫暖,他總覺得夏雨是那種脆弱的人,現在自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想給她一個堅定的依靠而以。
「如果你覺得累了,可以嘗試著放下現在的軀殼,做另一個自己」。明朗在她的臂膀上拍了拍。
「能放下嗎?我自己都不知道」夏雨自嘲的說,聲音是那樣的微小,有些沙啞。
「有些人總是帶著面具活著,不帶面具時一個人,帶上面具就是另一個人。你看那片花兒」,明朗伸著手指著遠處的木香花。
「你看花兒盛開的時候,是多麼燦爛,你不知道葉子在下面看著花兒,而花兒眼中看到的是天空,你想做那樣的花兒嗎」,明朗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不想,不想,真的不想,只是在現在的生活中,有幾個人想做葉子,不都想做那美麗的花兒」。夏雨大聲的說道,他再也忍不住了,淚水噴涌而出,在明朗身上打濕一片。
「你能這樣子說,我便知道了」。
明朗知道夏雨,不是表面上的美麗,她的內心就像是冰一樣,一見到陽光便會融化,她需要的是關心,是理解,可是那到陽光是她打開心房時的,自己不打開,別人用永遠不可能打開。
「弄濕你的衣服了吧」夏雨捋了捋頭髮,站了起來,看向遠處的花兒,眼睛閃現別樣的光芒。
明朗心中感到一絲欣慰,他知道夏雨,想做不一樣的自己,不想在活在面具之下「能夠讓你弄濕衣服也是一種幸福」。
「呵呵……」夏雨笑了,聲音像是歌聲一般,在空中傳盪很遠很遠。
此時,天空彷彿不在那麼黑暗,有一縷陽光劃過,轉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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