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蒙德在逃『貴族』(修改)
當自己趕到的時候,那些納塔的子民,已經盡數死去,而最後一個咽氣的,也不過在半分鐘之前,而金髮男子的死斗場就建立在輪迴設立的節點的旁邊,而那些死去的人,都是這個節點的祭品。
只因,金髮男子給死斗場的所有人立下了一個規矩,只要能通過一場場死斗,來到節點的位置,並拿到節點,那麼就可以帶著一大筆錢財離開死斗場。
這個死斗場規則,還是在金髮男子的住所里發現的,如果,如果當時自己來的再早一點,如果當初沒有放過這個金髮男子,就不會出現這麼多的悲劇。
而在金髮男子的住所地下室中,溫迪發現了許多被折磨致死的女子,其中,有不少都是正值豆蔻之年,最小的一個,也只有十歲,身上滿是淤青,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在這個地下室之中,溫迪也看到了節點的山洞裡那名男子的妹妹,貞娜。
同樣被折磨致死,而且,看身體的程度以及風帶來的消息,已經死去了有至少三個小時,就在那名男子死亡之前。
也就是說,在金髮男子被納塔民眾逮捕之前,他一直在折磨這些女子,並以此取樂。
「不,不要,我,我不想死,你可是風神,是蒙德風神,而我是蒙德人,即便要審判我,那也是蒙德來審判我,而不是這些賤民,他們根本不配!」
「不配?蒙德人?你們這一脈的貴族裡,你,是最無可救藥的一個,在知道你在納塔的所作所為之後,你就已經不配作為蒙德人了。」
溫迪一揮手,風化作了肉眼可見的樣子,給了這個金髮男子一巴掌。
金髮男子的臉偏到一邊,在挨了一巴掌之後,突然開始大笑起來。
「果然,族長說的對,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根本就不配作為蒙德的風神,風神的位置,應該由我們人類來做才對!你,根本不配!」
金髮男子怒視著溫迪,現在的他,已然化作了一條瘋狗,見人就咬。
「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不是這麼用的。」趴在溫迪帽子上的風精靈醒過來,看著金髮男子說道。
隨後,化作了一個和溫迪樣貌相同的人,只是頭髮是及腰長發。
她來到金髮男子的面前,捏住了他的臉,迫使金髮男子和自己對視,說道:「你只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渣,你的那些所謂的家族也是,蒙德被你們禍害的千瘡百孔,現在卻又在納塔鬧得這麼大,還說溫迪不配?如果連他都不配,那就沒有人,可以作為一個合格的風神。」
「巴巴托斯,別說了,和這種人渣沒有什麼好說的。」溫迪不想和這種人渣多費口舌,最後也只是把自己氣到而已。
「不,我要說。」巴巴托斯看著這個金髮男子,繼續說道:「知道嗎?溫迪,曾經就是人類,是他,帶領人類反抗高塔的孤王,是他,打破了阻隔天空的屏障,是他,使得人類擁有了自由,也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做不屈的飛鳥,什麼叫自由。」
「說他不配作為風神,說風神就該人類來當,溫迪就是人類,他,是人類成為的風神,也是人類選擇的風神。」巴巴托斯見甩開金髮男子的臉,隨後又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精緻的手帕,在自己的手上用力的擦拭了一遍,隨後就將手帕扔到了一邊。
金髮男子徹底說不出話了,他獃獃的看著溫迪,嘴巴張了張,沒有說話。
他不明白,明明,明明自己的族長說,他們的風神在為人類開闢生存條件的時候,確實是好神,但是,風神不懂人類,他們是貴族,是凌駕於那些賤民之上的貴族。
和那些賤民在一個城邦生活,同屬一個國度,是他們給予那些賤民的施捨,沒有他們這些貴族,那些賤民根本什麼都不是。
