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媽媽再愛我一次
夏油條美本來不叫這個名字,她是結婚後改名的。她不僅改了姓氏,還把名字也給改了。有時候她審視自己總覺得自己像騙婚的,因為條美也是別人的名字。
她原本姓若月,就是那個轟動東京一時的那個殺人犯若月。
若月由悠。
其實也不是她的真名。母親改嫁后她才姓的若月,在那之前,她姓我妻。
一個人的命運應該不會那麼量子糾纏吧。
在她發現她的前兩個姓氏不是進局子判死刑了,就是病嬌在逃犯之後,她悟了,是東京這個地方不吉利。
東京克她,她就搬離東京。於是,她搬家了。拋下了守著若月姓氏的母親,她借用了友人的名字搬到了天遠地遠的神戶縣。
一是為了吃牛肉,二就是,沒有理由,地圖上隨便找的,可能主要是因為牛肉。
神戶縣蠻好的,她住了兩年,還找了個眼睛有點特別的男朋友。說實話,她蠻愛他的,主要是姓氏也安全。
根據她多年的排除法,一般奇特的姓氏容易出精神病,就比如若月,我妻,這種她親身的姓氏,十有八九都有問題。
不像夏油,雖然放眼看東京她是沒見過,但是神戶遍地姓夏油的。這還能出殺人犯?她不信。所以,她和夏油翎仁談了兩年膩歪歪的戀愛終於考慮要結婚了。
當時,她已經在神戶選好了婚房,就在她準備第二天帶著夏油翎仁去參觀的時候,婚房的隔壁鄰居因為殺人,被路過旅遊的聽說米花市來的毛利先生偵破,逮捕了。
真的就晦氣。
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不,遠不止此。
她開的咖啡廳正常運營了兩年了,無風無浪,平平淡淡,在婚房隔壁鄰居被逮捕后,前前後後死了三次人。不是愛恨毒殺,就是財務毒殺,甚至還有毒藥放錯茶杯導致的自殺。最巧的是,偵破此案件的全是那位姓氏獨特的毛利先生。
他怎麼還沒走啊!不是旅遊嗎!這都快旅遊半個月,結果一看日子怎麼才過了不到兩天。
她心酸,她心累,她的心快碎成毛利先生踩碎的那些營業額了。
這樣下去婚還沒結,她就可能就要破產了。所以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決定逃走。
在逃走的前一夜,出於各種心裡不安,她還是和夏油翎仁提前知會了一聲,沒辦法,畢竟愛和生命安危選一個,她還是堅定不移逃命要緊,她可不是戀愛腦。
知道了她的想法,夏油翎仁做出了讓她感動的事,他要跟她私奔,一起找到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結婚生小孩,然後盡享天倫之樂。
於是,他們搬家去了奈良縣。在他們眼裡,世界的盡頭是霓虹國。
奈良縣挺好的,雖然她也這樣評價過神戶縣,但有一說一奈良縣那麼偏,她就不信這裡還有姓毛利的。
姓毛利的沒有,倒是有那麼一兩個姓工藤的,還有姓雲雀的。雖然姓氏有點怪,但是這兩年也陸續搬走了。
在一個合適的年月日里,她和夏油翎仁邁入婚姻的殿堂。不出半年,她生下了一個完全長得不像她,甚至發色都沒有她七彩絢麗的兒子,夏油傑。
傑崽是世界上最棒的崽崽!
這句話她每天起床看到崽子都面無表情的在心裡重複一萬遍!
雖然傑崽長得和他爹完全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但是大狐狸和小狐狸,當然小狐狸yyds。
她每天都對著她的寶貝傑崽親親抱抱,直到兒子長大了,不讓親只讓抱了,她有點委屈但還是接受了。
夏油傑14歲,她的崽像是變了個人。都說崽大十八變,可這也變化太大了。就連和她相處,微笑都變得虛假彷彿紙糊的。她的兒子雖然可愛,但是有秘密了。
這個秘密困擾了她很久,沒辦法,老母親總是愛擔心,特別是隨著年歲漸長她都三十七了,已經是更年期臨門一腳的事了。直到有一天,一個平淡無奇的晚上,她一如往常的睡覺,如夢。然後,她夢到了不得了的東西。準確的說,是類似於記憶壓縮包的東西。
這份記憶可真的讓她媽賣批。
她的寶貝兒子,夏油傑,在18歲的時候,殺雙親證道。雙親等於,她和夏油翎仁。
牛哇,太牛了。她可太牛了,她嗶嗶(髒話)的比她老娘家都牛,直接開創出了全新的殺人犯。
醒來第一件事,她邦邦給了身邊酣睡的老公兩拳,邊打邊罵,「夏油啊夏油,你可真牛。我怎麼就不知道姓夏油的人那麼牛逼呢?還能殺親證道,是不是未來不屠了全世界都對不起老娘的命。」
被打的渾身疼的夏油翎仁委屈極了,可憐兮兮一遍安慰老婆一遍用被被蓋住自己的軀體,試圖增加阻力減少受力面積。
打爽了,她要起床給自己的「寶貝」兒子弄早飯了。
切吐司的時候,她想的是他的兒子悲天憫人的往她胸口捅刀子;煎蛋的時候,她想的是她的兒子面無表情的往他爸胸口捅刀子,把早餐端上桌時,她想的是,如何大義滅親提前給自己兒子捅刀子。
思想的進化不過如此,拜託,她的本家姓可是我妻。
我妻由悠,現在已經大徹大悟了。她當年為了脫離殺人犯們,可是拋棄了我妻家的特有粉發,天天染五顏六色頭髮做掩飾,拋棄了若月家富得流油的家底,改名換姓,從頭做人。
她都這樣了,老天還不放過她。她那麼愛她的兒子,甚至為了不讓小時候的夏油傑羨慕自己的一頭粉發,她每周都要去理髮店染一次黑髮。明明她超愛粉色的好吧!
