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炸毛
「原來是這樣,京城裡面如此太平,也有王爺和郡主的一份功勞,說起來,還得謝謝王爺呢。」
平陽站在她們兩個人身邊,目瞪口呆的看著許惜文,這都能吹起來?
「許小姐過譽了,」不管許惜文說什麼,墨千程表情都沒什麼變化。
平陽偷偷在心裡給墨千程點了個贊,沒想到王兄的冷臉居然能在現在起到作用!
「這次回來,恰巧能趕上王爺的生日,」許惜文沒被墨千程的冷漠打敗,越挫越勇。
她認定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雖然墨千程和宋慕綰有了婚約,但還沒定下來。
墨千程還沒帶人提親,一切就還有可能。
再說了,她喜歡墨千程這麼多年,宋慕綰是個什麼人,也配和她搶人?
再說了,雖然京城裡面誇的天花亂墜,宋慕綰也不過是個半路突然闖出來的罷了。
她從小就喜歡墨千程,宋慕綰那點輕浮的真心,在她面前,又有什麼好比較的?
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許惜文心裡自信啊。
沒想到墨千程根本不理她,看她滿臉的熱情,也只是冷漠的應了一聲,而後往旁邊走了一步,臉上的拒絕再明顯不過,「只是我現在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許小姐不經常回來,不如四處轉轉。」
墨千程拒絕的乾脆,弄得許惜文有些難看,她原本以為隔了這麼久,墨千程多少會客氣一點。
沒想到這人拒絕的還是一如既往的乾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只是她都被拒絕了,宋慕綰怎麼可能有機會?許惜文自認和墨千程相處了這麼久,兩個人之間怎麼也有些情分在。
墨千程都這樣拒絕自己了,對宋慕綰肯定也是這個態度。
不得不說在這些事情上,許惜文相當具有阿Q精神,安慰了自己半天,心裡舒服了些,對著她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下次再見王爺。」
平陽看著又出現在自己面前,臉上笑容一點都沒有改變的女人,心裡納悶,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看著就那麼好騙嗎?
許惜文坐在下面聽書,不知道說了什麼,旁邊的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她坐在人群中間,跟著他們一起笑。
「沒想到許小姐居然這麼平和,」平陽聽到旁邊人的評價,心裡不由翻個白眼。
許惜文這人,說白了就是偽善,看著對眾人的態度都很好,其實心裡誰也瞧不起,下意識的依賴比自己強的人。
宋慕綰髮愁的看了一眼平陽和坐在下面的許惜文,平陽氣鼓鼓的,看樣子感覺馬上就能爆發,還是被宋慕綰勸了幾句,才硬生生的忍住了脾氣。
許惜文還坐在下面鼓掌,和周圍人有說有笑,見旁邊的平陽還想說點什麼,宋慕綰連忙拉著她離開了。
白石溪跟著她們兩個人一起出來,沒忍住笑出了聲,「能把郡主氣成這樣,看來不是小事。」
平陽的脾氣,在郡主里是出了名的好,而且她這人不記事,只要不觸及她的原則問題,隔一天晚上也就過去了,第二天還是笑哈哈的。
偶爾氣成這樣,一定是有人做了什麼讓她無法忍受的事。
白石溪見過許惜文幾秒,覺得這女人有點心口不一,時間久了,也不是很喜歡許惜文。
只是白石溪臉上總是帶著笑容,插科打諢,看著比誰都不正經,別人看了,總是會以為他很好相處。
許惜文就是其中之一,白石溪臉上的面具戴得太好,哪怕是許惜文這樣心思複雜的人,都沒看出來白石溪的偽裝,以為他是真心對待自己。
「讓我猜猜郡主怎麼氣成這樣,難不成是因為今天遇到了許惜文?」
平陽這人看著大大咧咧,碰到許惜文的時候,是真的會炸毛。
能把她氣成這樣,半天還哄不好的,放眼整個京城,也就只有許惜文有這個本事了。
怎麼白石溪也知道關於許惜文的事,就她不知道?
宋慕綰自覺和他們格格不入,看他們都是這麼認真,總覺得加入不到他們的話題裡面去,索性湊了過去,「她到底做了什麼事啊?」
「以後再和你說。」平陽這個人很矛盾,寧願自己生悶氣,也不願意現在就告訴宋慕綰。
「罷了罷了,今天大家都很開心,就不提她了,」平陽一個人氣了半天,到頭來只有她一個人生氣,索性收了脾氣。
「只是我今天非常生氣,你給我看賬本的同時,還得陪我再去南邊逛街!」
索性把這些事情都推給了宋慕綰,平陽無事一身輕,雖說如此,平陽也沒表現出多少輕鬆來,一臉沉重拉著宋慕綰逛街去了。
好好一個街上平陽逛的,活生生像是要去尋仇。
「啊?」
宋慕綰和白石溪誰也沒反應過來,宋慕綰獃獃的任由自己被許惜文拉走,一個站在原地,面帶驚奇看著她們兩人離開。
「她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在王兄的生日宴會上表現,小綰綰,你可不能被她比下去!」
宋慕綰就知道,平陽拉自己出來逛街,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借著這個機會,平陽又開始敲點她了。
「你怎麼總是這麼警惕呀?不如和我說說許惜文到底做了什麼事?這樣我也有個心理準備。」
宋慕綰看平陽草木皆兵,心裡驚奇的很,在原小說里,平陽一直都大大咧咧的。
她性格很好,再加上身世不錯,除了臨死之前的那段時間,周圍沒人敢得罪她。
看著面前一臉憤怒的平陽,滿臉鮮活表情,想到她臨死之前的反應,宋慕綰突然就有些不忍心了。
不只是平陽,包括墨千程在內,所有和宋慕綰有過接觸的人,只要不利於劇情發展,都死得凄慘。
回憶起書里的劇情,宋慕綰不由得沉默了起來。
在原小說里,墨千程登基以後,在民間的口碑奇差,整個官府的所有官員心裡想的都只有利益,沒人在乎底層百姓的生死。
這絕對不是墨千程一己之力就能挽回的,從上到下,整個朝廷都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