巴巴托斯看著不說話的金髮男子,轉過身,重新化作了風精靈,再度趴在了溫迪的帽子上。
溫迪看著那個男子,對著克努斯爾說道:「我把那些人的地點告訴你,你好好的安葬他們吧,還有,這個傢伙的住所地下室里,還有少部分的女子尚且還活著,只是,她們願意活下去的願望不強。」
「我明白了。」克努斯爾看著頹靡的金髮男子點點頭,手中出現了一把炙熱的大劍,在大劍上還燃燒著火焰。
最靠近克努斯爾的溫迪,在大劍出現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威脅,這把武器,只是出現就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強的威脅,若是對自己攻擊,即便化作無形的風,也無法躲避吧。
「溫迪,能麻煩你將他吹至高空嗎?」
溫迪沒有回話,而是拿出了一把木琴,彈奏琴聲,瞬間強風吹起,將金髮男子吹至高空之上。
克努斯爾看著那名男子,對著他,一揮大劍,溫迪只感覺到了一股灼熱的風吹過,只是眨眼間,天空就被火紅的顏色遍布,那股灼熱的氣息久久不能散去。
而那個被吹至高空的金髮男子,也早就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抱歉,如果我當初沒有放過他的話,就不會。」
克努斯爾打斷了溫迪的道歉,收起大劍說道:「不必道歉,這是你我都無法預測的,只能說,命運弄人吧!」
溫迪看著沉默沒有再說話的克努斯爾,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如果有什麼需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決絕。」
溫迪說完這句話,就化作風離開這裡,他明白,自己留在這裡,只會讓克努斯爾感到不滿。
「呼!來人,去將還在那個人渣家裡的人救回來,然後徹查管理層,若不是我這次出行意外發現了不對,不知道還要被瞞多久!」
「是,火神大人。」
克努斯爾看著天空的火紅,人類的情緒猜不透,人類太多變了,他們會為了一時的利益,而做出可怕的決定,也會因為一腔的熱血,而選擇犧牲自己。
哪怕克努斯爾活了這麼多年,也一直看不透人類,或許,利益,才是人類前進的動力吧!
「看來,我需要先停下武器的鍛造了,也必須和溫迪一樣,肅清一遍納塔,否則,納塔遲早被那些利益熏心的人類弄得亂七八糟的。」
克努斯爾想到這裡,向著那些管理人員的辦公地走去。
此時的須彌,雲裳停下了往嘴裡送東西的動作,看著天空上的紅色光柱,又看到這是往沙漠那裡去的,頓時就想到了是輪迴的節點,趕緊把吃的都吃完,隨後雲裳來到了高處,看著遠處的沙漠。
納爾雅也站在窗檯前,看著遠處的沙漠,輪迴的節點被啟動了,沙漠那裡,斯塔爾到底是在召喚著什麼?
就在納爾雅疑惑的時候,突然她察覺到在沙漠那裡,有什麼東西在往這裡急速的傳過來,不是什麼人,而是一股無法確定的能量。
沒有時間猶豫,納爾雅立馬連接須彌的整片雨林,在雨林和沙漠的邊緣開啟了隔絕。
巨大的木板拔地而起,那股能量撞擊在木板上,將木板撞得粉碎,但好在這股能量給攔住了。
「呼,這股力量,難道斯塔爾召喚的東西,是和深淵有關嗎?」感受到雨林傳來的觀感,那股力量在侵蝕著木板,如果不是自己足夠果斷,恐怕現在雨林就會被侵蝕。
這股力量毫無疑問就是深淵,雖然納爾雅沒有和深淵有過戰鬥,但是,根據世界樹以及須彌林留下的記載,是深淵無疑了。
而在城邦的最高處的雲裳,在看到那雨林邊緣被侵蝕的木板的時候,立馬連續瞬移到了雨林邊緣,在天空之上,雲裳就看見了被侵蝕的破敗不堪的木板,以及因為深淵而被影響的野獸。
還沒有等到落地,雲裳便拿出幻夢,朝著地面連續射出幾箭,伴隨著箭矢的落地,周圍的一切都被暫時的凍住了。
等到雲裳落地之後,被深淵侵蝕的野獸也都紛紛掙脫了冰凍,隨後將目標都對準了雲裳。
「哼,省的我還要一個一個抓過去。」雲裳收起幻夢,隨後長槍顯露,眨眼間就瞬移到了一隻野獸面前,一槍就將其貫穿了身體。