被她兇悍的眼神注視著的夏油傑,一度偽裝不了完美的微笑了,哆哆嗦嗦的開始誇讚母親的美麗,
「媽媽,你的頭髮真的又黑又亮。」
她皮笑肉不笑,「是嗎,可是媽媽最愛的是粉色呢。」
——糟糕,媽媽的心情好像更差了!
夏油傑拿起牛奶的手已經開始抖了。
「媽媽這個吐司切的真好!」
她的臉已經黑下來了,「是嗎。媽媽最擅長用菜刀了,不過沒有你小姨厲害,你小姨可是能用消防斧切吐司呢。」m.
「媽……媽媽,我我學校有事,先走了。」
夏油傑跑了。
她不滿的呲了呲牙花,覺得沒勁了。她對於拿14歲的兒子平替未來傻逼18歲的兒子很快就沒興趣了。
大概這就是,反正已經都這樣了,她也沒辦法把小逼崽子塞回肚子里,除了接受然後改變,她沒有任何辦法。
殺是不可能殺的了,留著又看著心煩,要不送出國吧,說不定國外熏陶一下回來又是全新的兒子了。
但是國外邪教多,指不定回來就是殺穿祖宗十八代證道了呢?殺穿她我妻家和若月家,她喜聞樂見,甚至覺得她的堂妹我妻由乃能第一個沖回來給她的兒子來一個電鋸穿刺,要是殺穿夏油家就算了,畢竟夏油家的男人們都是祖傳狐狸眼,不傳下來蠱人百世實在可惜。
——要不,提前送監獄改造?
她覺得這個辦法妙啊!又能改造又能做人,監獄里說不定還能參拜一下她那沒有血緣關係的若月表弟的墳墓(若月湫的遺骸被埋在了東京監獄地下十六層,貫徹就算是墳墓也要把牢底坐穿),畢竟若月湫不犯渾的時候還是和她堂妹挺像。
有了想法,她立刻動身去實踐。計劃是要有理論支撐的,她決定去趟書店,購買全套日本刑法典,看看有沒有十年起步但又不見血的罪。
不過去之前,我妻由悠去了趟理髮店,把顏色洗回了她的亮麗粉,換回粉發,她看起來不像一個37歲的女人,像一個27的都市麗人。
都市麗人頂著美美的發色殺到了書店,一頭扎進了法律條文的那一分類,開始篩選。
這家書店是奈良縣最大的書店,店長是一個黃髮精英男不常出現在書店,經常在書店裡的,是一個沒有她兒子高但是長相總是被她下意識忽略的男孩。
由於我妻由悠比較擅長記帥哥的名字,所以她始終記不住店員的名字,總有態度禮貌的叫人家路人甲君。
今天的書店幾乎沒什麼人,估計是因為現在才早上九點。店裡除了路人甲君,就只剩一個白毛。
等等,她定睛一看,白毛帥哥。又是白毛又是帥哥,她腦子裡迅速浮現了若月湫。
她搖晃了一下腦子,把雜念排除了。雖然說她以前也遐想過找一個帥氣白毛,比如卡卡西那樣的男人,結婚,生一個木葉白牙的性格的兒子。但是最後卻嫁給了大蛇丸,生下了一個滅門的宇智波鼬。
干,她又想生氣了。
壓下怒火,她走到了法律條文那一類附近,正巧那個白毛也在,不過是在看心理學。
看著對方拿起了《如何殺死自己的第二人格》這本書,她的好奇被勾起了,抬頭正想問問白髮少年這本書的相關內容時,她被驚呆了。
銀髮因為眼罩的捆綁呈向上朝天狀,勾起眼罩的一角下,是宛若青焰的眼睛。這不木葉白牙嗎!
她到嘴的話的鬼使神差的變成了,
「你好,有沒有興趣多一個粉毛的媽?我可以自薦。」
披著五條悟殼子的原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