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對國足的聲討
出生於1994年的武大靖才28歲，但是作為運動員，他已經是一名久經沙場的老將了。
從2013年獲得首枚世界盃金牌開始，到2018年頂著重重壓力，面對棒子毫無廉恥的體育精神，打破世界紀錄並奪冠。
直到去年冬天。
武大進老了，也累了。
傷病纏身，狀態起起伏伏。
1000米決賽的時候，武大進感覺體力不支。
他沒有像年輕的時候一樣爭強好勝，而是輕輕拍了拍任梓威的手，示意對方先走。
武大進則牢牢地卡住了位置，通過團結協作，最終為華國取得了一金一銀的好成績。
而他自己，則名列第四。
在別的時候，第四名或許是很好的成績，足夠讓人刮目相看。
但是在體育賽事里，第四則意味著什麼都沒有。
「老爺子……」
武大進悲從中來，緊緊抓住手裡的金錶，眼圈通紅哽咽著說：「我還能滑，我還能給國家爭光。」
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
武大進比誰都清楚，他已經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自己熱愛的、為之奮鬥一生的事業，即將與自己告別。
任梓威雙目發紅，握著他的手勸道：「我們都要加油，為祖國奮戰到最後一刻。當不成運動員，我們可以當教練，繼續發光發熱。」
「嗯。」
武大進別過頭去，吸了吸鼻子，不停抹著眼淚。
何炯雙手按在他的肩頭上：「在我們心裡，你永遠是我們的英雄。」
「對，大進好樣的！」
「別猶豫，別傷心，站起來繼續往前沖！」
一雙雙溫暖有力的手掌放在了武大進的身上，蘑菇屋的一家子目光中充滿鼓勵。
「謝謝，謝謝你們。」
武大進哭花了臉，抽噎著說。
何炯笑道：「謝我們幹什麼，你應該謝老爺子。」
「哦對。」
武大進連忙站了起來，沖著趙雲空深深鞠了一躬：「老爺子，您今日的教誨我必定銘記在心，永不忘懷。」
任梓威也跟著鞠躬：「謝謝您的禮物，我一定再接再厲，不讓天下第一的名號蒙塵。」
「感動！」
「這才是真正的體育精神。」
「老爺子給我們上了一課呀。」
「奮勇拼搏，自強不息！」
「給我看哭了，眼淚嘩嘩的。」
「我也是，武大進一說那句『我還能滑"，瞬間就淚目了。」精華書閣
「運動員的榮譽來之不易呀。」
「我覺得，國足最大的問題就在於不要臉！李惠堂老前輩那麼艱苦的條件下，沒能贏球都哭得那麼慘，國足還能笑出來。」
「兄弟們，今晚把國足沖了！」
「對，這幫畜生根本就不是人！」
「我建議，請老爺子去當國足教練，誰不出力往死里打！」
「老爺子的虎豹雷音對著耳朵喊。」
「太輕了，什麼豹胎易經丸、冰魄銀針、生死符都得給他們整上。」
一家人安慰武大進和任梓威的時候，趙雲空的身影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他腳步輕快，在沙灘上留下淺淺的腳印。
「原來這就是我的心魔。」
趙雲空感覺心頭輕鬆了不少，桎梏數十年的境界隱隱有了鬆動的感覺。
那些悲傷的、沉重的，刻骨銘心的記憶漸漸淡化、模糊，再也不像之前一樣，沉甸甸壓在他的心頭。
「嗯，是時候把家裡的老物件打掃一遍了。」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此刻，他對自己衝擊武道至高境界的把握又大了幾分。
打破虛空，見神不壞！
——
與此同時，網路上再度掀起了一輪熱潮。
「天下第一」、「103歲老英雄執教國足」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登上了熱搜。
國足球員的賬號全被網友們翻出來，挨個罵了個狗血淋頭。
承受最多火力的，是守門員顏俊凌、王深超。
這兩位在0:3輸給羊毛國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竟然跑到賽場上和對方的球員談笑風生，有說有笑。
如今這筆舊賬又被翻了出來。
半夜，一張表情包橫空出世。
仙風道骨的趙雲空怒目而視，上半身誇張地鼓脹起來，張開嘴巴大吼：「你還是個人嘛！」
詼諧有趣的圖片，瞬間被無數人轉發。
國足上上下下每一個人的賬號下都被刷了無數遍。
很快，其他進階版本也出現。
「老百姓省吃儉用，供你們吃好喝好穿好住好，連一個球都進不了，你還是個人嘛！」
「吃的海參給我吐出來，狗東西，你還是個人嘛！」
另外還有李惠堂的黑白老照片也被扒了出來。
網友二次加工，給他做了個撓頭的動作：「聽你們說，咱們足球不行是人種問題，那我是什麼情況？」
深夜。
陳旭源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他皺著眉頭，迷迷糊糊地按下了接聽鍵：「喂。」
「會長，不好了，出大事啦！」
秘書慌慌張張地吼道。
「什麼？！」
陳旭源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哪個球員又喝酒鬧事啦？」
「不是！」
「哦，沒鬧事……」
陳旭源悚然一驚：「不會是亂搞男女關係，被記者抓拍到了吧？」
「也不是。」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還能有什麼大事？」
陳旭源不耐煩地喊道。
「會長，您上微薄看看就知道了，現在網上對咱們國足罵翻天了，連您也……」
秘書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小。
「等會兒，我看看。」
陳旭源鬱悶地掛斷了電話，打開手機上的app。
十幾分鐘后。
「胡鬧！」
「湘南衛視這是在搞什麼幺蛾子！」
「無組織、無紀律！」
「目無法紀！」
當看到一條條嬉笑怒罵的留言和表情包，陳旭源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紅。
尤其是大量對他本人的攻擊，更是如針扎般讓他難受。
「好！」
「湘南衛視，我倒要看看你們能不能反了天。」
「咱們走著瞧！」
放下手機，陳旭源的腦海中飛快轉動起來。
湘南衛視實力強大，也不是好惹的。
以他的資源和人脈，恐怕奈何不了對方。
「對付不了湘南衛視，還對付不了你小小的蘑菇屋嘛！」
「還有你……」
陳旭源腦海中浮現出趙雲空的面孔：「一個老騙子，我看你是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