隨後,還不等其他野獸反應過來,雲裳就又解決了三隻,其他野獸看著已經死去的三隻野獸,也都紛紛後退了幾步。
雖然被深淵侵蝕了,但因為是剛剛被侵蝕,最終還是本能反應超越了深淵的影響,使得野獸們產生了退縮的念頭。
「再不走,殺!」雲裳看著那些有了退縮之意的野獸,怒喝一聲,野獸們也在這一聲怒喝中,向著沙漠那裡跑去。
「呼,節點被啟動,地點在沙漠,深淵的侵蝕,呵,看來,程錦說她那個世界的危機,和現在的,大差不差。深淵的確很難被發現,如果不是因為輪迴已經被各國的神明知曉,恐怕納爾雅也不會注意到在雨林的邊緣,會有深淵在侵蝕。」
雲裳看著一塊塊全新的木板從地面頂起,將那些被侵蝕的木板擠開,重新化作隔絕板守護雨林。
「或許,程錦說的滅世的危機,就是由斯塔爾引起的,只是她那裡的世界,斯塔爾並沒有展現在世人面前,嗯,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雲裳收回長槍,瞬移到木板的最高處,看著遠處的沙漠,節點的傳輸還在繼續,而且,威勢也越來越大。
「試試看能不能遠程打斷斯塔爾的召喚吧。」說干就干,雲裳右手召喚出幻夢,冰元素和業障朝著幻夢凝聚,形成了一把巨大的弓箭。
以身體作為支點,化作弓弩,業障和冰元素化作箭矢,對準了節點傳輸的目標點。
轟——
箭矢射出,響起了巨大的破空聲,雲裳收回幻夢,看著向著遠處射去的箭矢,期待著箭矢能夠打斷斯塔爾的召喚。
只是,當箭矢飛到一半的時候,明顯速度下降了不少,而且,沙漠在阻止著箭矢的前進,雖然有業障的存在,使得沙漠無法阻止箭矢的飛行,但是,卻可以降低箭矢的飛行速度。
很快,箭矢就失去了前進的動力,落在了沙漠之上,根據箭矢的爆炸雲裳推斷出,箭矢最多也就飛行了三分之一的距離。
「看樣子,沒有具體的位置和黑雲裳的幫助,我也無法做到遠距離跨射,算了,跨射消耗的和得到的,根本不成正比,如果待會兒發生了戰鬥,反而會因為消耗巨大,無法參戰,導致我方劣勢。」
雲裳也沒有嘗試繼續射擊,看著遠處的依稀可見的召喚陣,雲裳心想,看來必須去研究一下詐屍的仙術了,不用多完美,能用就行。
說著,雲裳就從木板頂上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沙漠之中,斯塔爾看著上方的召喚陣,笑出了聲。
「成功了,果然,想要啟動,就必須要獲得和魔神不相上下的權能才行。」看著被啟動的召喚陣,斯塔爾無視了那些被鎖鏈汲取本源的魔神。
隨後看向了瑪莉卡塔說道:「娜布·瑪莉卡塔,該到你出場的時候了。」
瑪莉卡塔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阿赫瑪爾之後,向著召喚陣走去。
在路過斯塔爾的時候,瑪莉卡塔說道:「遵守你的約定,否則,即便我已經魂飛魄散,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說完,瑪莉卡塔就走進了召喚陣里,而斯塔爾的臉也瞬間僵硬住,他背對著阿赫瑪爾,臉上露出了陰鬱的神情。
不過是一個被我利用的棋子而已,居然威脅到了我,不,在忍耐一下,斯塔爾,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階段,還不足以和他們撕破臉皮,等到了最後的階段,我會讓你和那個愚蠢的赤王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棋手。
我才是最後的贏家,我的理想,我的夙願,終將完成。
斯塔爾露出了微笑,隨後立馬就收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召喚陣。
瑪莉卡塔在進入召喚陣之後,周圍就射過來一根鎖鏈貫穿了她的胸膛,瑪莉卡塔感受著被抽取的本源,悶哼一聲,默默忍受著來自靈魂深處的痛苦